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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因為守在城牆上,未能很清楚,但是肯定和一支穿著清軍制服的騎兵部隊有關。這隻騎兵部隊突然出現在敵騎陣營的左後側,攻得敵騎向西退逃,胤禔士氣大振,急速銜尾追擊而去。福全有些慌神地鳴金,但是立功心切的胤禔根本不理會,一直追到福全望不見的遠處去了。
傍晚時分,忐忑不安的福全發現了近五〇〇〇的敵騎出現在盛京城下,就知道大事不好,驚悔憂懼之下,連忙四處告急求援。
黃蕭鋒正是因為怕自己也碰到偽裝成清軍的敵騎,才對御林軍擺出戒備狀態的。
既然是可以確認的友軍,大家就合軍一處,軍官們在一個隨軍帳篷裡開始商討起來。
凌嘯這個有三品爵的四品官被黃蕭鋒強按上了主位坐著,凌嘯其實用屁眼想都曉得他打的什麼主意。六百步兵想要突破敵人騎兵的封鎖,簡直就是去送死。但是如果拉上御林軍,進則多些人手,添些拼命的資本;退則有凌嘯這二等侍衛幫他們分些畏敵不前的責任。
令漢人軍官鬱悶到瞠目結舌的是,按理說應該比漢人更緊張盛京安危的滿族軍官,找各種理由來拒絕前往盛京解圍。
人都怕死。剛剛死裡逃生的人,非常怕死。剛剛死裡逃生又升官發財的人,更加怕死。剛剛死裡逃生又升官發財、而且可以名正言順回到京城安樂窩的人,聽到又要打仗,怕得要死!
凌嘯看到綠營軍官們的驚憤表情,心裡付道:“老子又不是真正的滿族人,盛京關我屁事?打起仗來,可是兵兇戰危的,我這現代人也是趨吉避危的,剛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再鑽進去,我也不是九條命啊?”
凌嘯咬牙作了一個決定。他義正詞嚴地告訴黃蕭鋒,如果沒有朝命在身,身為滿族人,御林軍將義不容辭地奔向盛京,看到綠營官兵們要浴血奮戰,凌某人深為感動,他願意把所有的馬匹贈送給綠營官兵,自己的二〇〇人可以走回京城去。
黃蕭鋒也一咬牙,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和信紙,雙手託著遞給凌嘯。凌嘯一愣,你莫非想來一招掛印辭官?可這是令牌而不是官印啊。凌嘯接過來把令牌翻來覆去看了看,再開啟信紙瞄了幾行,心裡叫苦不迭。
“本王奉聖旨駐防盛京,節制關外一切兵馬。今盛京危急,關外諸軍,無論職守鹹須來援,違者以逆旨斬于軍前。”
會議散得非常之快。
豪成在凌嘯身邊不停哀嘆倒黴,怏怏悻悻的凌嘯連甩自己三個耳光,懊悔地罵自己道:“就是因為你同意讓軍衛們享受一晚的蒙古女奴,以致誤了行程,才遇上這檔子事!這二〇〇條百多斤這次要交代在關外了。早曉得這樣,你為什麼不拼著老命上那三個王爺送的女奴呢?命都沒得了,還管它傷勢好了沒有?”
第三十二章 最高境界――“牛皮癬”
“砰!鐺-咚!”案上的奏章文書筆硯全被掀落在地上,明黃玉硯和一柄漢白鎮紙也被摔得七零八碎。
索額圖眉眼不動地躬身立著,看著盛怒的康熙,心花怒放。康熙的怒火遠未平息,又伸手抓起一枚白玉如意,狠狠地砸在地上。應聲而碎的如意碎片迸到明珠的身上,可他面白如紙地跪在地上,只能不住地磕頭認罪。
康熙御駕親征來到西寧,已經有半月了。葛爾丹的叛軍在茫茫大漠裡,就像是滄海一粟,形跡迷蹤。康熙雖然已經在戰略上佈置得十分完美,基本上從三個方向上把叛軍包圍在喀爾喀草原上,但是叛軍的行蹤總是難以鎖定,偶爾一顯端倪,轉瞬又消失在清軍主力到達之前。
康熙對戰局的長期性也是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但是他也畢竟是趁興而來的。西北平叛,是十分耗損國力的事情,幾十萬大軍人吃馬嚼,一天就得花掉十幾萬兩銀子,身為大清帝國的當家人啊,很是心疼這些銀子的。日子每過一天,康熙心裡就抑鬱一分,今日接到北京來的兩件訊息,火氣一下爆發起來,索性發洩了個夠。
掀起康熙盛怒的是同時到達的兩封奏摺。留在北京監國的太子,以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兩份摺子,都是他自己不能處理的軍國大事。第一件是大阿哥中計兵敗,生死不知,裕親王四處求援,苦苦支撐,盛京危在旦夕。如果盛京被攻破了,就算康熙親征完勝,老窩被人家掏了,也是面子丟盡。一邊痛恨弟弟和兒子飯桶,一邊連下聖旨從各處抽調兵力去盛京解圍。
還沒有從盛京兵危裡按下驚憤,康熙開啟第二份奏摺,才看了幾行字,就坐不安穩了,甩手就把摺子扔到地上。僉都御史郭琇彈劾英武殿大學士、尚書房大臣明珠結黨營私,排陷異己,貪汙收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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