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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去。
姜帆讓那位民警帶出分局大門,走到門口不遠自己的車前,未開車門先自抽菸,朝地上噴了一口煙氣之後鬱郁抬眼,恰巧看到阿菊從分局的大門低眉出來,站在路邊招呼計程車。姜帆畢竟聰明絕頂,他馬上反應出那位舉報丁優的證人,八成就是阿菊。
他扔掉剛剛拍了一口的香菸,走過去迎住阿菊主動寒暄。阿菊被他冷丁一叫,剎那間差點魂飛魄散,驚惶片刻才定下神來,才發覺攔路者面含笑意,而且看去煞是面熟。
姜帆一臉客氣,先問阿菊:“你是阿菊吧,你還認得我嗎?”
阿菊疑惑地看他,此時的阿菊,比任何時候都更加驚弓之鳥,更加小心翼翼。她衝姜帆搖頭,然後反問:“請問您是……”
姜帆不愧是一位套磁高手,他這樣自報家門:“我叫姜帆,和你一樣,過去是丁優的朋友,後來把她告上了法庭。”
阿菊想起來了,她有好幾次見過這個男人,這男人在優優毒殺乖乖一案中,曾經作過控方的證人。
阿菊做出恍然記起的樣子,點頭說道:“啊,我知道你是誰了。”
不知是經歷相同還是利益相投,兩人站在路邊一來一去,不過三言兩語便如逢知己。阿菊很快上了姜帆的車子,車子載著這對新知好友急急地離去。
姜帆相遇阿菊,於他最大的收穫,就是知道了兩年之前與今日清晨,優優在瑞華別墅和蓮花大橋的兩起兇案當中,分別充當了何種角色。阿菊對姜帆以前指證優優虐嬰的證詞,因為真相早已大白,當然不會再信,而姜帆對阿菊的此番描述,卻完全信以為真。
所以,在和阿菊分手之後,姜帆馬上和仇慧敏通了電話,告訴她優優當年參與殺害信誠父母,現已東窗事發,她與信誠之間,因有殺父殺母之仇,已是不共戴天。他在喜形於色的同時並未忘記告訴仇慧敏,他們與錢志富串謀誣告一事,也同在今日東窗事發。他要仇慧敏趕緊拿出錢來,好讓他儘快託人,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優優完蛋了!這是仇慧敏接到姜帆電話後興奮難抑的第一個念頭。她甚至因此而忽略了錢志富被捕和姜帆被傳將給自己帶來的危機和麻煩,她在興奮情緒的支配下敷衍姜帆掛了電話,然後連妝都未細畫便匆匆起程,乘車趕往清水湖醫院。她要在凌信誠陷入孤獨陷入仇恨的關鍵時刻,用溫暖的舊情再奪失地,鴛夢重溫。
仇慧敏果然趕在我和周月之前,成為優優被抓後第一個向凌信誠通報情況的人。在見到仇慧敏之前凌信誠已經預感到優優出了大事,因為他從上午醒來之後便一直詢問優優去了哪裡,保姆說優優天沒全亮就有急事出門走了,他又從司機口中知道優優自己開走了那輛剛剛修好的豐田佳美。不到中午的時候他敏感地發覺保姆和護士的臉上,都在遮掩一種惴惴不安,他馬上想到優優,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比如車禍之類。他問護士,護士不答,問保姆,保姆支吾,她們的表情讓他真以為優優出了不幸。他愛優優已經愛得過於敏感,過於脆弱,他脆弱的感情讓他預想了失去優優的孤獨,他像孩子似的叫著優優的名字哭了起來,他哭著說:“優優你快回來,你沒出事,你快回來吧……”這下保姆才揹著護士悄悄告訴他說,剛才來了幾個民警,找她找護士還找了司機,問優優這兩天都幹了什麼……
凌信城整個下午心率不安,面色發白滿頭虛汗,醫生跑來做了檢查,各項指標都有惡化。接下來仇慧敏到了,說是特地前來“看望和安慰”。信誠不明白她要“安慰”什麼,仇慧敏便通情達理地勸他想開,她說信誠你對優優這麼好,所以她才要瞞下這件事,換作我我也會這樣的,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凌信誠越發聽不明白:優優瞞下了什麼?
仇慧敏說:你不知道麼,現在已經查清,當年殺害你的父母,優優也是主謀之一,她利用公安機關證據不足,僥倖逃脫制裁。現在有人出來指證,她便殺人滅口。可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仇慧敏預料她的通風報信會讓凌信誠大吃一驚,會讓凌信誠在大吃一驚後氣憤填膺,會因氣憤而大哭一場,會在大哭一場後接受她寬容而溫柔的撫慰……
但凌信誠的表現和她預想的完全不同。
凌信誠聽完之後臉色變白,他一聲不響從床上爬起,向病房外面搖晃著走去。仇慧敏連忙過去扶他,被他推開,她再去扶他,凌信誠的力氣已無法擺脫這個堅決粘住他的女人。仇慧敏說信誠你要去哪兒?凌信誠緘口不答。兩人在病房門口的推拉當中信誠哭了出來,在外面的保姆護士才聞聲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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