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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過河,亦正yù讓宮銘與管家任明全四下去打聽。
大夥猛然發現身旁十丈外靜靜立著幾匹馬,甚詫異,不覺jǐng惕,忙牢牢守護住馬匹與車輛。
任天琪仔細打量對方。
對方共有五人,均著紫sè棉袍,黑皮絨帽,大紅披風,腳蹬官靴,人人馬前掛有兵刃,五人亦正小心翼翼坐馬上朝這邊觀望,見得這邊馬隊眾人同樣挾刀帶棒的,戒備jǐng惕著也不敢莽撞亂來,只是於馬上觀望,不住的交頭接耳說說點點。
任天琪一皺眉:此又是些什麼人,今朝恐非是啥好的rì子,方遇強盜開了殺戒,現又遭遇此幫人,怎麼瞧著見其也非等閒之輩的,怎愈是到家了反而事情愈多,世風愈壞了,亦難怪宋廷闇弱。瞧此幫人衣著華麗,可見其富足;其止步猶豫不前,是有事相求礙於不熟,還是另有所圖;還是見得我等防範周全難以下手卻又不原放棄,還是在等待時機?可瞧來瞧去面前這些人頗為威武卻又不像是歹徒,如非歹徒那又是些什麼人呢?難道是官軍嗎?是官軍見了咱們這身打扮可就大大的不利了。
一點紅溫庭玉催馬上前,持扇於馬上朝對方一抱拳,哈哈笑道:“幾位英雄請了。煩問汝等立馬於此有何貴幹?莫非是遇有啥難處,不知在下等可否略助一臂?”
對方一四十歲左右,兩縷黑鬚,濃眉虎額,一臉威儀者抱拳回禮,朗聲笑道:“這位英雄請了,真是太客氣了,兄臺真乃熱古心腸,今世已不多見得。吾等只是路過的行人,正在此等船過河。在下今見得閣下等眾人衣著鮮麗,打扮如北方女真人,瞧著車馬衣著華麗,非貴即富,非大金國皇族貴族,即北邊巨賈豪富的了,瞧樣子各位也是想渡得河去的,怎見得無船來接應,卻在此荒外之處苦等,甚是奇怪,在下心頭不明。”
任天琪心頭一聲冷笑:竟真遇上官差了,真是百般不順。七香寶車如此顯眼,怕是要遭麻煩了。
溫庭玉聞言,於馬上笑道:“英雄真是慧眼如炬,通察巨微,如此的心思縝密,想必為南朝的官爺了?”
一點紅見多識廣,又平素直來直往慣了,敢恨敢愛,自未將天下人放眼裡。
那人笑道:“這位爺是說笑了。在下不過是行走的地方多了些,有點小小的見識;在外行走之人自是又多愛打聽揣摩,胡亂猜猜罷了,莫非是驚嚇了各位不成?”
溫庭玉一收扇,仰天一個哈哈,答道:“與英雄說笑了,吾等自是漢人,只是在金國大都作得買賣,故常作北人衣飾以圖入鄉隨俗而已。現如今吾等正yù回老家省親,誰料在路上吾家主人又身體不適,不可步行,不可見風,故而乘車代步了。吾等確是在為尋覓船隻渡河而憂,眼下暮sè見重,卻苦於無法可尋。英雄如有妙計,還望不嗇相告。”一點紅於馬背之上連連施禮。
那人一指七香寶車,笑道:“這莫非就是天下聞名的七香寶車?”
一點紅點頭,一開扇,輕搖幾下,笑道:“嗷,兄臺竟然是無所不知啊,佩服佩服。這確是七香寶車。”
那人點點頭,仰首笑道:“兄臺的生意作得好大啊!”
一點紅笑道:“那是。”
那人猛一回頭,笑道:“貴府上何處,可否略告一二?”
一道濃眉低垂,雙眼死死盯著一點紅,臉上笑容僵硬,笑得勉強。
“揚州廣陵。”一點紅道。
“府上乃廣陵人氏?廣陵可是好地方啊,人傑地靈,英豪輩出啊。”黑鬚者聞言,雙目jīng光四shè,於馬上一仰身,手捋須緩緩道。
“哪裡,哪裡,承蒙誇獎。廣陵不過一小地方,地處偏遠,哪有甚名人傑士的。倒是看起來這位英雄對廣陵還挺忒熟地,想必自是去過廣陵或亦為廣陵人士了?”一點紅笑輕搖扇數下笑道。
“不錯,數年前曾去過。廣陵產花生,銀杏,麻團,天下有名;廣陵任家堡三傑,盛名遍天下。”黑鬚者放眼蒼穹,目光深邃,回味道,臉上掠過一陣激動,卻又蒙上一層yīn影,一絲憂傷油然而生。
這一切自逃不過一點紅的眼睛。
“那是,任家雙寨惠澤當地,江湖中人人稱道;大寨主一把斑竹劍揚名江湖十數年,人稱廣陵劍,與滄州青蛇劍傅雪非同為兵部侍郎,江湖人稱南北雙劍。想必英雄與任家三傑非親必故的了?”一點紅早聞聽義弟講過任家堡諸事,笑聲接道。
黑鬚者扭頭看了左右一眼,扳鞍下馬,朝著眾人一拱手笑道:“既是同袍,各位兄臺自不必擔心。吾等今朝亦yù過得河去,亦有兩輛大車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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