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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於她並不陌生的深牢大獄裡,了此一生……
結尾
我的小說最後的收尾,按文學的基本法則要求,只能收於優優。因為優優是這個故事最初的講述者,也是整部小說的頭號主人公。
好在,和我的願望恰巧相同,優優的厄運突然一日嘎然而終。那是在凌信誠悄然出走的三天以後,我意外地接到了分局吳隊長打來的電話。吳隊長還是在當初偵辦乖乖中毒案件的時候,留過我的手機號碼,只是後來一直沒再與我聯絡。
吳隊長在電話裡首先通報了一個驚人的訊息,他說昨天他們已將涉嫌殺人的阿菊緝拿歸案。今天清晨阿菊在審訊中終於全線崩潰,對參與搶劫凌家和後來殺人滅口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經檢察院批准,阿菊已於今天上午被正式逮捕,而蒙冤入獄的優優也將於今日解除拘留。吳隊長說他們給優優的律師梅肖英打了多次電話,但從今天一早直到現在,梅肖英的手機始終沒開。打電話到她單位去問,單位說她去唐山出差還沒回來。吳隊長又把電話打到凌信誠那裡,不料清水湖醫院說凌信誠已經不在醫院。可今天丁優馬上就要釋放,現在找不到她的親友,釋放後她住在哪裡,誰管她飯吃,都是問題。吳隊長問我可否以丁優朋友的身份,來分局看守所接她出去,暫時為她安頓一下食宿。如果丁優連同上次的錯判,今後一同提起行政訴訟,要求國家進行賠償,那麼現在安置她食宿的有關費用,將來可從賠償費中獲得補償。如果我不願意過來接她,他們就打算先找個小旅店安排丁優住下,但希望我能出面見見丁優,做些精神安慰工作,免得她無親無友,過於孤獨。
我馬上答應吳隊長的要求,表示我可以到看守所去接優優,並且可以安排她的食宿。優優無罪獲釋的訊息讓我萬分驚喜,不禁為好人終得好報的命理山呼萬歲!也為我的小說和我的主人公終於有了一個順乎人們善良願望的圓滿結局,而歡欣鼓舞!
我高興得甚至忘記關掉電腦,就匆匆出門往分局看守所的方向趕去。到達看守所後不久,就看到優優在吳隊長的陪伴下走出監區,來到會見室裡與我見面。優優看上去有些清瘦,頭上還纏著一條紗布,遮掩著數日前那道自殘的傷口。除此之外俊朗依舊,臉上幾乎沒有留下了多少磨難的痕跡,但上面的表情令人形容不出,至少她沒有因為獲釋而露出太多欣喜,言語動作並不激動。她站在會見室門口鎮定地看我,神色中淡淡露出些滄桑難盡的笑意,她說:“海大哥,謝謝你來接我。”
我們並肩走出看守所的大門,彼此沒有太多言語。這一天稱得上是真正的響晴薄日,燦爛的太陽令人心曠神恰。我們共同對一直送我們出來的吳隊長表示了謝意,優優這回能夠重獲自由,多虧了上次將她送人囹圄的這位老吳。是吳隊長主動接過這個案子,從細小疑點出發順藤摸瓜,短短几天之內,便為優優全面翻案。
我帶優優去了我家附近的一個旅店,我在那裡為她租了一個房間。優優此時並不知道凌信誠已經離家出走,但她見我只字未提信誠,也沒帶她回到清水湖醫院,當然預感到在她被抓的這幾天裡,可能有某些事情發生。
但她顯然沒把問題想得太深,她在走進旅館房間時還在不解地詢問:“是信誠讓你來接我的麼,他是不是心臟又犯病了?”
我含糊其辭,支吾著說:“咱們先吃飯去,信誠的情況我慢慢再跟你說。”
雖然我已拉開房門,但優優依然站著沒動:“我不餓,我不想吃飯”,她說:“我想早點見到信誠。”
我站在房間的門口,用故作輕鬆的微笑,軟化著優優尖銳的疑問,我說:“還是先吃飯吧,吃完了飯你先洗個澡睡個黨,好好養養精神。明天我帶你找個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然後再跟你把信誠的情況詳細說說。”
優優的聲音變得焦急起來:“信誠怎麼了,他沒出什麼事吧?”見我語遲片刻,她似乎急於逼我說出答案。
“他出事了,對麼?”
我想了一下,把已經拉開的房門復又關上。
我說:“信誠走了。”
“走了,去哪裡了?”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沒人知道他去哪裡了”
優優的眼裡,漸漸含了眼淚,但沒有落下;她的聲音,隱隱有些發抖,但還算清晰;她的目光,明明有些困惑,但不敢質問,她的表情和語氣,只能表達出一種僥倖的試探:“他怎麼會走呢,他是病人。”
但她很快從我的眼神中看出這絕非戲說,很快看到我從口袋裡掏出信誠的留言,她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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