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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而且掌管東廠。藉口是隆慶的遺詔,也有說這是馮保自己矯的遺詔。
馮保上臺,作為仇敵的高拱自然不快,所以策動言官上奏彈劾馮保。在他看來,小小的馮保是鬥不過身為首輔自己的。確實,彈劾太監不是沒有成功的先例,士大夫們本來就對宦官弄權甚為不滿,何況世宗隆慶兩朝幾十年宦官都受到壓制,在他想來,斷無不成功之事。
只是高拱忘記了兩點,1。皇帝年幼,其實是兩位太后執政,而馮保既然能順利成為掌印太監,那必然得到了太后的支援。2。皇帝年幼,初登基你就彈劾身邊之人,不免有挾輔政之名奪權之意。這樣必受猜測。
這時彈劾馮保,是斷無成功可能的,只是高拱犟脾氣,終於做了,而不久也就被解職回鄉了。
關於此時張居正的舉動,有兩種說法,有說是聯合馮保的,有說張居正沒有參與,只是馮保一手策劃,張居正在高拱回鄉後,自然順利升為首輔。
在我看來,兩種說法都有欠妥,聯合馮保確實有跡象,張居正執政十年,和馮保合作甚歡,馮保對張居正幾乎是言聽計從,要說之前他們沒有關聯,實在不好說。但是要說聯合,也不太可能,決定高拱去留的是兩位太后,這方面的關係自然是馮保出力,張居正用不上,至多是太后為高拱去職後誰來主事這點,張居正可能下了功夫,但是也不會太賣力,畢竟高拱解職,自然張居正就升任首輔,他只需靜觀其變就好了,太過賣力反而會給人壞印象。張居正在此次的變化中,估計是得知了訊息,但是不知鹿死誰手,也就坐山觀虎鬥,兩邊不得罪了。
只是,高拱解職,張居正上臺,外加和馮保合作甚歡,不免惹得大家懷疑,高拱更是懷疑張居正做了手腳,對之也就忿忿然了。
不管如何,高拱走了,高儀不久也去了,內閣只剩張居正一人,他是當然的首輔,和高拱不同,或是從高拱解職得到了教訓,他對宮中敷衍的很好,太后對他很信任,馮保也很敬重於他,萬曆皇帝年紀還小,張居正保證了宮中的信任,宮中也把國家交於他了,這是張居正等待許久的新政時代。
張居正執掌的明朝政府,是怎樣的情況呢?要說差,倒是也不至於,畢竟天下沒有大亂,北邊韃靼最近也不是很生猛了,幾位水利學家興修水利,解決了許多問題,民眾生活的還算可以,確是個太平時代。但是這太平時代背後的危機卻大得很,大地主兼併土地,稅收流失,負擔集中到窮人那裡,豐收還好,萬一來一次大旱災,流民增加,就不免要出亂子。而且財政枯竭,連官餉都很難發了,萬一外敵大規模入侵,那軍費又吃緊了,加餉加稅的話,農民又要吃苦了。
國家窮,老百姓也不富裕,就大地主們富,但是他們只把錢收起來看哪裡的田地可買,卻不願交稅,國家打仗花的是老百姓的錢,送的是老百姓的命,那些大地主卻什麼也不少,還藉機兼併土地,這樣下去怎麼行呢?
事情是要解決的,當然,要改革,也看怎麼改,王安石的變法是好,但是用人不當,結果落個亡宋的罪名。何況張居正認為太祖皇帝留下的制度是相當好的,只需要完善,當然完善也是一定程度的新政。
當然,用人這還是要解決,政策是要官吏們去執行的,假如不能領會政策,那新政就不能執行了。何況萬曆的吏治,不能說象明末清末那樣貪汙賄賂成風,但是和明初比起來,不能算好了。於是便開始京察,再是考成法,這和之後的整頓驛遞,一起得罪了官僚們。
京察是張居正初登位的時候便施行的,這破碎了官僚們對新任首輔的期望,一般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更多的時候是給點甜頭啊,比如加薪什麼的,就算不給甜頭,也不要觸黴頭啊,一上來就京察,端是不令人快樂了,而且還有藉機排除異己的可能,大家不免懷疑了。
考成法也是,本來可以自己控制的政務,卻被加了一個頭箍在上面,時時要被上頭監管,一些油水也撈不到了,手腳也難做了,就算做,花的成本精神也大了許多,實在是頭疼的狠。
何況官員士人都是學儒家的,儒家的要求是仁政,行大治,你稱富國強兵,那和法家有什麼區別?富國強兵,那是王安石,王安石是幹什麼的?北宋亡國的禍首!你要理財?那不就是桑弘羊那樣的收攬百姓錢財嘛,官員們有些忿然。
驛遞也被整頓了,那可是官員的優待,國家驛站,那就是給我們官員用的,你怎麼就能一下把我們的特權取消了呢?當然,和太祖時代比起來,張居正的整頓還算是輕的,但是也不免官員的抱怨。
官員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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