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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來,上了汽車,讓姐夫把她直接送回到阿菊的家裡。
整整一個下午,他們車行一路,錢志富一直在叨叨不停地規勸優優,讓她千萬別和信誠鬧崩。他一再曉以厲害,陳明利弊——不光是你,連你大姐和我全都一樣,以後還靠信誠維持生活,拔他一毛而利咱終生,何樂而不為也,你就是裝也要裝著愛他,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網咖關了,你大姐的病還要打針吃藥,要徹底治癒不知猴年馬月,所以你萬萬不能只顧任性,回仙泉看看同學散散心,然後早點回來找信誠認錯服輸。
這些既羅嗦又市儈的規勸公安是不要聽的,錢志富說得嘴角都堆起了白沫,有用的其實只有幾句,那就是他談到昨天下午,大約兩點多鐘,他親自開車拉著優優去了凌信誠的公寓,他親眼看見優優下車上樓去了,二十分鐘後又親眼看見她匆匆下來,而且手裡拿著從凌家帶出的一隻皮箱。
根據對錢志富的訊問結果,可以證實,案發前犯罪嫌疑人丁優確實回過凌家,並在凌家實際逗留了大約二十分鐘。
在訊問錢志富之前,警察們還詢問了凌家保姆,保姆是江蘇農村來的,已在凌家工作將近十年,為人老實,忠誠可靠,與凌信誠一家早就形同親屬。保姆也證實了昨天下午大約兩點多鐘,優優突然回來,當時凌信誠和李秘書一起,到外面去看公寓,家裡只有保姆和乖乖兩人。乖乖午睡未醒,保姆正在衛生間方便,她隱約聽見大門響動,彷彿有人進來,腳步似有似無,聲音若遠若近。等保姆倉促完事走出衛生間時,看見優優正從乖乖房間那邊快步走出,與保姆迎面相遇,臉上明顯不太自然。保姆在回答警察詢問時非常肯定這點,她說優優看見她走出衛生間,就主動衝她笑來著,但張開了嘴卻不知說什麼。警察問:是想說什麼又沒想好說什麼?保姆說:反正是張口結舌的。後來還是保姆先開口,問她啥時回來的。優優回答說她剛回來,剛進屋,隨即岔開話頭問保姆能否幫她找個箱子來。保姆這時聽見孩子在屋裡哭,於是先跑回屋裡去看孩子。孩子當時的樣子好像沒全醒,哭聲斷斷續續的,嗓子半啞不啞的,兩隻眼睛都閉著。保姆當時沒發覺明顯異常,上去一通拍拍哄哄,讓孩子漸漸趨於平靜,但她能感覺到孩子呼吸有些沉重,鼻子也好像不大通氣,嘴角還殘留了少量水跡。那水跡保姆記得很清,她當時以為是孩子睡眠中流出的口水,她還用手絹替他輕輕擦了。她再返身出門時,優優已經沓然不見。保姆跑到儲藏間找到皮箱,送到樓上,看到優優正在行色匆匆地收拾東西,接了保姆手上的皮箱,即把從衣櫃裡取出的幾件衣服,還有她日常用的零碎物品,還有從衛生間拿出來的洗漱用具及化妝品,全都塞進箱內。優優剛來凌家時從不用什麼化妝品的,後來凌信誠總給她買也就用了,而且漸漸有些上癮——保姆這樣向警察形容優優。儘管優優平時在家對她還算客氣,儘管優優從不勞駕保姆伺候,從不對保姆吆三喝四,但保姆還是比較排斥優優,這一點連警察都看出來了。一個辦案警察還明知故問:你們平時關係怎樣?保姆回答:關係可以的,但我不喜歡這個女孩。警察又問:為什麼,她得罪過你?得罪?保姆有些不忿:我在凌家十多年了,她才來了幾天,她能把我怎樣。我是看不慣她對孩子,所以孩子才見她就鬧。另外她年紀小小,脾氣卻大,一不高興就衝信誠板臉,說她一句摔門就走。我在凌家十多年了,信誠是我從小帶大,十多年我對信誠從來沒有大聲呵斥,從來沒有板過一次面孔,不信你們去問信誠。這女孩剛來幾天,憑啥這樣厲害!
保姆的憤憤不平,除了因為優優在凌家的資歷大淺,更重要的,大概緣於優優的出身。看優優來時穿戴的樣子,說不定家境比她還要寒微。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女孩,僅僅憑著一張臉盤,就能如此輕易地登堂入室,和她這個早來十年的前輩,竟有主僕尊卑之分,所以保姆心裡始終看她不起。孩子不要優優,保姆不但不急,還高興呢。
那天下午保姆沒有多言,站在屋外冷眼相看。她看著優優匆匆關了皮箱,一刻也不在房間耽擱,急急地下樓去了。保姆跟在她的身後走到一樓。在優優出門的時候,保姆淡淡問道:“你要走嗎,小誠回來要問,我怎麼說呢?”
優優站在門口,已經把門拉開,她一腳在裡一腳在外,跨著門檻想了片刻,然後回頭簡短說道:“你跟他說,我心裡很亂,我想一個人生活一陣,他要想知道我在哪裡,可以去找我的大姐。”
根據保姆的敘述,優優做了如上告別,就關上了公寓的大門下樓走了。優優走後,保姆回到二樓,收拾房間時看到優優在凌信誠的床頭,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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