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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所有同學們對我指指點點,我估計他還不會注意到我。
感謝那篇叫做《立春》的散文。
在2008年,我看到了顧長衛和蔣雯麗兩口子的電影《立春》,他們和我十年前寫的作文叫一個名字,看到王彩玲執著地追求時,看著她自顧自地陶醉於自己的歌劇時,我忽然想起自己的一根筋,我想起我曾經多麼多麼地熱愛自己的愛情,在17歲,在迷上一個叫馮小唐的時候。
我徹底被自己感動了。
是這篇文章讓馮小唐注意到了我。
在我再次與他在紅綠燈擦肩而過時,他叫住了我。
哎,他說,哎。
我不曉得是在叫我,因為我又要和風一樣,“刷”就要從他面前超過去了。
哎,哎——他叫我哎。
後來他還是常常叫我哎,哎,就是我的名字。我說,哎,他大聲叫著我。
他回過頭,在六月的陽光下,他的黑髮閃著奇妙的光澤,真動人,真像一株正抽節的植物,他嫣然一笑,露出潔白牙齒。
叫我嗎?我問。
是,你是那個叫周七的嗎?
我忽然不好意思起來,想象了千百遍第一次如何和他說話,卻是在紅綠燈這裡,以這樣奇異的方式出現。
怎麼了?我反問他,我的心撲騰撲騰地跳著,我一直記得那時的心跳,好象一臺風車,永遠地轉著,速度那麼快,又好象一臺戰鼓,咚咚咚。
我看了你那篇文章,寫得挺好。
謝謝。我酸不拉幾地回答。天知道我多不想說這個謝謝,我多想說,親愛的,我天天跟著你,我知道你哪天穿什麼衣服,我知道你有多少雙李寧襪子,我知道你大概晚上十點半熄燈,我手裡有你扔掉的筆記本和爛鞋……
可我卻客氣而冷漠地說了聲謝謝,裝大尾巴狼。
我們好象是一個院?他又說。
怎麼會好象呢?我們本是一個院。
是,我說,我們是一個院。
你總和那個胖丫頭在一起,我總看到你們倆在廁所門口站著,幹什麼呢,那多臭啊。
我能說我等待看他嗎?我回答得驢蠢不對馬嘴,我說,我們習慣在那站著了,別的地方人忒多。
這種回答只有我這種智商的人才能回答出來,我真是佩服我自己,習慣,對,我們就是習慣,我們習慣於高處不勝寒,絕對不和別的同學爭風水寶地熱鬧,不,那絕對不是我。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尹瑟瑟誇我追求男生有一套,我反覆說是馮小唐先理我的,她打死也不相信,她瞥著嘴說我:行了,誰不知道你是花痴,你看上的男人,能逃得出去?
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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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1)
韓寶儀是個最俗的歌手。大家這麼說,我一點也不反對,可如果說《粉紅色的回憶》是首俗歌,我一準和你急。
在賈樟柯電影《小武》中這歌一露頭我就喜歡了,那個暑假,在奔向2000年的時候,我也這麼唱過“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那陣子歌廳還不成熟,還帶著些味道的*服務,我,尹瑟瑟,阿綠,馮小唐,有時叫上“面的”,我們在暑假裡曾混跡於歌廳,梗著脖子唱這首當時聽起來很俗的《粉紅色的回憶》。我對這首歌幾乎一見鍾情情有獨衷,自從和馮小唐成為同桌之後,我幾乎就迷戀上這首歌了,在合歡樹上我刻上了和他同桌的日期,並且還請尹瑟瑟吃了麻辣燙。
當然我仍然是用望遠鏡偷偷觀察他,他沒有發現我用望遠鏡,而是站在陽臺上和我揮動著手,我們倆的暗號就是用條破毛巾揮舞,那就是有情況有活動,我們家那陣就有一個手機,我爹地的大哥大,拿著倍顯牛逼哄哄,我們家固定電話有來電顯示,不能隨便老打,李美鳳說如果我早戀就會打我,當然,馮小唐的老媽許以寧也沒有放鬆警戒,對我們這幫十七八的孩子基本上持不相信的態度。
那個暑假我們隔三差五混在一起,有時跟著馮小唐去踢足球,有時去k歌,大部分時間都會有尹瑟瑟,尹瑟瑟是明晃晃的電燈泡,這一點毫無疑問,必須帶著她,有她大人就放心多了,三人行,還能如何?
何況當時也真是作賊心虛,我和馮小唐幾乎不單獨行動,“面的”偶爾也參加我們的活動,他仍然和尹瑟瑟一個班,孜孜不倦地學習著化學方程式和萬有引力,想搞清蘋果是怎麼掉到地上的,“面的”仍然對我堅持不懈地好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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