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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全都能記住啊?那記不住不就得找這些吏官了嗎?”
楊憲基感嘆著:“所以書吏就執例以制官了,真是怪事!”
“唉!當今朝廷,豈止吏制腐敗,我看啊,不變法不足以治其根本!”劉光第激動起來,一拳砸在了飯桌上。
張山林和張幼林走進了鴻興樓,門口候著的堂倌帶著他們徑直走向了事先訂好的座位上。
叔侄倆坐定,堂倌送上了選單,張山林連看都沒看一眼,隨手就扔在了桌子上,他吩咐堂倌道:“清蒸鴨子、火腿煨冬筍、糟蒸鴨肝、紅燒鮑脯,有這四個熱菜足矣,冷葷你看著配幾樣就行。”張山林問侄子:“幼林啊,喝什麼酒呀?”
“老規矩,還是‘蓮花白’吧,”張幼林不假思索地回答,又追加了一句,“夥計,再給我來份水晶蝦餅、兩碗甜湯核桃酪,快點兒上啊。”
“您二位稍候,說話就上。”堂倌一溜煙似的小跑著離開了。
張山林誇起了張幼林:“嘿!幼林,你行啊,瞅你點菜這派頭,有點兒爺的意思了,這就對了,什麼是爺?會吃會玩兒才是爺。”
張幼林皺著眉頭:“叔兒,要說論吃喝玩樂,侄子我還差得遠呢,唉,沒辦法,兜兒裡銀子跟不上,我要是像您似的,櫃上的銀子隨便支,我得把京城的名飯莊吃遍了!”
“喲嗬,我這侄子還有點兒遠大報負,想吃遍京城不難呀,可你不能什麼都吃,你得把各個名飯莊的拿手菜挨個嘗一遍,這麼說吧,隨便到了哪個飯莊,您得知道這兒做什麼菜拿手,怎麼個點法兒,總不能一開口就點個滿漢全席,那不叫爺,那叫冤大頭,花費銀子事小,可面兒咱栽不起。”張山林往後拽了拽凳子,蹺起了二郎腿。
“唉,叔兒,這裡面學問大了,您抽工夫得教教我,別的甭說,就說這點菜吧,這裡的水可深了去啦。”
張山林來了精神:“那是,沒個二三十年功夫,您想在京城稱爺?門兒也沒有!說到點菜,那可不光為了吃,還有一層表示身份的意思,跑堂兒的一看,喲,這位爺可是吃過見過的主兒,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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