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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隔著屋門輕聲說:“大哥,我走了。”
屋裡響起腳步聲,接著,門開了。
姜帆像是剛起來,頭髮亂亂的,還歪著,半邊臉上還隱隱約約有些枕頭印。他說:“走啊。”又說:“你再坐一會兒,我有話對你說。”
優優就又坐下了,等著姜帆對她說。
可姜帆不說話,先找煙。點上煙抽了好幾口,才在沙發上坐下來,然後開口問優優:“你下一步打算去哪兒呀?”
“我也不知道,先出去找找工作看。”
“我們公司倒有個活兒,你想幹嗎?”
“想啊,什麼活兒?”
“你不是學過財會嗎,我們公司的財務部,這一陣子正招人呢。”
優優有幾分意外地,半信半疑試探說:“招什麼人,你覺得我去能幹嗎?”
“能啊,你不是考過會計證了嗎?”
“是啊。”優優驚喜地繼續問:“那一個月是多少工資啊?”
“兩千。夠嗎?”
“兩千?”
優優完全沒想到,憑她那張會計證,就能在北京掙兩千!她盯著姜帆的臉色看,想看看他是不是說笑話。
姜帆漫不經心地吹了一下香菸頭,眼皮都不抬地說:“信誠藥業公司每月付你八佰,其餘的錢我付。”
優優愣了好半天,她覺得自己沒全聽懂:“財務部也歸你管麼,其餘的錢為什麼由你付?”
姜帆抬眼看優優,看了半天才慢慢地說:“我不管信誠的財務部,但財務部裡的某些事,我需要有人能告訴我。”
9
那個上午優優一直沒有走,姜帆也沒有去上班。他們就在姜帆的那間客廳裡,一直談到吃午飯。
這下優優才知道,姜帆在信誠藥業公司裡管人事,正式的職務是人力資源部的副總監。用姜帆自己的話來說,他是玩兒人的。所以他有便利,也有權力,把優優安排進公司的財務部,或者說,是安插到財務部裡去。
他讓優優去財務部,是讓她設法搞到一本“小賬簿”。他告訴優優,信誠公司的財務部裡,藏著一本秘密賬簿,是信誠公司多年以來,傷天害理的重要證據。
在這本賬簿裡,記載著信誠公司向全國幾十家醫院傳送的回扣賬,記載著那些醫院的頭頭們、藥事委員會的委員們、藥劑科和採購科的主任們、庫房的管理員們,還有那些臨床開方的醫生們,從信誠公司手上收拿的“開發費”、“贊助費”、“禮品費”、“潤筆費”、“勞務費”、“聯誼費”等等好處費。優優原來不知道,她從小到大花的那些看病買藥的錢,也許還包括她寄給大姐買保胎藥的錢,百分之七八十都是被這些人拿走了,只有百分之二三十吃進自己的肚子裡。信誠公司生產的藥,是一種名叫西林黴素的抗生素,出廠價一支只有四元錢,可賣到病人手裡就變成了三十五。而且還是直銷的,要是透過代理商就更貴了。
優優聽得呆住了。她寄回家的那些錢,那些準備給大姐買藥的錢,是她用一生不會再有的幸福掙來的。她用她最真誠的愛,去服侍她所愛的人,這份工錢於她是那麼有意義。要不是為了大姐的病,要不是為了大姐肚子裡的小寶寶,她才不會把它們花掉呢!
更讓優優吃驚的是,姜帆覬覦這份“小賬簿”的目的,竟是那樣不可思議。他說他要整垮他所供職的這家公司,把他們的醜惡公之於眾。他說公司名為信誠,其實無信無誠,“他們太黑了,賣藥的和買藥的,整個就是一窩黑社會!”
姜帆的態度慷慨激昂,優優卻聽得似懂未懂。以她的感覺成見,姜帆並非一個滿懷正義的鬥士,不知為何如此疾惡如仇。而且,他在信誠公司的職位,已經非常不錯,管人事總歸是很有權力的吧。而且,從他家裡的陳設上看,他的經濟收入,也應該不錯。
但姜帆除了一腔義憤,其他動機並未洩露。他問優優:“你到底幹還是不幹。你要是害怕隨時可以退出。”
優優說:“我怕什麼!”
姜帆說:“你真的不怕?”
優優說:“誰怕誰是王八蛋,還不行麼!”
姜帆一笑,說:“好,那咱們就說定了。”
優優想,管他是買藥的還是賣藥的,既然他們這麼坑蒙人,把他們揭發出來也無妨,算是為民除害吧。再說每月兩千元的收入擺在那兒,憑什麼不去拿過來。至於姜帆為什麼吃裡扒外反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