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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康熙愣愣地問道,“張廷玉,你視察過戶部金庫,那裡不是有相當於兩百萬兩白銀的十萬兩黃金嗎?你比劃一下堆頭,讓朕瞧瞧。”張廷玉茫然地回答了一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走到這些並排地百兩大車旁,指著其中一輛大車,“這個的一半左右啊,皇上。”
“啊?哦,這麼少?哈哈,這麼多!”康熙這才清明過來,猶如是小孩子童心未泯一樣,手腳並用地爬上大車,站在金子上,仰天長嘯一聲,“大清朝啊!煌煌大清朝!朕將致盛世以告祖宗,造福祉以慰萬民!”
官民軍臣齊聲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轟天震響經久不息之中,只有太子一個人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要是把它全部搬到毓慶宮寢殿去,我還能不能睡得著覺呢?”他正在想象“金屋”地大小形制,忽地聽到康熙對自己道,“胤礽,明君不以小過而掩臣功,記檔,著賜凌嘯紫韁、皮條!”
胤礽大吃一驚,紫韁和皮條乃是近支宗室子弟固有的八種身份象徵物之二,有這八種叫做入八分,所以才有不入八分鎮國公的爵位,如今凌嘯屁的爵位都沒有,可就憑著這兩樣玩意,在外地誰敢不讓他的紫韁馬,誰敢不怕他的開道皮條?!
此刻的凌嘯卻率著歸心似箭的大軍從盛天急速向武昌疾馳,除在通州盤恆半日,補充了兵部送來的軍械糧草補給,還兵送錢給豐臺和派出三百親兵回府護衛以外,竟是馬不停蹄地一路急飆,向南,向南,再向南!
兒行千里母擔憂,夫戍邊疆妻日愁,湖北兵恨不得插上翅膀地心情越發焦人,以至於好幾次的傍晚,凌嘯的中軍都不得不派人追趕儘量南插湖北軍先鋒。三千八百里的路程,就是在玩命一樣的行軍之中渡過的,日行四百里的恐怖速度,讓凌嘯搖頭苦笑不已,媽的,在西北為了救皇帝才拋棄輜重日行四百,現在你們為何要跑得這麼歡實?!當德安府就在腳下的時候,湖北兵的速度竟然快到披甲人都趕不上的程度,這讓凌嘯氣得跌腳大罵,“這群敗家子,這麼熱的天,你們不怕中暑。難道也不考慮一下戰馬?”
荊州將軍思德安、湖北巡撫施世倫早就得到了快馬驛傳,在凌嘯率軍到達吳家山地清晨,就已經發動了將近三十萬軍民來迎接功勳彪炳的湖北軍。和北京城的凱旋典禮制度昭彰不同,漢口郊外的官道兩側,更多的是感人。
無數的鄉民軍屬趕來,把狹窄地官道簇擁成為長達四十里長的人蔭大道。知府柳銘看到湧動的人群將道旁的良田踩踏得不成樣子。但一向重視農桑的他卻熟視無睹,此刻他不是百姓的父母官,而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他只想知道一件事,隨徵的兒子柳向連是否還活著。
在震天響的呼兒喚夫聲中,獵獵作響的“欽授忠勇勤王軍”大旗過去了,迎風招展地“欽命鎮守福州建州將軍凌”的大麾過去了,接著前來的竟是身披白麻、四個一組的披甲士兵,這讓無數前來尋找親人的軍屬們忍不住放聲痛哭,嚎啕遍道。因為,兩千神色肅穆悲痛地披甲士兵擔著的是無數的牌位,牌位之下是觸目驚心的骨灰麻袋。
看到了親人身影的軍屬們一陣喜極而泣,沒有看到地慌張得邊哭邊喊,而已經發現了親人牌位的軍屬們。都是眼睛一黑就昏倒了下去。
施世倫在接官廳門口看到這種亂嘈嘈的人間悲喜劇,心中也是感慨萬分,對身邊地思德安嘆口氣道,“老思,看來今晚的武昌城會是哭聲一片。身為巡撫父母官,我的心好不是滋味啊,近萬將士為國捐軀死得光榮可他們的遺孤家屬,我們卻有心無力。”
思德安莫名一愣,急道,“皇上不是撥了內孥三十萬兩的撫卹嗎?我思德安不敢說是清如水,但誰要是連這筆銀子都敢坑的話,老夫我就是要動將軍旗牌,先斬後奏的!媽的,難道候爺一片苦心給這般傢伙們搞了養廉銀子,還不知足不成?!”
話聲未落。就聽到戈什哈跑進來道,“將軍大人,撫臺大人,駙馬爺的帥駕到了接官廳外,各位大人們都去迎接了。”思德安和施世倫精神一抖,連忙迎接了出來,半年地時間,凌嘯已經不再是出去打仗的手下總兵和參領,而是官拜從一品的駙馬爺,就連平級的思德安也得尊他一聲爺,何況是二品施世倫?
凌嘯快步過來,一把摟住兩人,連拱手的禮節都不許他們行,退開兩步在萬眾矚目之下,雙腿跪了下去,面上還帶著淚痕的他肅道,“小子凌嘯向鄉梓父老彙報:湖北軍此次為國出征,血戰之中殲滅敵寇六萬餘,瓦解敵軍十二萬兵兇戰危中,一萬三千一百八十四名荊楚兒女,有九千三百另五名忠魂永留大漠之中,但他們的犧牲致使葛爾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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