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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當三個人驚訝地面面相覷的時候……
“來、來人啊!快點來人啊……!”
伴著變了調的慘叫聲,門被誰劇烈地拍打了起來。
“救、救命啊--快救人啊!那個人他……!”
“……佐倉先生?”
一聽出是誰在慘叫,靠門最近的松方馬上跳過去開啟了門,慘白著一張臉的佐倉立刻像落水的人抓救命稻草一樣,撲進來緊緊地抓住了他。
“您沒事吧?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嗚哇!”
松方被佐倉那不尋常的表情嚇了一大跳,反射性地接住了他。但是在看清對方的全貌之後,他立馬也跟著慘叫了起來。他拚命地推開佐倉的身體,差點沒把佐倉粗暴地推飛了。
“佐倉先生!”
“你的手怎麼了!”
衝過來的其他兩人也驚訝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佐倉的雙手都染得通紅。被他的手碰到的衣服,樓梯的扶手,拉門的紙上,全都塗滿了鮮紅的痕跡。就連被他抓著的松方,睡衣的肩膀與胸口的地方都染滿了斑斑的血紅。
那不是別的,正是鮮血。
“你受傷了?是哪裡--”
要論三個人裡最熟悉這種殘酷場面的,毫無疑問是透了。
平時他面對過慘不忍睹的屍體,如今的血跡遠遠嚇不倒他。在經驗方面,只接觸過衰老與病死這種安穩死亡的遺體的松萬和毛利與他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在迅速地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之後,透立刻推開嚇得僵硬掉了的兩人,扶住了佐倉的身體。
從外表上看,佐倉並沒有哪裡受傷,而且也不像是內出血。那麼這到底是誰的血跡呢。
透衝出走廊,迅速地向旁邊的房間看去,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稻葉到底到哪裡去了?
“喂,到母屋去叫三浦先生!快點!”
透在呆呆地盯著自己衣服上的血跡,臉孔痙攣著的松方背上狠拍一掌,把他推到樓梯口去。必須要趕快確定發生了什麼異變才行。_
“你去三樓,看看盧卡斯有什麼異常沒有。如果沒事的話,就把他叫起來……”
透接著向毛利發出了指示。但是還不等毛利動身,被騷動吵起來的盧卡斯就自己走了進來。
“水城先生?怎麼--”
用眼光阻止了他的問話之後,透重新看向渾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一樣的佐倉。
“佐倉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請你冷靜下來好好對我說明。”
“他、他……自、自殺……”
“啊?”
從他口中洩露出來的隻言片語,讓透與毛利,還有盧卡斯三人一起瞪大了眼睛。
“他?難道是稻葉先生嗎?他在哪裡!”
“浴、浴室--”
“佐倉先生拜託你們了!”
聽到地點的瞬間,透向毛利與盧卡斯短短地交代一句,就一口氣衝下了臺階。雖然精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但佐倉本人並沒什麼異常,有他們看著不會出問題的。
他一陣風一樣地穿過脫衣場,推開浴室的門,然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穿著衣服,靠在側面牆壁上,癱倒在浴缸邊的稻葉。
左手的手肘浸在熱水當中,本是透明的水已經被染得一片鮮紅。
在他那無力地垂落的右手邊,落著一把露出刀刃的裁紙刀。
“割腕自殺了嗎……”
如果只是因為出血過多而昏迷的話,可能還有救也說不定。
透抱著一線希望,走近了稻葉。可是不用詳細調查就知道他的體溫都冷卻下來,已經開始死後僵直了。很明顯,他已經死亡了。
他所需要的,不是救護車和醫生,而是靈樞車與僧侶了。
“……不,還是需要醫生的。因為他是非正常死亡。”
透跪在稻葉身邊,重重地嘆出了一口氣。
之前還見過面,對過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而且兩邊都不是因為事故或者疾病死亡,而是毒殺與自殺。
“我已經不想再看到認識的人的屍體了啊……!”
透緊緊地咬住嘴唇,凝視著稻葉那沒有一絲血色的面龐。
“咦……?”
突然間,他的腦海中產生了一種違和感,不由皺起了眉頭。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在仔細地考慮了一下之後,他啊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