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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平日裡對明索兩黨的所作所為,多有覺察,善玩政治平衡的他也睜一眼,閉一眼的,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郭琇奏章的前面幾行就列出了明珠貪墨總數――四百萬兩以上!盡力壓抑自己的康熙,怕有誣告的可能,又吩咐李德全撿來奏章細看,等看清楚附錄的一些證言單據之後,龍威要發飆了。
索額圖心裡叫好連連,自鳴得意。幸好老夫接到了太子密信,把兩份奏摺的進呈順序做了些安排,嘿嘿,果然是火上加油,撩撥得龍顏大怒,明珠你就等著抄家問斬吧!只要你倒下了,大阿哥就算有命活著,也再威脅不到我外孫太子的地位啦。
一時間朝政風向突變,雖然聖駕遠在西寧,但嚴旨頻發之下,京中百官惶恐的惶恐,歡笑的歡笑。明珠本人當場被罷官鎖拿,押解回京交刑部看押。明珠一黨正是惶惶不可終日,鋃鐺下獄者有之,罷官賦閒者有之,暫時沒事的紛紛託關係,尋門路。
作為和明珠同姓的新晉侍衛,又和容若關係密切的凌嘯,如果在京城裡,肯定也會惶恐不安。凌嘯現在的確很惶恐不安,但絕不是為黨爭這檔子破事。
懷著一點私心,派了豪成趕往科爾沁求援之後,凌嘯帶著六〇〇步兵和二〇〇新傷剛愈的御林軍,晝伏夜行,期望能探出一條路進入盛京。凌嘯即使不是歷史專業的學生,也知道歷史發生了變化,歷史上哪裡有這敵騎劫佔科爾沁,圍困盛京這出戏啊?看來一個選擇造就一個平行時空的理論是很有可能的。
凌嘯沒有齊天鴻運,這隻軍隊也不會隱身術,過了錦州地界,進入新民府時候,他們就暴露了形跡。周圍府縣的駐軍要麼被早早地調入了盛京,要麼已經被同統庫爾的騎兵消滅乾淨了。無論城鄉,入眼都是一片被準葛爾騎兵劫掠後的淒涼。本來在凌嘯眼裡就貧窮落後的古代城鎮,現在看來簡直悽悽慘慘慼戚。
人往往是眼不見心不煩,凌嘯雖然在來之前就能推測出會有暴行的存在,但是當他親眼看到路上有很多未及收殮的死屍,有的街頭還有被斬殺掉的頭顱,心裡是十分憤怒的。手下的官兵們默默地從死屍邊走過,也是眼睛裡在噴火,他們有相當多的人是奉天一帶的人,包括侍衛軍衛,也很多是這一帶的滿人。
家鄉被叛軍蹂躪,大家心裡很不好過,尤其是一些躲躲閃閃的老百姓對著他們指指點點,鄙夷地交頭接耳時,官兵們都羞憤難當。如果說凌嘯來之前是不想來送死,那麼他在劉二堡鎮外看到一具被破了腹的孕婦屍體時,凌嘯就感覺到,如果為民族百姓而死,死就真的是光榮了。
“日本人!”在凌嘯的漢字字典裡,這三個字代表著最濃重的仇恨和最隆重的“接待規格”。
凌嘯堅持親自動手挖坑埋了那個孕婦之後,叫過一個侍衛:“你馬上帶兩個人,連夜趕往科爾沁告訴豪成,要他轉達給科爾沁王我的要求,他那裡還有的一百多個準葛爾俘虜,我全買了。價格要豪成去談。”
那侍衛卻不肯領命,半天不動,凌嘯知道他的心思,獰笑道:“速去速回,及時歸隊。如果你回來時,我們已經掛了,你就給我們報仇。”
那侍衛去了之後,黃蕭鋒、劉子俊和多倫爾幾乎異口同聲地詢問凌嘯,買一百多俘虜幹什麼?
凌嘯正後悔當天沒有直接下令,今天還要出錢買俘虜。心情奇差的他甕聲甕氣地丟了一句話。
“買來殺!”
半夜裡,摸黑行軍的隊伍在一個叫劉二堡的地方停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十來騎敵軍斥候快馬跑遠,追之不及的劉子俊趕快報告了凌嘯。想到有步兵拖累,要逃也跑不贏準葛爾騎兵,當機立斷,凌嘯馬上命令全軍尋到一個山包子駐紮下來。
凌嘯也沒指望能悄無聲息平平安安地進入盛京,一路上他就不斷地和大家研究遭遇戰的戰法。與清朝駐軍官員不同的是,他是毛澤東軍事思想薰陶的現代人,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與失,況且他們還是過路的客串軍隊,這不足千人的軍隊能搞什麼事出來?但是就算是全部拼光,也定要叫入侵者付出相當的代價!
在凌嘯看來,張北綠營兵受過良好的軍事訓練,但是十幾年沒仗打,就沒有一股殺氣,而御林軍剛剛經過一次死戰,殺氣頗濃,但是作為軍隊來說,團體協作的訓練就有些欠缺了。這樣一支混合的部隊,還缺少馬匹裝備,要想靈活機動地襲擊敵人的彪悍騎兵,很有難度。在和黃蕭鋒等人商議多次之後,凌嘯想了很久,都沒有一個頭緒。YY是沒有用的,後悔沒有帶來機關槍更是於事無補。
凌嘯只是一個職業經理人,沒接受過軍事訓練和教育,唯一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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