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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之深,可令百鳥禁語,百花黯然。
任天琪忙伸手相托,無言拍拍。
四婢亦是低頭垂泣。
溫庭玉搖扇轉身遠望,自是瞧不得此等愁緒憂傷。
大和尚口呼一聲阿彌陀佛,閉目不語,是無語於這人間的一段感傷,有女初嫁,娘亦悲傷女亦悲傷,思念斷愁腸。
黑鷹眨眨眼笑道:“咱兄弟二人是最不慣見得別人流眼淚哭鼻子的,”忙認蹬上馬,一陣風而去,風中傳來“兄弟,我們去接沙烏兒他們,亦該到遛馬的時候,我等去了”之聲,溜之大吉。
其他眾人莫敢出聲。
華先生蹣跚上得前來,一施禮,笑道:“王爺可否安康?王爺是否有片字只語給在下?”
隆克木還禮笑道:“華爺英明!有,王爺託轉交先生一封信。”早有親兵呈上。
沉默片刻,任天琪抬首冬雪秋月,道:“外面風寒,汝等先扶郡主上得車去。”又鎖眉對郡主小聲道:“王爺心意吾等自是領了,只是,王爺鐘意之府上下人本就不見得多,年歲大,懂事的就更少,我看四婢就不要留下,莫如留著去照顧王妃王爺;四護衛中僅留下沙烏兒與拖林克,木華通與博爾克jīng明能幹,近戰功夫又大有長進,留下來護衛王爺王妃也好有個照應;我思量其等即是我昔rì的門下,當代得咱們一片兒女之孝心,此番歸省吾等亦可放心。郡主以為如何?”
郡主點首,檀郎想的亦合自己心意,遂拭眼對隆克木道:“請汝回去後代我與駙馬爺多多問候王爺王妃,並帶話:廣陵與南京,燕京均不甚遠,每年夏季,我與駙馬爺均會回去看望他們的;再則等到了廣陵確定了婚期後也定會通告二老的-----”郡主終泣不成聲,掩面而去。
隆克木瞥見地上死屍,大驚,驚覺道:“敢問駙馬爺,是路遇歹人攔路搶劫了嗎?”
任天琪點點頭,引隆克木檢視了地上四人,問道:“將軍可識得這四人?”
隆克木點首,道:“末將自是認得,這可是有名的青州四鬼,武藝高強,從不曾把官軍放眼裡,平素在山東河北一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時而單獨出現,時而又夥同他人共同作案,官府一時也拿他們沒得辦法;他們還是出了名的江湖殺手,認錢不認人!不想今兒遇到大將軍,冒犯了將軍神威,是罪該應得啊。”
任天琪責問道:“聖上不是早已嚴令各地駐軍參與剿匪?是他們平常無定居,還是汝等不肯作為?”
隆克木是老王爺親信,自曉得聖上加封任天琪大將軍之職,自不敢冒犯這位無權無封地的空頭大將軍,也是嚇得忙雙膝跪倒,趴地道:“回駙馬爺,下官定不敢有絲毫怠慢,唯恐辜負了聖上,辜負了王爺。確是下官並未接報有此等四人下落,故而未曾參與剿匪。”
華先生忙上前扶起隆克木,笑道:“將軍不必自責的。將軍對朝廷對老王爺的忠誠小人這幾年是多有耳聞的,想來自是不得確切資訊而已。”
華先生在老王爺身邊多年,是老王爺頗為信任的智囊。此次也是自己多次請求才使得老王爺割愛相讓的。任天琪料想隆克木其亦沒如此的大膽,心想倒是自己多心多疑了,忙笑道:“將軍不必自責,是在下多心了,還望將軍海涵。”
隆克木笑道:“爺之神勇,小人已聽說一二,小的心下拜服。”
一柱香工夫,沙烏兒眾人十幾騎與黑白雙鷹已到了。
“主子”,“駙馬爺”歡呼叫聲不斷。
四胡勇飛奔上前,跪拜在地,摟住任天琪袍角褲腿,又哭又鬧又跳。
沙烏兒等人十分高興,見過了任天琪與幾位大爺後,又上得前拜見過郡主,才與冬雪任勇他們摟抱跳躍,說笑不停,敘說分別之情,不似漢人間拘泥與不安,自是生xìng豪放。
任天琪年齡還沒得沙烏兒等大,又不太善言,高興之際除了傻笑外便是笑嘻嘻瞧著眾人,說不出話來。
鬧騰了片刻。眾女婢胡勇均圍於任天琪身邊,郡主亦移碎步再次下得車,在檀郎身邊靜立。
沙烏爾畢竟年歲大一點,頗為知曉世態人事,亦曉得郡主駙馬爺眼下迫切想知道老王爺王妃及王府裡近來之事,喝了口水便說起燕京裡之事。
原來,自從郡主與任天琪數十天前離開王府後,王妃便是整天以淚洗面,牽腸掛肚,人削瘦了許多;每每見到華箏眾人更是想念郡主心切;老王爺整rì裡左勸右勸,本想帶得王妃同赴南京,即了卻心頭惦念,彼此又有個照應,又南京與廣陵相距並不甚遠,亦方便得往來;怎奈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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