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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還有一些其他房產,但不是沒有裝修不能住人,就是久無人住需要收拾,所以凌信誠出院後就先帶上優優,一起去外地休養。同行的還有他的兒子和他家的保姆,還有一直為他父親做事的李秘書及一個醫生。
他們去的地方是南方的一個湖泊,在地圖上可以查到它的名字。這個並不有名的天童湖位於浙江東部,途中要在金華下車,然後乘汽車再走三個小時,才能進入湖區外屏的山林。若不是那條進山的道路修得比較正規,優優幾乎不敢相信,這樣蒼鬱無人的深山老林,怎會屏障著一江湖水。
汽車緩緩轉過一片林子,此時誰也說不清他們已經盤桓上山還是行進在平地。他們從一個窄窄峭峭的崖口駛出,一片清藍的湖水撲面而來,車上的人幾乎全都驚叫起來,全被眼前不可思議的美景震撼。
這樣的旅行讓優優經驗了過去只在電視劇中觀摩過的享受。他們一行六人,連小保姆和孩子在內,從北京出發時全部乘坐軟臥列車。他們包下了兩個包廂,一個由信誠和優優獨住,而秘書醫生保姆和孩子,則住在隔壁。來車站送行的人前呼後擁,全是公司裡的各級頭頭。頭頭們的臉上不僅對信誠充滿關切和恭敬,而且對優優也倍加親熱,囑咐她一定照顧好老闆,讓他好好調理,好好開心。
這麼多人囑咐優優,讓優優自感責任重大。本來她和信誠相處,都是信誠隨她。自從信誠父母死後,優優身負罪責,現在又被眾人託以重任,舉手投足,都有些不自然了,不知哪句話該輕,哪句話該重,哪些事應當順從,哪些事可以自主。
旅途中的第一個晚上,信誠就擠到優優的鋪上上下其手,並有進一步要求。優優記得醫生說過,信誠的心臟狀況已承受不了男女之慾,所以她和信誠結合,早就抱定禁色之心。現在信誠主動求歡,優優反倒手足無措。她抱著信誠單薄的身子,撫摸著他女人般細滑的肌膚,心中同樣衝動難耐,但同時而生的恐懼,又讓她無法縱情快樂。她聲調娓娓,做了勸阻,但信誠不聽。她用他的心臟嚇他,反而讓他惱怒,極不開心地質問:“你是我女人了,難道不許我碰?”優優只好由他,但心裡七上八下,生怕萬一信誠發病,萬一不治,她了優優就真的滅了凌家滿門,成了凌家的千古罪人!
像這樣飽受驚嚇的情慾春霄,優優當然感受不到真正的高潮,更何況她第一次幹這事是和侯局長那種變態的男人,因而對這種事本身就懷有恐懼。好在,凌信誠做這種事有點像個孩子,動作慌張而過程簡單。而且,高潮來得很快。而且,沒出什麼意外。
凌信試看來非常滿足,那一夜始終擠在優優鋪上不肯離去。優優像哄孩子那樣又開始勸他,讓他以健康為重少幹這事。凌信誠滿足之後就變得聽話起來,用一串隨口而來的保證敷衍優優。不過後來事實證明他確實還算節制,每晚只和優優相擁而眠,並不過多沉迷床第之歡。優優每天晚上上床之後都要給他做做按摩,揉揉腳心,然後用自己的懷抱哄著他慢慢入睡。凌信誠似乎對這母性的懷抱,漸漸產生了心理依賴,那是一個讓他遠離孤獨治療傷痛的愛的暖巢,一旦失去便顯得無著無落。
整個假期優優都這樣竭盡全力,想方設法讓信誠開心,處處事事看信誠的臉色辦事。好在凌信誠總的來說,是個極好伺候的男孩,大多數時間少言寡語,除了偶爾突發脾氣,幾乎從不與人爭執,包括對秘書保姆,也從不為小事喝斥。優優與秘書醫生的勾通,包括與保姆相處,也都還算開心。她本來是那種熱心助人的女孩,只要別人不與她動粗,她的性格其實很得人心。再說大家一塊出來度假,都是為了陪伴信誠,在這個共同的目標之下,彼此和氣,從根本上說,沒有衝突。
惟一和優優有所衝突的,就是那個孩子。
那孩子面板很自,樣子很乖,平時很少哭鬧,只要手中有個玩具,便能自得其樂很久。帶這種孩子,連保姆都很輕鬆,信誠就更不操心。不過看得出他非常喜歡這個孩子,只要精神稍好,便總想抱在自己手裡。他給孩子重新起了名字,叫凌健安,寓健康安全之意。但這名字多少有些俗氣,而且頗為拗口,所以大家都不叫的,都隨了保姆叫他乖乖。這是保姆在信城沒給孩子正式起名之前,自己叫的。那孩子也確實很乖,所以乖乖二字,就成了孩子的小名,眾人百呼不厭。這孩子確實成了枯燥旅途的一個玩意兒。
惟獨優優,對乖乖另是一番感受,不是她不喜歡這個孩子,而是這個孩子不喜歡她。
優優的本性,對一切小孩,都是愛的。但那孩子對優優的恐懼,也彷彿與生俱來。一見到優優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