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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並不太平,巢湖的水寇時不時也會上岸……”
聽到這話,俞宜古臉色大變,雖然此時天下板蕩,流賊興起於陝豫,海寇橫行於東南,可俞家畢竟安分守己慣了,除掉俞國振,俞宜古沒有任何意見,可是勾結水寇,卻遠遠超過了他的承受範圍。
“噤聲,勾連水寇……那可是抄家斷頭的禍事!”他低聲喝斥道。
“老爺放心,哪裡真是與水寇勾連,只是在外鄉尋些匪類,花不了幾個銅錢,讓他們做一票便是。”
俞宜古眼睛眨了眨,想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此事休提,休提,有沒有別的法子?”
“有倒還是有,只不過族長和五老爺那邊……”
“你只管放心,二房那兄弟幾個,也沒安什麼好心。我不過想要那八十畝田,他們卻已經將小畜牲死鬼老子留下的宅院佔了,那宅院折起價錢來,何只八十畝田!”俞宜古冷笑道:“那兩個,不過是作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若是族長和五老爺不出頭,我有另外一計……”聽到這兒,李進寶壓低了聲音:“而且此計幾乎毫無風險,只是官府裡怕要打點一番。”
“你說來聽聽。”俞宜古怦然心動:“老五在官府那邊有些面子,若是事情能成,他們二房就白得了一幢宅院,他也會出力!”
“這辦法說起來也簡單,我曉得一個慣會仿人筆跡的,仿著小牲畜的死鬼老子,寫一張欠條,再按個糊一些的手印……”
五、若非前緣豈有巧
高不胖去的快,來的也快,只是兩日功夫,他就回到了襄安,他帶回的訊息讓俞國振心中更有底氣。
清明轉眼便過去了,過了清明,俞國振的孝期算是正式結束,不過他的生活便沒有什麼變化,仍然是每日裡跑步,教大柱二柱讀書算數,很少去鎮子。而上回的事情,除了在四房折騰了幾天之外,也彷彿落入水中的石頭,雖然濺起了水花,卻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大明崇禎五年的四月十日,原本晴朗的天空,到午後卻開始風雲突變,西河河面上風浪大作,來往的船隻不得不靠岸停錨,以暫避風浪。
“小姐,這風雨太大,若是不小心,船恐怕會傾覆,岸上有戶人家,是否要去避一避?”雨實在太大,因此一艘船上,一個從簾子裡伸出頭的婦人向著艙裡問道。
“你看看那戶人家是否有女眷。”艙裡傳來了細細的聲音,那聲音極為清脆,聽上去那位“小姐”的年紀應該並不大。
那婦人向船工揮了揮手:“老馬,上去看看,若有女眷,問一下是否方便我們避避風浪!”
披著蓑衣的船工赤著腳,直接就跳到了岸邊,他衝入雨中,過了片刻又衝了回來:“這家主人專門闢出正屋,家裡也有僕婦丫環,小姐可以上岸避一避——這風可真大!”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半大的小子衝了過來,除了帶來了五件蓑衣,還有三把油紙傘,只不過這麼大的風中,油紙傘很難撐起。
來的正是高二柱,他雖然身材高大,可一臉稚氣。船工搭好舷板,可是大風中船起伏不定,那舷板也就不穩。二柱看這模樣,跳入水中將舷板按牢來,船工忙不迭地道謝,然後,二柱便看到一個白玉般的小姑娘從艙中走了出來。
“雨可真大,姐姐!”小姑娘回頭向著艙裡喊道:“你快來呀,快來看呀。”
她才是七八歲的模樣,長得粉雕玉琢般,歡笑之中,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外頭的大風大雨沒有讓她覺得畏懼,反而讓她覺得興奮。
她一邊喊著一邊搖搖晃晃踏上舷板,嚇得船裡剛出來的僕婦眼睛都直了,慌忙上來將她扶好登岸,總算沒有掉進西河中去。
這西河可是通往長江的,此時風大浪急,掉落進去一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那僕婦回過頭來,又從船艙裡扶出一個少女,這少女十三四歲的模樣,長得和方才出來的小姑娘很象,只是要文靜端肅得多。她小心翼翼地上了岸,還和高二柱道了聲謝,高二柱憨笑道:“我家主人吩咐過的。”
“你家主人貴姓?”聽得這半大小子說話還算老實,那僕婦便開口問道。
“俞,我家主人說了,是黃帝時俞拊後裔,與二公二侯的俞家沒有關係。”
那僕婦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強調與二公二侯的俞家沒有關係,要知道,在巢湖周圍,本朝初救國太祖皇帝一父三子二公二侯的俞家可是最為有名!倒是那十三四歲的少女目光微微一凝,若有所思。
“姐姐,快來,這兒到處都有花!”
先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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