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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麼來了?”。
姑?優優先是嚇了一跳,但一臉驚奇隨即又被一腔歡喜代替。她馬上意識到周月的這一聲“姑”,意味著什麼,這一聲“姑”是在沒有任何環境暗示和氛圍引導的情況下,當著醫生叫出來的,這意味著大家全都親眼看到,周月真的好了,他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記憶,變成了一個健康的人;這證明優優三個月來參與的種種努力已經見效!證明她今天下午的行動完全成功!證明她的分析判斷基本正確:在周月二十年的人生當中,他內心最重的不是家庭,不是學業,不是玩耍,不是衣食住行,也不是朋友的友誼,也不是,浪漫的愛情。而是他的拳擊教練,是他視若生命的拳擊運動!
周月的姑姑激動地流淚了,她肯定以為因為她的出現,周月才突然復原。其他人,包括護士長和黃醫生,也都雙目溼潤。他們全都感動在這一幕站任相認、親人團圓的場面中,感動在周月終於找回人生的欣喜中。他們看著周月的姑姑用發抖的聲音叫了一聲“小月”,然後抱住了她從小撫養的侄子,大家全都激動得鼓起掌來了。
在掌聲中,在大家彼此簡短的議論中,特別是在黃醫生用醫學的詞彙所做的歸納中,優優聽出來,他們全都沉醉於這樣的判斷——因為最親的親人突然出現,喚醒了周月心中的童年,童年的復甦又啟用了整個記憶的年輪,使周月的大腦在瞬間復原。優優也被醫生的結論感動了,已無所謂眾人把周月的痊癒歸功於誰,她看到在掌聲中每個人都上去擁抱了周月,他們逐一相認,真誠祝賀,歡呼周月從此歸來,那場面看得優優熱淚雙流。還是XX處來的那位領導,也許和周月的交情最短,相對比較平靜,聽說周月還沒吃飯,忙著招呼大家出去找個飯館。“我們也都沒吃呢,”他對周月說,“你姑姑下午就到了,我們陪她過來等到現在,還以為你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呢。走走走,一起去吃飯,今天咱們要好好祝賀祝賀,你和你姑姑有多少年沒見面了?”
大家應和著,圍著周月和他的姑姑,往外走去。黃醫生向XX處的那人表示:“方科長,我就不去了,我六點多鐘吃過了。”可那方科長執意拉他走:“一起去一起去,你不是已經下班了麼,咱們一起去喝一杯。讓周月好好謝謝你,是你救了他,他得敬你一杯謝恩酒啊。”方科長又拉護士長一起去,護士長說我就不去了,我吃過了,而且我還得值班呢。
大家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了院子裡,上了方科長開來的一輛麵包車,在黃醫生終於被他們拉上車子後,車子開動起來了。護士長站在車外向他們揮揮手,目送車子走遠了,然後才轉身走回住院樓,這時她看到了站在樓門口,望著遠去的車子還在發愣的優優。
“喲,你吃了嗎?那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去呀。”她看一下表,說:“正好,現在十點半,食堂夜宵還沒撤呢,你趕快去吃點飯,然後早點休息吧。以後注意出去要請假,要和我們說一聲,幸虧今天沒出事,出了事你說你負得了這個責任麼?行,你快去吃飯吧,以後注意就行了,啊。”
優優說:“哦。”
護士長嘮叨著進了樓。優優站在原地沒有動,她站在靜靜無人的樓門口,好半天才機械地移動了一下腳。她沒去食堂吃夜宵,她不餓,胸口和肚子,都被什麼東西漲滿了。她又想哭,可這一回不知為什麼,竟然一點也哭不出來了。
整個晚上優優都沒吃飯,她在醫院附近的街上靜靜地走了走,找個沒人的街燈下,坐在路邊發了會兒愣。北京的初夏比仙泉要冷,雖然雨已停住,而且今夜無風,但她還是很快被冷透了,從前胸貫穿後背,冷得透心。
那天很晚優優才回到醫院的地下室裡,回到保姆的宿舍中,那間十幾平米的小屋子,擠擠的住了八個人,她們都是在醫院裡照顧病人的“護理員”,年齡有老也有小,口音有南也有北。此時八個人全都回來了,都沒睡,都在卿卿喳喳地聊著天。她們聊天的內容不外是樓上那些病人們,還有病人們的親屬們,誰好誰壞之類的,好壞不外和錢有關。優優懶得聽她們聊這些,聽她們聊久了會覺得這世上除了錢,就沒有任何別的了。
她們也不大理優優,因為優優不合群。她們也都怕優優,因為優優太厲害。有次有個山東小姑娘因為放東西的地盤和優優打了架,連旁觀的人都能看出來,優優表面上雖秀氣,胳膊上可是有蠻勁,而且,優優似乎還會幾套拳。
所以優優拉開被子躺下後,正說得熱鬧的女人們也都自動沒了聲。也許她們聊累了,也許怕優優嫌吵發脾氣,大家也紛紛上了床,關燈之後很快就響起了呼嗜聲,這都是吃得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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