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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帶著李文海和王德江去凌家登門拜訪,炮製了那起驚驚慘案,兩年後她為遮掩罪行,又蓄意撞死德子……這一切不禁讓熟悉優優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感嘆人心難測世事難料;也讓熟悉信誠的所有人,都為他擔憂捏汗,不知他能否承受命運的如此戲弄,能否渡過這場雪上加霜的精神危機。
然而這一切似乎都已既成事實:德子確實死了。優優也確實,為此被拘。
我和周月在電話中相約,一同前往凌信誠處,路上商議如何用緩和的甚至模稜兩可的語式,來表述優優被捕一事。周月不知是否出於實用的目的,對我的口才大加鼓勵,說我最善言辭,既能說清事實,又懂婉轉迂迴。而周月陪我一同前往的目的,主要是想找凌信誠和他周圍的秘書保姆司機護士一干人等,瞭解一下優優這幾日的言語表情。這使我隱隱覺得他對優優殺死德子,還是有所懷疑。
路上我們都未想到我們實際上已經來晚。當我們一出清水湖醫院的電梯,就聽到了醫生護士以及秘書保姆抬高八度的聲音,緊接著我們看到走廊裡的一大堆人,圍著晃晃悠悠的凌信誠大聲勸阻,似乎都在竭力把他勸回病房,但凌信誠面色堅韌,堅持在保姆和另一個女人的扶持下,走向電梯。醫生歷數凌信誠此去可能發生的種種不測,但任何好言規勸和威脅恫嚇均不見效,凌信誠仍以病弱之軀,執意前進,被我和周月迎面攔住。我們面色溫和關切,問信誠要去哪裡。
信誠見到我和周月,突然淚如泉湧,他突然擺脫身邊的兩個女人,抱住我失聲痛哭。我摟住信誠瘦弱細軟的身體,不知如何安慰這個不幸的後生。
“大哥,我要問問公安局去,我要問問阿菊去,他們說是優優殺了我爸爸媽媽,我要問問這是不是真的!”
我擁抱著凌信誠顫抖的哭泣,心中千言萬語全都支離破碎。我抬眼注意到保姆右面的那個女人,竟然是久未謀面的仇慧敏。
仇慧敏的出現讓我本能地感到,信誠如此不顧死活要去問個究竟,與這個女人的不速而來絕對有關。事實證明我的猜測完全正確,儘管當時我還搞不清仇慧敏對幾個小時之前才發生的那些事情,何以如此訊息靈通。
其實仇慧敏的訊息來源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情人姜帆。姜帆今天中午被分局依法傳喚,以誣告罪嫌的身份接受訊問。這種訊問照理可由刑警隊的兩位普通民警完成,但由於以前錯抓優優,所以吳隊長執意親自坐堂。包括遠涉萬水千山前往錢志富的老家仙泉等地連續追蹤,包括最後前往貴陽對錢執行抓捕,吳隊長全都親歷親為。也許他這樣做是出於一種贖過心理,用這樣的方式對受冤者表達歉意。
無論是吳隊長還是姜帆,都沒有想到優優生生死死地轉了一圈,宿命般地又回到原地。最先驚住的就是姜帆,他在聆訊時向窗外無意一瞥,竟看到優優雙手帶銬,被一男一女兩位民警拽著,穿過院子往後面的看守所走去,這個鏡頭令他錯愕得幾乎忘記了吳隊長正在厲聲追問。
“喂,姜帆,你怎麼不說話,我說話你聽見沒有?今天是公安機關對你依法訊問……你看什麼呢?”
姜帆這才猛省似的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還滯留於剛才的震驚。他瞪著吳隊長雙眼發呆,不知道自己剛剛被問了什麼。
吳隊長見他突然張口結舌,張煌間似又面含思索,忍不住起身也向窗外張望,但那時優優已被押進後面小樓的樓門,院子裡一時並無閒人走動。
吳隊長重新落座之際,推門進來一位刑警,報告說xx處的周月來了,想見你一面,見還是不見,怎麼答覆。吳隊長有些疑惑:周月?他沒說見我什麼事嗎?那位刑警顯然沒有見過姜帆,不知道姜帆和優優有何關係,所以毫無顧忌地說道:大概是為了丁優案子的事,今天有人過來檢舉兩年前瑞華別墅那個殺人案,說實際上是丁優策劃的,這案子蔡隊長辦著呢,周月今天是……
吳隊長突然意識到姜帆也在側耳傾聽,馬上打斷了那位刑警:“等等!”他起身和那位刑警一同出門。姜帆看到他們在屋外低聲交談,繼續說著丁優的事情,雖然語焉不詳,但姜帆對剛才自己的驚鴻一瞥,來龍去脈已大體清楚。
吳隊長回屋之後,匆匆結束訊問,雖然姜帆一口否認錢志富的招供,但吳隊長還是告誡他回去好好想想,不要錯過主動坦自的良機。也許此時吳隊長手上除了錢志富的供詞之外,尚未蒐集到其它證據,所以也不能馬上對姜帆採取強制措施,告誡幾句奉勸幾句然後就讓他先回去想想。姜帆心中沒底,嘴硬一陣也不多言,低頭垂臉跟著與吳隊長一道訊問的那位民警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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