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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所以錦衣衛駭不了人也是不足為奇。
再說,這裡雖然說是村落,其實是李御史在城外的莊園,村落裡的人十之八九都是御史家的莊客,雖然只是六品御史,不過既然能拜曹吉祥當乾爹,顯然也是世代顯宦,官職未必要有多高,長袖善舞的人,一樣可以左右周旋,春風得意的。
大約,這個御史就是這樣的人,曹翼隱約也聽說過這人,心機很多,而且為人蠻霸,不少人都怕他,這樣一來,在都察院裡這人也是個很有實權的人物,最近還有風聲出來,這個御史可能外放,不是放為巡按,因為已經任過兩次巡按,再放出去,就是挑一地為巡撫了。
巡撫制度因張佳木一言而存,只是去了一個大同巡撫,但大同那裡現在誰都知道是個炸藥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炸了,而這位李御史可謂吃水忘了挖井人了。
曹翼也不理會這些閒漢莊客,他知道佃戶中多半是被欺凌的,只是看主人勢大,不得不相幫,不然的話,怕事後被追究。至於少數心腹閒漢無賴,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眼前這幾十個直衛,打幾百這種閒漢也不是問題,只是萬不得已,他不想動粗罷了。
直衛們訓練有素,抓人的事也幹過好幾回了,在幾個小旗和總旗官的指揮之下,數十直衛四散而開,把兩三里方圓的莊子控制起來,村子不大,也就是幾條固定的出口,每個路口配上三四人,持弓帶刀,來上數十人也出不去,至於莊中無路的地段,也有十來人騎馬來回巡邏,想不借路而逃,根本也是不可能的事。
莊上的百姓和閒漢原本只是看熱鬧,根本不怎麼當回事,錦衣衛的力量並不曾用在民間,所以害怕它的人反而不多。要是永樂年間,看到幾十個穿著飛魚服持繡春刀的校尉過來,怕是早就四散而逃,這會兒看到校尉們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莊上的人也不是怎麼怕,只是有那一等老實怕事的,這才哄著老婆孩子回家去,不敢出來,不過,還是有不少人家推開窗子,偷偷的向外頭看。
村子就是御史的莊園,帶來的護衛儀仗自然也在村裡,這會兒見事不妙,有幾個管家和護衛頭領模樣的人就先遲遲疑疑的迎上來,有個中年漢子向著曹翼拱了拱手,問道:“這位大人,瞧樣子你是主事的人?”
“是啊,你有什麼話說?”曹翼性子甚是沉穩,甚至是柔懦,所以沒有放他出外任,這會兒雖然對方的語氣並不好,態度也不恭敬,換了孫錫恩或是黃二那種人,恐怕當頭一鞭子就抽過去了,曹翼卻只是微微一笑,居然停住了馬,一副等著對方說話的樣子。
“哦,是這樣。”曹翼這種態度當然鼓勵了對方,那個管家模樣的中年漢子膽氣更壯,大刺刺的向著曹翼道:“這是李老爺的莊子,咱家老爺是在都察院供職,做巡城御史的時候,和你們校尉也沒少打交道。怎麼今兒這麼著跑到咱莊上來?要拿什麼人,和咱老爺知會一聲,要不然,和咱說一聲也成,咱一準捆的嚴實了,送到錦衣衛大堂去,這麼一鬧,成什麼體統,也太不講交情了。”
這管家也不知道是什麼出身,說話時江湖氣十足,他說完之後居然還自覺得意,挺著胸膛,向著四周微微一笑,見他如此,那些閒漢也是鬨笑起來。
“唉……”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曹翼並沒有發怒的跡象,他只是搖了搖頭,嘆息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那管家懵懵懂懂的,不覺向著曹翼問道。
“為什麼我想息事寧人,不願讓你們這些下人受罪,可你們偏要自己上來找死呢?”曹翼很和善的解釋,笑眯眯的道:“說真的,我生性良善,實在見不得人受苦的。”
話音猶未落,曹翼身後的直衛已經會意,根本不需要吩咐,四人一組邁步而前,那夥閒漢還沒回過神來,當先的四直衛已經把鐵環刀柄重重的擊在管家和最前面的幾個閒漢的肚子上。
打在胃上,那管家頓時乾嘔起來,這一擊自然是重的很,隔的老遠都能聽到咚咚的悶響聲,除了面無人色癱倒在地的管家外,其餘幾個被打的閒漢也全部嘔了出來,然後在地上來回的翻滾。
“我是慈悲心!”曹翼已經變了臉色,重重一哼,看也不看地上那夥人,向著其餘的人怒聲道:“全部退後,在一起等著發落,我也不來為難你們,不然的話,他們就是你們的榜樣。”
所有的護衛和莊客無賴都是變了臉色,適才曹翼臉上笑眯眯的,就象一個極好說話的人,誰知道一翻臉,居然就是這般模樣。
“官兵打人啦,校尉殺人啦!”
無賴自然也有無賴的處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