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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話可不能不能這麼說啊。這種雄關其實還是有作用的,你看、這不就被湖北官員當作阻止災民進入的好關卡和收繳稅賦的厘卡了。”
凌嘯看著這些衣衫檻樓地災民。想到過關之後就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沿途刻意壓抑的憐憫又冒了出來,拿不住把握地問道,“先生,您說。如果我憑著我的欽差關防。能夠帶著這些災民進入湖廣嗎?”
“糊塗!”顧貞觀猛地叱道,忽覺自己逾禮、連忙歉道,“大人尚請原諒則個。貞觀日後定當注意禮儀。”“
“先生是拿我當子佳輩,愛之深責之切嘛。剛才先生覺得小嘯哪裡不是,還望先生不吝賜教啊。”凌嘯來自現代,對這些當然很寬容。
“性德跟我講過皇上給你的陛辭訓示,我琢磨著,大人應該先放這些憐憫。”顧貞觀見到凌嘯地善聽,當然毫不藏私“說句大人不喜歡聽的,這些憐憫不過是婦人之仁!”
“婦人之仁?!”這是凌嘯第二次聽到這種評語了,前次是康熙麼說自己,這次顧貞觀又這樣說,他十分的委屈和驚奇。
“敢問大人,這不許災民進入湖廣的命令會是何人所發?逃不過湖北巡撫或者湖廣總督吧,你如果強行要求放入災民。不僅僅是得罪了發令地衙門和主官,更加麻煩地是,你尚未踏進湖北,就得罪了大批的地方官員了!”
凌嘯有所覺悟了,是啊。大批的災某湧入,不僅會消耗地方的糧食。還會影響該地的治安狀況,官員考樁裡就有境內流民數量和治狀況這兩項,到時候,自己得罪的人將海去了。
“再問大人,進省災民的日後生話您孩如何保障?你既不是施政主官。也不是方面大員,如何來籌來長達半年之需地賑災款項?如何來安置災民分佈的區域?在湖廣官員怕你抓辮子是真的,但要是談到大人單獨釋出政今,貞觀以為,不會有多少人聽你的、除非和相關衙門合發令。否則更有可能會遭人彈劾!大人現在既不能為災民做什麼,又無法在將來保護他們,那麼這就於事無補,還說不定會搭上自己的都程。”“
凌嘯默然了,他想得的確太過於簡單了,自己的官職並不是可以用來單獨理政地,事情也的確不是空憑一腔熱血就可以的。顧貞觀繼續道。“為今之計。大人只有保住自己的官位,在力所能及的方面給予黎民百姓一些福祉,同時謀取更大的權勢。方可實現你的抱負。使得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所。”
一席話驚醒夢中人。凌嘯現在忽然明白過來,從一種狹隘地憐憫裡跳躍出來。
從繁華京城裡出來的這些日子,他一直被老百姓尤其是災民的悲慘遭遇所震撼,由此激起的同情心,使得他不得不想為老百姓做些什麼,在蘭芩的車上他就想通了一件事,自己其實已經找到了這半截人生的目標或者說是理想,那就是為老百姓做點民生的實事。此刻得到顧貞觀的提點,他知道了權力的重要性,也明白了自己需要拿出出以前商場上的無恥了。官場是個比商場還黑的領域。“自我道德束綽簡直就是在找死。
凌嘯向顧貞觀躬身一揖,連旁邊的豪成和胡濤及胡駿也是一副受教的模樣。這讓顧貞觀十分愉悅。連稱孺子可教。如果他知道,凌嘯理解得其實比他更加徹底的話。肯定會嚇一大跳。“總之。無所不用其極。神檔殺神佛擋殺佛!”
護卒們幾乎和保定駐軍一樣。在皮鞭開道,穿關而去。
由於一路驛站的滾單傳遞,沿途官員早就得知觀風使大人到了他們的地界。當德安府知府率領官員士紳列道相迎的時候、觀風使大人卻才本連車都沒下。只是以一句身體抱悉的理由給打發了,德安府上下官員看著絕塵而去的隊伍,都感覺到這位觀風使並不好說話。而凌嘯的心早已飛到了武昌城中,那裡才是湖廣的權力中心。凌嘯不會做別的,但是搞些生意改善民生、捆綁官員利益他自認還是有些本事的。
凌嘯等人到了吳家山。這才發現一大幫子的人在等候他呢。湖廣督吳椣、湖北巡撫蘇克濟,布政使通古柯。按察使楊思謙、提學使宋文遠及武昌知府枊銘,率領各司署衙門的主官都來為他接風洗塵。凌嘯看到如此高的按待規格,嚇了一跳。自己不過是一個五品官員。可以說除了兩三個知縣外。連知府都大他一級呢,叫他怎麼不受寵若驚?
其實早在五月底,康熙第一次明發俞旨,通告天下重賞凌嘯的救駕之恩的時候,這些官員就商量好了。對於凌嘯這麼一個可巡能查的觀風使大人。就是要把他當成一個菩薩給敬起來。只要他不要沒日沒夜地上下找茬,他們就頷首相慶了。
正是因為凌嘯的權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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