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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溝壑,模糊自己記憶的稜角。無論是在白人同學嶄新的貨車裡,還是在體育館碰到的某個黑人兄弟的宿舍裡,抑或是在沙灘上與幾個輟學的夏威夷孩子到處消磨時間只是為了找個打架鬥毆的理由,吸食大麻給人的感覺並沒有什麼不同。
沒有人問你你那有錢的老爸是不是有外遇,也沒有人問你是不是失業的父親一回家就打你。你要麼覺得煩,要麼覺得很孤獨。在“不滿”俱樂部裡,人人都是受歡迎的。即使吸毒過癮的感覺無法解決導致你沮喪的問題,它至少可以幫你嘲笑世界上的荒唐,看透所有的虛偽和廉價的仁義道德。
奧巴馬認識到膚色和金錢的重要性,但是無論怎樣,人都需要運氣。帕布羅就缺乏運氣,有一天因為他沒有帶駕照,警察就去檢查他的後備箱,結果查出了車內有毒品,結果就被捕了。
在高中畢業的那一年,普納荷籃球隊在比賽中大勝,贏得了夏威夷州冠軍稱號。不過,奧巴馬在比賽中只起了很小的作用,因為教練總是安排他當後備隊員。
也是這一年,母親安完成了自己在印尼的實地考察工作,回到了夏威夷。
有一天她走進奧巴馬的房間,問他帕布羅為什麼被捕了。奧巴馬給了母親一個讓她安心的微笑,拍著她的手告訴她不用擔心,她的兒子不會做蠢事。這也是奧巴馬已經明白的道理:只要你禮貌微笑,不做突兀的舉動,別人就會滿意。看到一個年輕的黑人彬彬有禮,從不生氣,對很多人而言是一種驚喜。
可是奧巴馬的母親對兒子的表現並不滿意,她審視著兒子的眼睛,表情嚴肅地問:“你不覺得你對未來有點太無所謂了嗎?”
“你是什麼意思呢?”
“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的一位朋友剛剛因為持有毒品而被捕。你的成績不斷下降。你還沒有開始申請大學。不管什麼時候我想和你說這些,你總是裝得像個老大哥似的。”
奧巴馬告訴母親,自己不打算去別的地方上大學,只想待在夏威夷上上課打打工。他還沒說完母親就打斷了他,讓他不要做個遊手好閒、無憂無慮的樂天派。奧巴馬想要憑運氣生存的想法在她看來簡直幼稚可笑。她要每個人都有擔當,無論是外公、外婆,她自己還是奧巴馬。奧巴馬故意要挫傷母親的這種堅定,他反駁,“做個樂天派?為什麼不呢?也許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是說,你看看外公,他也沒有上過大學。”
母親的臉拉了下來,她的眼睛不知道要朝哪裡看。奧巴馬意識到母親的恐懼。
“你擔心我會和外公一樣嗎?”
“你已經比外公受的教育好了。”母親回答。不過她好像沒有那麼堅定了。奧巴馬沒有再刺激母親,他離開了房間。
事後奧巴馬感覺很不好,母親讓他感到了內疚。母親擔心的事情也沒有發生。奧巴馬順利從高中畢業,並獲得了洛杉磯西方學院的全額獎學金。
在離開夏威夷之前,奧巴馬又去拜訪了弗蘭克。弗蘭克說,大學就是妥協中的高階學位。他抱怨他的腳長了雞眼和骨刺,他認為這是因為他總是把非洲的腳塞到歐洲的鞋子裡的緣故。他問奧巴馬想從大學裡得到什麼。奧巴馬說不知道。
弗蘭克說,這就是問題了。“你只知道你應該做的下一件事情是上大學。大人們知道,他們努力了那麼多年就是為了讓你有權利上大學。他們很高興你能去那裡,所以不告訴你一種事實,不告訴你進入大學要付出的代價,那種代價就是,你必須把你的種族留在門外,把你的人民拋在身後。進大學不是去受教育的,而是去受培訓的。他們培訓你讓你想要擁有你不需要的東西;他們培訓你操縱各種詞彙,從而讓說出的語言變得沒有什麼意義;他們培訓你忘卻你已經知道的東西;他們培訓你讓你相信他們所標榜的機會均等和美國方式。他們給你一間辦公室,邀請你去豪華的宴席,告訴你你是種族的榮耀。然後他們又會猛扯著你的鏈子,讓你知道你只不過是一個受過良好培訓的、領著高薪的黑鬼。”
“那麼,你想告訴我什麼呢?我不要去上大學嗎?”
“不,我沒有那樣說。你必須去。我只是想要告訴你,要睜亮雙眼,要保持清醒。”
第四章 大學歲月(1)
一 西方學院
1979年的秋天,奧巴馬來到了洛杉磯,這座坐落在美國西海岸邊、加利福尼亞州南部的海濱城市,是僅次於紐約的美國第二大城市,風景秀麗,璀璨奪目,它既有旖旎的風光,又有大都市的氣派,魅力無窮。洛杉磯坐落在三面環山、一面臨海的開闊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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