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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僧,不大好對付。
小時,太平公主有一奶孃,姓張,出身武術世家,曾教過太平公主幾手拳腳,至今仍在府上,闔府稱為張夫人。公主讓她訓練出一百多名女兵,作為保鏢。這天,公主把這一百多女兵一一做了佈置。又叫武攸暨之兄武攸寧派幾十名羽林軍衛士,隱蔽在公主府內外。一切佈置停當,專等薛懷義的到來。
薛懷義領著一幫僧徒,騎著高頭大馬,到了公主府大門。管家開門相迎,引他們繞過一個大池塘,又轉過兩個迴廊。一路上都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侍女笑臉相迎。薛懷義心中很是舒暢。前面不遠處已是正廳大門,只見太平公主在門口招手。薛懷義見了,便叫身後隨從停步,由公主府管家引路,大步流星向公主走去。只聽公主用悅耳的聲音喊道:“季父駕到,未能遠迎,乞望恕罪。”
接著,說一聲“請”。
一個侍女將門簾一掀,太平公主伸手相讓,薛懷義笑眯眯地跨進門去。
剛剛落腳,只聽“哎喲”一聲大叫,薛懷義便掉進門裡的一個深坑裡。頓時,兩旁上來十數名膀大腰粗的女兵,拿張大網向他頭上一撒,裝進網裡,拖了上來。那薛懷義力氣再大,也無從施展。
此時,太平公主喊一聲:“升堂!”便在大廳正中椅子上坐下。又叫一聲:“把那禿驢帶上來!”眾女兵把捆得結結實實的薛懷義押到堂前,按他跪下。
太平公主將驚堂木一拍,說道:“馮小寶,你知罪嗎?”
“聖神皇帝陛下賜我姓薛,名懷義。你犯下違旨欺君之罪,你可知罪?”
“這禿驢嘴硬,先掌他一百嘴巴。”
兩邊女兵過來,不由分說,劈頭蓋臉打了他一百嘴巴。只打得血流滿面,嘴斜臉歪。
“我再問你,馮小寶,你知罪嗎?”
“公主饒命。馮小寶尚不知罪。”薛懷義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刻軟了下來。
“把公子和小姐請出來!”公主喊畢,兩個讀書郎和一個小姐從裡屋出來。公主對他們說:“崇訓、崇簡,還有美兒,你們看,這就是你們的殺父仇人。”
說完,轉過臉對薛懷義說:“馮小寶,你將如何害死薛駙馬的事,細細招來。”
“那薛紹本有謀逆之罪……”
薛懷義尚未說完,崇訓、崇簡兄弟,手執早就準備好的木棒,向他亂棒打去。
“好個禿驢,看來,你是屬核桃的。來人,大刑伺候!”公主一聲令下,左右立刻擺出一大套刑具。
為了免受皮肉之苦,薛懷義只得把因薛紹不願喊他季父而懷恨在心,在他關進監獄時,暗使周興對他用刑,打爛他的下肢,十來天不送飯吃,致使他餓死獄中的經過,一一做了交待。
“那你說,害死駙馬,該當何罪?”公主問。
薛懷義不願就範,便豁了出去,反問道:“這公報私仇,私設公堂,刑訊逼供當朝國公、白馬寺主持,又該當何罪?”
“你問得好,今天叫你死個明白。”太平公主說後,大聲喊道:“馮小寶,你且聽聖旨。”
這時,從後堂走出一位穿官服的婦女,薛懷義一見,先自軟做一團。原來進來的是專為聖神皇帝武則天擬詔書的上官婉兒。只見她手捧聖旨,對跪著的薛懷義吼道:“薛懷義聽旨。”
接著,便宜讀道:“薛懷義者,原本市井無賴,蒙聖恩授以白馬寺主等職。本應恪盡職守,敬佛向善,造福百姓,以報朝廷;然自恃恩寵,放縱僧徒,橫行鄉里,無惡不作。又私藏武器,訓練僧兵,圖謀不軌。竟至縱火燒燬明堂,仇視上蒼神祗,實乃罪大惡極。著令杖殺!欽此。”
薛懷義聽了,聲嘶力竭地吼道:“想那武氏,與我有枕蓆之交,竟然如此狠毒……”
太平公主早就安排好、對付他的辦法,喊一聲:“快把特意為他準備的東西抬上來!”
頓時,兩個家丁抬進一隻桶,從中舀出糞便,朝薛懷義嘴裡灌去。
估計灌得差不多了,太平公主才喊聲停,然後接著說:“馮小寶,你本是一個下賤的賣藥小販,全靠當今聖上提攜,十幾年間,位極人臣,享盡榮華。叵奈你這廝惡習不改,慾壑難填。更為囂張者,竟敢與皇上作對。現在,你知道厲害了吧!你身為白馬寺主,全無向善之心,今日你去陰司報到,著能悔過自新,還能修個好來世;若執迷不悟,將落入十八層地獄,萬劫不復……”
那薛懷義已被屎尿灌得憋不過氣來,只有嗯嗯哼叫。
這時,太平公主又一次狠拍驚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