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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覺怒從心起,火自腹生,用手指定,開言罵道:“萬惡的賊子!不道你一般的也有今日,你往日英雄往那裡去了?你還能似在滑州時那般耀武揚威麼?”言未說完,只見那首級二目睜圓,鬚眉亂動,把口一張,呼的一聲風響,噴出一股惡氣來,把周主一衝。唬得他往後一仰,兩手扎煞,兩腿一登,牙關緊閉,雙眼直翻,冒走了魂魄,昏迷了心性。兩邊內侍驚慌無措,連忙扶住,齊叫:“萬歲爺甦醒!”叫了好一會,何曾得醒?內侍飛報後宮。柴娘娘聽報大驚,連忙帶領宮妃出來,哭叫萬歲不應,慌亂了多時,不肯醒來。沒奈何,連著龍椅抬進宮中,扶持寢臥龍床。急召太醫院官診視,下藥調治。晉王柴榮留在宮中省視,即差內侍出來安慰眾臣。多官各散。周主服藥之後,直至半夜,方才甦醒。然而染疾沉重,靜養龍床。晉王晝夜侍奉,寸步不離。又差內官撫慰匡胤,叫他不可遠行,在家候旨,待聖上疾愈受封。
自此,匡胤不敢他出,只在家中候旨。趙弘殷分付道:“我兒,你帶罪提兵,吾日夜憂心,常恐今生不能相會,感得上天默佑,幸汝成功,自後可保無事。你今可與兄弟在家講習文武,勿生外端。”匡胤受命,便與匡義、鄭恩講究韜略,演習武藝。閒來走馬射箭,博弈蹴球。有詩為證:
君臣際會喜如何,適志優遊建遠漠。
未展風雲閒暇日,後人描出蹴球圖。
自此,匡胤只在家中講習武事。那董龍等四將,都在晉王府中安頓。惟杜二公與趙弘殷乃郎舅至親,因而同在趙府盤桓。各備等候天子痊癒,受爵沽恩。無奈周主染病沉重,勢甚垂危。
晉王柴榮無可如何,欲為祈禱之事,乃召術士呂宗一,問其就裡。宗一奏道:“天子聖躬得此暴疾,乃箕星臨於分野,以致此耳。宜散財作福,禳解災星,方保無虞。”晉王將此情節,奏知周主。周主允奏,乃下詔築圜丘社稷壇,作太廟於城西,擇日親臨祭享。築壇完備,有司奏知,選定十月初一日享祭太廟。周主病體沉重,勉登鑾輿,百官隨從,來至太廟。有陪祭官祝讚。周主不能下拜,盡命晉王代祭。是晚,周主回輿不及,宿於西郊,疾復大發,幾乎不救,及至半夜,方能少瘥。
次日,群臣就於祭殿朝賀,問安已畢,返駕還朝。進宮寢疾,即命晉王判內外軍國事務。周主得疾不能視朝,以此臣下不能進見,終日憂懼,眾心惶惶,及聞晉王典掌內外事權,人心方安。
一日,周主在寢殿,召群臣進殿,議論治平之道。適有中官在旁,秘密奏道:“陛下日前祭享南郊,賞賜不均,軍士皆有怨言。陛下當行訪察,勿使生變。”周主聞奏大怒,便要施行。不爭有此暴怒,有分教:罰施臣卒,皇圖有磬石之安;命盡冤災,帝子復心懷之怒。正是:
統系星宿歸西去,報怨干戈指日來。
畢竟周主怎樣施行,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 劉崇兵困潞州城 懷德勇取先鋒印
詩曰:
憶苦當年周太祖,升遐遺言誠得所。
躬行儉德是昭垂,常使靈兮安陰府。
又曰:
攘攘干戈自北來,爭城爭地土民衷。
憑君聯合華夷勢,空想開疆闢草萊。
話說周主被高行周首級怨氣所衝,致成重疾,自郊祭之後,病勢仍然。然雖有疾在宮,總之究心治道,因這日召進群臣,講論治平之道,適有中宮密奏:軍士見賞賜不均,多出怨言。周主即召群臣責之道:“朕自即位以來,惡衣菲食,與士卒同甘苦,爾等豈不知之?今乃使部下怨謗於朕,正不知己有何功,敢如此無忌!”諸臣皆俯首伏罪。查究其出怨言者,斬首示眾,流言乃息。
卻說趙匡胤在家,一日,與鄭恩在場中馳射回來。見前面一座高樓,匡胤對鄭恩道:“前面高樓,乃是戲龍樓,甚有景緻,我與三弟進去遊玩一回。”鄭恩道:“甚好。”二人登樓四望,果是暢觀,有《西江月》詞為證:
遠望青山潑日,俯觀朱戶侵眸。分明是個帝王州,裝點凌空絕越。殿角飛雲乍起,樓頭暮雨初收。往來此處勝優遊,爭睹小春霽色。
弟兄二人在樓上游玩了片時,鄭恩坐在欄杆之上,看那外面景色。匡胤步入樓中,至後面看時,只見一條烏龍,盤繞在畫梁之上,舒牙露爪,喘氣奄奄。匡胤一見,大怒道:“前日在禪州見此怪物,險些一命不保,今日又來叩我麼?”遂向腰間解下鸞帶,迎風捋成了神煞棍棒,提在手中,望著上面照頭打去,一聲響,正中在烏龍的腰脅上。那龍負痛,把身軀只一攬,化陣烏風而去。匡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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