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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首輔大人,其權之大,大到皇帝還畏讓三分的地步,神宗做了錯事,母親慈聖太后拿《漢書》要神宗看《霍光傳》,那是指張居正有霍光之權了,雖然張居正對神宗還有師生之情,沒有廢他,但是他的權只怕不比霍光的小了,文臣武將,唯他命從,內宮馮保雖貪,但張居正恩威並用,倒是也將之籠絡的很好,太后也是明理之人,大權盡在他手,倒是神宗成了橡皮圖章,這等事,除了那些擅權篡位如曹操司馬昭外,也就只有霍光諸葛亮可以比擬了。張居正不論在明朝還是整個宰相史上都是個異類。
再說其忠:若單論大權獨攬,那便罷了,且不論曹操高歡這等篡權之人,就拿明朝那位“立皇帝”劉瑾和“九千歲”魏忠賢來說,其權就不小。但是他們要權是為了子孫做皇帝,或為自己收羅錢財。象張居正攬權,卻是為了大明江山。若是他真是個奸臣,為自己著想,那就應該廢了神宗,再立一幼君,這樣就不用但是神宗親政了,不然雖然自己大權仍可獨攬,但是皇帝成年,仍不交權,在道理上卻是說不過去,假若再立新君,便無此種擔憂了,但是張居正卻沒這麼做,他雖然手握大權十年,但是卻沒刻意的結黨營私,就連神宗秋後算帳,拿張居正問罪,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個“張黨”出來,時人諸多對張居正新政不滿,吵吵嚷嚷,也就集中在張居正新政和擅權的問題上,也沒出現過懷疑到張居正的“忠”吧,張居正死後,御史丁此呂跳出來拿鄉試題目“舜亦以命禹”做文章,說張居正想做那個“禹”但是就算想對張居正下刀的神宗自己也不信,丁此呂結果去職了。張居正諡號“文忠”,實在是恰當不過。
再說其才:中國歷史上最出名的三次新政,商鞅變法,王安石變法,張居正新政,商鞅變法自不必說,君王有心,商鞅有才,兩者一起努力,奠定秦國一統天下的基業。而王安石變法,宋神宗雖然支援,但是神宗性子太急,王安石雖然有制訂政策之才,但是性子太急,又不能識人,(我覺得王安石還是適合在一個小地方施行變法,親力親為可以把變法施行的很完美,到中央關鍵是用人,王安石這方面的才能不足,只能說是百里之才吧。)變法還是有缺陷。而張居正其新政完全由張居正一手策劃執行,居然短短十年國富民強,不能不說張居正確有其才。(當然,那段時間外部形勢也好,北部邊防一直沒大亂,可以專心搞內務,不過外部環境好,內部治理還是張居正之功。)
有權,可執掌天下,一展胸中抱負,有才,可治理國家,使國家富強,有這兩點已經可稱為能臣,何況張居正對朝廷忠心耿耿。(別看明末那漢奸多,但是整個來說明朝能臣忠臣極多。)這樣說來整個中國歷史也就只有諸葛亮可與之比擬了。(諸葛亮在軍事上也花了太多精神,政策上革新不多,不過這只是沒這個機會,不能說諸葛亮無才,何況不一定要有新政才能表現自己的才幹。)但是諸葛亮流芳千古,張居正卻頗多人弊病,險些遭鞭屍之罪。人間世道真是不公。
但是,世間之事自有其的道理,張居正自開始他的萬曆新政,他的性格,他的做事方法,就決定了他日後的命運。
張居正,字叔大,別號太嶽,嘉靖年間,考取進士,以庶吉士身份入仕。此時嘉靖皇帝已經厭倦了不是人做的皇帝位子,一心求仙去了,結果內閣中夏言和嚴嵩爭權,寫的一手好青詞的嚴嵩終於擊敗了只知世間俗務的夏言,當了首輔,這段時期明朝的情況有點糟糕,嘉靖二十九年,俺答居然率軍攻到北京城下,本來要說假如成祖在位時,那說不定成祖還高興一下,正愁找不到你呢,北京的三大營幾十萬大軍不是吃素的,但是此時的明朝卻不是明初了,三大營在土木堡之變中消失殆盡,之後的各位皇帝也沒錢全部恢復,而要留得一身清白在人間的于謙已經死了近百年了,而嚴嵩只會作給上天的青詞,對那群草原來的遊牧人卻是不能用青詞打動他們的,想必他們也聽不懂那文縐縐的話。唯一還好的是俺答他們只要“求貢”,還沒攻進城的打算,於是便就拖吧,拖的時間長,四面的援軍多了也有底氣,遊牧人搶的東西多了,總會想家的,果然不久俺答就回去了,嚴嵩派兵還禮送了一段。城是沒破,那要再等近百年,西北的流民來了才破門而入,但是面子是丟的大了,滿朝文武都以此為恥。
此時的張居正還是一個小官,觀他日後的風範,自不會學海瑞,楊繼盛那般毅然上表針弊時事,想來就算私人聚會上,他也不會學清流那般慷慨激昂的,最有可能的是他摸著自己剛蓄的鬍子,眯著眼,想著昨天在戶部看到的公文,又有多少銀子浪費在不該用的地方了。但是這些他不會當著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