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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來,定是有人在旁教唆,不為他所允,就有人私自行事,謀害皇子!對,定是這樣,胤礽相貌從朕,又是朕親手調教,定不會如此。”
康熙自己說服了自己,猛地一回頭,看著凌嘯,問道:“你不是明珠一黨嗎?為何會替太子說話?”凌嘯一驚,趕忙想爬起,康熙卻忽地笑了。“你是朕一黨。若不是那後心鏡,你已經護駕捐軀了,你歇著吧。”康熙轉身向外走去,自門簾處又一轉身,“有些話,需要爛在肚子裡,明白嗎?小小納蘭。”
凌嘯拼命點頭,直到頭都暈了。康熙卻往門簾外喝叫一聲,“李德全,傳佟國維、張廷玉、武丹、穆子曛進見。”
如果凌嘯當時知道自己的嘴巴會害死五百多條人命,他一定當時就拿頭撞暈自己算了,多什麼嘴啊?
“太子善而誠,然識人未深,以致宵小奸猾環繞,眾醜假東宮之威以自肥,借九鼎之儲以矯擁,置君父於罔存,行逆天之勾當。著九門提督衙門速逮大理寺卿齊世武、刑部侍郎託合齊、一等侍衛凌普、驍騎參領善暉、杭州將軍雅努毅……”
康熙連報二十多人,要統統逮捕起來,還要將太子府中自詹事府詹事至末等侍衛全部鎖拿甄別。張廷玉心知驚濤駭浪將至,兢兢顫顫地一邊紀錄一邊抹汗。看到康熙再無旨意,張廷玉問道,“皇上,如此多的人犯是交部審訊議處,還是三司……”
康熙一句話丟出,“昭獄!”
“喳!”張廷玉再也不敢多問,康熙一向反對明朝的錦衣衛,如今卻道出明朝昭獄一詞,可見水太深,還是不要沾邊的好。
凌嘯在旁邊明白自己無意間把這些太子黨陷進去了,夾帶著康熙的喪子之痛,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給這些人,正茫然不知悲喜,康熙一句話說來,凌嘯陷入驚喜之中,他知道機會來了。
“凌嘯拼死護駕有功,眾卿以為當以何賞?”康熙經過凌嘯的那一個撲身擋彈之後,先前對他的種種疑忌蕩然無存,已是完全信任起來。明珠索額圖相繼塌臺,康熙正需要像他這樣可以放心的臣子幫著掌控地方。
佟國維是康熙的舅舅,此時索額圖已死,明珠又身繫牢獄,當仁不讓地以為是首輔,率先說話到,“奴才以為凌嘯能奮不顧身,以身擋彈,實為我等楷模,奴才認為可仿以爵酬功例,封為侯爵。至於官職,皇上可聖裁而決。”他本就嫉妒凌嘯能夠躺在龍床上養傷,可不想凌嘯的官職再升了。
“嗯。”康熙又看向張廷玉,張廷玉卻拿眼快速掃了武丹和穆子曛一眼,這兩個侍衛也是隨康熙多年,雖未有以身擋彈的功勞,可是多年公忠廉能。不知自己如何措辭,才不致得罪人,心下在想,卻拿了佟國維當擋箭牌。“微臣以為佟國維之議可以。”
康熙又看看武丹和穆子曛,兩人皆是點頭說同意佟國維的話。
“難道朕的性命只值一頂侯爵頂子?” 康熙經過凌嘯的撲身相救,已是完全相信了凌嘯的忠誠,加上凌嘯剛才為他找了個為太子開脫的理由,更是相信凌嘯的公正不黨。
凌嘯這次不管背上有多痛,一個翻身,半滾下來,伏地道,“護衛皇上萬全,是奴才職司所在,乃份內之事。吾皇浩蕩皇恩,萬不敢當。”
“在小小納蘭的眼中,朕難道是功不賞,過不罰的無道昏君?”
“奴才不敢,份內事不敢稱之以功,但若皇上以為奴才職司盡力,施以賞賜,奴才感恩之時,有一事肯求吾皇。奴才雖長在鄉野,但也知聖上以孝治天下,奴才阿瑪格爾楞與額娘,埋骨他鄉,如皇上見其子還屬忠心犬馬,望皇上准許奴才將其遺骨遷葬祖墳,奴才當銜草結環以保。”
“準卿所奏。張廷玉擬旨,一等御前侍衛凌嘯,忠敏敬誠廉能公,護駕有功,封一等侯爵,世襲罔替,賜金魚袋,賞雙爵俸,帶傷愈之後即轉欽命湖廣觀風使,代朕巡查吏治民情。”
眾臣一愣,康熙的恩典太重了吧?世襲罔替的一等侯爵,那凌嘯的子子孫孫豈不是衣食無憂了?觀風使向來是臨時的具體差使官,問題是開國以來,從來沒有設定過代皇上巡行的觀風使,更何況是不僅可以“巡”還可以“查”的觀風使?看來整個湖廣,什麼事他都可以插一槓子了 ,幸好沒兵權,否則那還不如直接封他為湖廣總督算了?
可是君無戲言。
“喳!”
“奴才謝主隆恩!”
第五十章 畫圖幾嘆龍泉啞
御駕親征獲勝歸來,滿京城都轟動了,無論親王貝勒、文武官員、平民百姓、販夫走卒,都前來焚香跪拜迎接。康熙站在御輦中,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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