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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將她塞進一輛警車迅速拉走,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走得無影無蹤。
我們還看到,那位面孔熟悉的吳隊長,從大門裡面走了出來。
吳隊長看看凌信誠,又轉臉看我,目光停留片刻,復又移向信誠。他的面目平穩,語調莊嚴,平穩得幾乎全無表情,莊嚴得幾乎一板一眼:“我們接到舉報,你的女兒昨天夜裡中毒住院,我們剛剛依法對這幢住宅進行了搜查,搜查證已經向你家裡的工作人員和莊園的物業管理人員出示。根據搜查的情況判斷,丁優涉嫌投毒殺人,所以我們現在要立即中止她的監外執行,予以收監。此案還要進一步調查,希望到時二位能夠配合我們。”
搜查和勘查工作顯然已經全部結束,警察們收拾勘查器具紛紛走出大門,各自上了門口的警車和勘查車。吳隊長也走下臺階向他的車子走去,在這個亂哄哄的場面中,所有人都聽到了凌信誠在別墅臺階上突然發出的嘶聲大喊:“那是她的女兒!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不會殺她,她不會殺她自己的孩子!”
屋裡屋外,全都鴉雀無聲。臺階下的警察們,別墅裡的廚師和司機們,每個人的耳朵裡都回響著這幾聲泣血撕心的哭喊,但沒人應聲,沒人能夠回答這個巨大的疑問!
只有吳隊長,緩緩轉身,他的聲音平平常常,但在這個突然靜下來的湖畔,卻顯得發噴振聾!
“也許,她想要證明自己無辜!”
33
這一天也許是優優真正的末日,我搞不清她算是被重新逮捕還是依法收監。新生的孩子已經八個月大,哺乳期至此不是不能結束。但公安方面顯然認定優優又犯有新罪,幸虧胖胖經過搶救已安然無恙,否則她將註定被判死刑。
在優優被重新收監之後,公安的取證工作全面展開,在這幢別墅裡與優優同居相處的每一個人,都接受了警方的嚴格調查。清水湖醫院也提供了相應的診斷鑑定的檔案,所有人證物證都對優優不利。當天下午我從事件中漸漸鎮定下來,也在心裡開始重新校正優優的印象。但凌信誠卻始終無法鎮定,他的生活信心幾乎完全潰坍,整整一天都處於精神迷亂的狀態。
在事件發生的第二天晚上,周月和小梅一起趕到別墅。恰恰是小梅的分析讓凌信誠的神智得到了巨大支撐,並且在我們共同勸說勉勵之下,開始漸漸意識到自己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
他意識到自己的孩子還在醫院,還未痊癒。這孩子現在惟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他這個父親。他必須讓自己鎮定下來,把女兒養大成人。
按照小梅的分析,優優上一次被判毒殺乖乖,其主觀動機方面的不利證據起了很大作用。而這一次中毒的,則是她的親生女兒,母女之間感情很好,因此不存在作案動機。公安方面懷疑她為脫罪而毒殺親女,僅僅是一種分析猜測,難以找到確鑿證據。可以想見如果檢方將胖胖中毒立案起訴,肯定面臨證據方面的巨大難度,但辯方以胖胖中毒為例推翻前案,現實前景也不容樂觀。由於胖胖並未死亡,所以優優最大可能是繼續執行原判刑罰,那樣的話,也還是要將牢底坐穿。關於下一步的動作,小梅建議,至少可以由她以律師的身份或由凌信誠以孩子父親的身份,向法院提出申訴,這樣先發制人,感覺比較主動。反正優優已經被判無期徒刑,下步無論怎樣訴訟,只要孩子沒死,都不會加至死刑,這一點幾乎可以肯定。
小梅的意見大家都表示贊同,關於申訴一事,商量下來決定先由小梅去會見優優,徵得優優同意之後再做決定。大家表面上意見雖然一致,但內心看法其實不同。信誠和周月這兩位與優優有情感關係的男人,對優優的無辜依然深信不疑。一個深愛優優,一個被優優深愛,我不知這是否因為他們客觀的理智,已在無意中屈從了感性的直覺。
而我和小梅則相對客觀冷靜,我們嘴上沒說,其實心裡並不排除任何可能。吳隊長臨上車前的那句話在我的耳際始終不能退去,小梅雖然表示那不過是一種推測分析,難以找到具體證據,但她顯然並不否認這個分析不無道理。
後來我們知道公安和檢察機關果然基於這一分析,已將胖胖中毒事件單獨立案,並且加緊偵查,準備起訴。他們追求的目標,是指控優優殺人未遂,並以短期內兩次以同樣手法殘殺幼兒,情節惡劣,構成累犯,要求從重處罰。如果法院考慮如上因素,判處優優死刑或者死緩,看來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小梅在我們碰完頭的第二天前往監獄,要求會見優優,但被告之優優已被重新逮捕,轉押到了分局看守所內。她又趕到看守所要求會見,並且依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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