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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五叔之福,侄兒一切好。”
“既然好,為何不讀些書,整日就聽說你遊手好閒,不是帶著家僮橫衝直撞,就是在河溝裡摸魚抓鱉,成何體統?”俞宜軒哼了一聲,嚴厲地喝斥道。
“侄兒近來讀了一些書。”俞國振恭敬地回道。
“哦?”這個回應,讓俞宜軒有些奇了,他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向來是不太好讀書的,名義上是在鎮外守孝,實際上卻是離開他們這些叔伯的管束,他略一沉吟,然後問道:“讀的是什麼書?”
“是《宋詩鈔》。”
聽說他讀的不是聖賢經史,而是《宋詩鈔》這類書,俞宜軒心中有些不快,不過想自己這個侄兒也不是要在科考上得前程的,便揮去不快,開口問道:“有何心得?”
“最喜蘇詩,尤喜《於潛僧綠筠軒》。”
“背來聽聽。”聽到俞國振喜歡的竟然與自己相同,俞宜軒臉上終於浮起了一絲微笑。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醫。傍人笑此言,似高還似痴。若對此君仍大嚼,世間哪有揚州鶴。”
聽他背得抑揚頓挫,顯然真的喜歡,俞宜軒微微點頭:“為何喜歡此詩?”
“一念此詩,便想起五叔窗前這叢竹子,因此就覺得好。”俞國振笑了笑:“要真說詩好在哪裡,侄兒可是說不出來!”
“你啊,不學無術!”俞宜軒嘴中教訓著,目光卻越發地柔和了。
四、小智豈足道
出了俞宜軒家門後,俞國振長出了口氣,臉上的成熟穩重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活潑。
“他奶奶的,裝模作樣地說話辦事,可真累!”他罵了一聲,就是跟在他身邊的高大柱,也沒有聽清楚他罵的是什麼。
襄安鎮在無為州是一座大鎮,主街來旁店鋪不少,俞國振一邊走眼睛一邊左右瞄看,不過他在襄安的名聲著實不是太好,因此那些扭著腰肢的媳婦婆姨,見著他便遠遠地躲開。
“大柱,我長得醜麼?”俞國振有些鬱悶地問道。
“振哥兒哪裡醜了,振哥兒是襄安第一美少年!”
什麼第一美少年之類的話語,自然不是高大柱那腦子裡能想出來的,平時裡俞國振自吹自擂的話語被他學去了。
到了鎮口時,俞國振看到一群人擁著頭騾子走了過來,高大壯眼尖,一眼認出了騎在騾子上的人:“振哥兒,是二老爺!”
騾子上的正是俞氏現在的族長俞宜勤,俞國振臉上又變成了嚴肅的神情,他退到邊上,當俞宜勤到了面前時立刻躬身施禮。
“振哥兒?今天怎麼有空進鎮子?”看到他,俞宜勤露出一絲驚訝,這三年來,俞國振不是有事,絕不進襄安鎮的。
“見過二伯。”俞國振笑著道:“四叔不知為何喚侄兒來,他家中又有些事情,侄兒便先回去再說。”
“嗯?”俞宜勤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四房的心思他是一清二楚的,只不過覺得這幾年來四房還算得用,因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老四那脾氣,既然把俞國振叫來了那就是準備敲打,哪由得他這樣大搖大擺地離開?
不過他算是有些城府,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問,揮手示意俞國振離開。等俞國振走遠了,他立刻命令一個家僕:“三順子,去四房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沒多久,他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聽完之後他先是大笑了兩聲,然後笑容就斂起:“振哥兒後來去了老五那兒?他去老五那兒做什麼,將四房的水攪混了,還想來攪二房?”
三順子是他的親信,因此俞宜勤在他面前也不隱藏自己的懷疑,三順子偷偷瞧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五老爺不是四老爺。”
聽了這話,俞宜勤點頭道:“老四是個渾人,老五……我去老五那兒。”
對於兄長的來訪,俞宜軒沒有絲毫驚訝,俞宜勤也不入座,直接就問道:“老五,四房的鬧騰你聽說了吧。”
“聽說了,先是國富打了李進寶,然後四哥打了國富,再接著四嫂在打李姨娘,折騰得這麼熱鬧,我怎麼會不知道。”俞宜軒微微笑了起來:“咱們家的下一代裡,出了個能動心眼的小輩啊。”
“你是說……四房的鬧騰都是國振挑唆的?”
“二哥這不明知故問麼,四哥是個急脾氣的渾人,一時半晌想不到這個,二哥你還看不出?”
“我聽說國振後來還到了你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