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3/4 頁)
我又向李秘書徵求意見,問他我是否還需留在醫院。李秘書也是一番挽留,說我是信誠最信賴最尊敬之人,最好再留一夜,明天再看看他有什麼話說。
於是,這一夜我仍在醫院留宿。
這一夜我仍然似睡似醒。
第二天我起得晚了,起床洗漱後李秘書便來找我,問我吃早飯了沒有。我說我多年的習慣是不吃早飯的,問他有什麼事情。李秘書說:信誠今天早上一起來就讓我來看看海大哥還在不在了,在的話他說他有些事情想請海大哥過去聊聊。
我馬上點頭,馬上隨李秘書來到病房。一進病房發現信誠床前,已有一位不速之客正襟危坐。我進屋時那人聞聲回首,我們目光相碰,彼此都有些意外的表情,尤其是我,我想不到這位西服革履的男子竟是姜帆。
我們互相注目,彼此無言,似乎都有戒心。凌信誠用虛弱的聲音招呼我近身坐下,並且先把姜帆介紹給我:“這是原來我爸公司的,叫姜帆,今天過來看我。”
姜帆從床前的小凳上禮貌地欠身,和我握手,我們以前在愛博醫院見過面的,彼此並不陌生。姜帆甚至老練地笑笑,未等信誠介紹便開口與我寒暄:“啊,我知道你,你是作家,對吧。”
我笑笑,未置是否。作家一般不喜被人呼為作家,所以我的沉默,既非偶傲,也非自謙。
我在信誠床邊,稍遠些的一隻小沙發上,坐了下來。與重新坐回凳子的姜帆,與半臥病床的信誠,恰成鼎足。信誠移目姜帆,繼續了他們剛才話題。
“沒事,你接著說吧,海大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信任的一位大哥,我的任何秘密,都不瞞他。”
姜帆向我看看,不知認真還是調侃,感嘆一句:“難得,凌少爺受了那麼多人矇騙,到現在還有膽量信任別人,實在難能可貴!
我和信誠互相看看,似乎都不清楚這句“難能可貴”,是誇我們當中的誰。
姜帆傲然轉臉,視線重新擺正,開始侃侃而談:“凌老闆……”但僅此一句便被凌信誠插嘴打斷。
“你別叫我老闆,我不是老闆。”
姜帆面不改色,繼續下去:“你父親過去是我的老闆,所以我也把你看做是我的老闆,儘管論年齡咱們可能都不算一輩,但我今天叫你一聲老闆,就是把你當成一個商人。你別覺得我在貶低你的人格,現在是個商業社會,商人這個詞在我眼裡,非常高尚,正大光明!商人要講信用,要講公平,信用和公平,就是交易的原則。這個時代人與人、事與事、你來我往都是交易。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一些你應該知道,需要知道,但你又不知道的事,所以我想問問你,如果你是一個商人,如果我們是在進行一場交易,你打算出個什麼價格?”
在姜帆這套商人的理論面前,凌信誠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說了一句:“你需要我給你什麼,錢嗎?”
他說完,移目看我。我看出凌信誠在交易面前的那份侷促,看我的眼神分明是一種求助,於是我身體略略前頃,從旁插嘴幫腔:“對不起姜先生,我想信誠恐怕並不明白你究竟要告訴他什麼。我贊成你說的交易原則,但如果交易的一方需要尋找一個買主,那至少應當先給對方看看貨色。”
姜帆看我一眼,略加思索,然後對凌信誠說:“關於仇慧敏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有興趣聽吧。”
凌信誠問:“仇慧敏,她怎麼了?關於她的什麼事情?”
“關於她和你,她與你之間的一些事情,從她認識你的那天起就發生的事情,那些你不知道但肯定想知道的事情。”
凌信誠問:“我不知道什麼事情?”
姜帆淡淡一笑:“凌老闆,你還沒有開價呢。”
凌信誠說:“你要多少?”
姜帆面目平靜:“五十萬。我現在有點難處,需要花錢擺平。五十萬對你來講,不過九牛一毛。”
姜帆如此血盆大口,逼得我不得不再次幫腔:“對不起姜先生,這數我聽著好像有點過分了。你僅僅憑著一點陳年舊帳,就想換取這麼大的一份報酬,你這就不大像是做生意了,怎麼有點像是敲詐勒索。”
姜帆慢慢轉頭,輕蔑地看我,冷冷地說道:“我是在和凌老闆做生意呢。”
我不禁被他的態度激怒,毫不客氣地予以反駁:“不管和誰做生意都要有規有矩,你就算奇貨可居,也不能這麼漫天要價。”
姜帆目視信誠,並不把我看在眼裡,他說:“我的貨值與不值,需要買主決定。”
我還要再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