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的圖形和裝飾,就像遍體的紋身。與“修道士”一樣,它的腰部以下也穿著魚鱗和有魚類象徵的服裝,手裡也拿著不明物體。只是他左手裡的東西看上去像個刀鞘而不是精裝書,裡面還伸出來一個叉形刀柄;右手裡的東西大致是個圓筒,中間手握住的地方細一些,肩部和底部略寬,再漸漸縮小直到頂部。這個東西看樣子分成好幾節,或者說幾部分,節節相套,怎麼也猜不透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業已滅絕的動物影象(1)
我終於離開魚衣雕像走到卡拉薩薩雅廣場西北面的太陽門前。
它是用整塊的灰綠色安山石雕成,約英尺寬,10英尺高,18英寸厚,重量估計有10噸。(14)頗有點巴黎凱旋門的風範,雖然小了許多。它屹立在卡拉薩薩雅廣場,像個連線兩個肉眼看不見的世界的門。這件石雕精品是權威們公認的“美洲的考古奇蹟之一”。(15)它最神秘的特徵是鐫刻在東面門楣上的那條所謂“日曆中楣”。
這個中楣中間凸起的部分雕刻著一幅畫像,學者們認為那是維拉科查,(16)只是這位維拉科查顯露的是他呼喚天火的神王的較為可怕的一面。他溫文爾雅的、慈父般的一面也有所體現:憐憫之淚從他的面頰上滾滾滴落。但是他的面色嚴厲而堅定,王冠華貴而威嚴。兩手各握一支雷電。(17)按照20世紀最著名的神話學者約瑟夫·康貝爾的解釋,“它的意思是,從太陽門流注入宇宙的恩惠與雷電的力量一樣,可以摧毀一切而自身毫無損傷……”(18)
我腦袋轉來轉去,慢慢地研究中楣上的雕飾。這是件優美勻稱的雕刻作品,在中間凸起的維拉科查像兩旁各有三排雕像,每排八個。總共24個。有人猜測這些雕像有日曆功能,很多人試圖破譯,但是至今沒有什麼很有說服力的解釋。(19)唯一可以真正確定的是,這些影象都有一種特異的、冷酷的卡通畫似的特質。他們似乎是不帶任何感情,邁著精確的、近乎機械的步伐,列隊整齊地走向維拉科查。他們有的戴著鳥形面具,有的長著尖鼻子,每個人手裡都執有與神王一樣的器物。
中楣底部刻滿了“迴文”飾——階梯金字塔形的一連串幾何圖形,以一條連續不斷的線畫成,正立的、上下顛倒的、右側向上的金字塔圖形更迭交替,連續不斷。據說也有日曆功能。右面第三列(比較模糊的左面第三列也一樣)看得出清晰的象頭、象耳、象牙和象鼻的圖形。這個發現是出乎意料的,因為美洲的任何地方都沒有大象。但很久以後,我證實了在史前時期這裡是有大象的。一種學名為“居維象亞科”的與大象很相似的哺乳類動物曾經生活在南美洲,在安第斯山脈南部尤其多,公元前10000年前後突然滅絕。(20)這些動物有兩隻長牙,和一個長鼻子,樣子酷似太陽門上的“象”。(21)
我往前走了幾步,好把這些象看得更清楚一點。每頭象都由兩隻有羽冠的禿鷹頭組成,鷹的喉部兩兩相對。(羽冠構成兩隻“象耳”,脖頸的上部分構成“象牙”)。這樣合成的動物在我眼裡仍然是頭大象,可能因為用一種東西代表另一種東西是蒂亞瓦納科的雕刻家們一再玩弄的巧妙而神奇的藝術手法,這樣會產生獨特的視覺效果。因此,一個人物面孔上的耳朵可能是鳥的翅膀構成的;同樣,一頂華麗的王冠可能由魚頭與鷹頭交織而成,眉毛用鳥的頭和脖頸來表示,拖鞋的鞋尖是一個動物的頭顱,等等。因此,大象科的成員用禿鷹的頭來組合,不一定是視覺幻象。這種極具創意的組合與中楣的總體藝術風格極為吻合。
雕刻在太陽門上的風格獨特的動物狂歡圖中,還有其他一些業已滅絕的動物。我在研究中得知,其中一種已被幾個研究人員確定為“劍齒獸”,(22)——一種三趾兩棲哺乳動物,身長約9英尺,肩高5英尺,就像犀牛與河馬雜交生下的又矮又胖的怪物。(23)與“居維象亞科”哺乳動物一樣,劍齒獸在上新世(160萬年前)曾活躍於南美洲,到更新世末期時已經消亡(約12000年前)。(24)
在我看來,既然劍齒獸只可能按寫實的方法雕刻出來,那不正好印證了將蒂亞瓦納科的興建推算到更新記末期的天文考古證據,進一步推翻了那些認為這個城市只有區區1500年曆史的正統歷史年代學的觀點嗎?因此,鐫刻在太陽門中楣上的劍齒獸頭像不下46個就格外顯得意味深長。(25)這個難看的動物頭像還不止出現在太陽門上,蒂亞瓦納科出土的無數陶器碎片到處可見它的身影。更有說服力的是,還有幾件雕塑品以三維立體影象展現它的雄姿。(26)不僅如此,其他的業已消亡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