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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臨時與小蓮擠在一起的柳如是尚未睡著,偶爾她會睜開眼,看一看外邊的燈光,和燈光下映出的俞國振的身影。
大約到了子時,外邊傳來了高二柱的聲音:“官人,看到那些傢伙下船了。”
“是麼?召集人手,準備動身。”
柳如是覺得自己身上的毫毛似乎突然間豎了起來,從俞國振的話語裡,她又聽到了果決——上次聽到這種果決,是俞國振下令處死那個蘇州府的騙子之時!
接著她看到俞國振站了起來,似乎放下書,從牆上取了刀。隨著腳步聲,俞國振的影子出去了,柳如是忍不住坐起,然後她看到黑暗中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
愣了一下,柳如是想起,那是小蓮。
“小官人他……”
“放心,前次水賊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是些蠢賊,小官人帶著高大叔和大柱二柱,還有九河、武崖,很快就能收拾乾淨。”
小蓮對俞國振有著極為強烈的信心,柳如是也被這信心所感染,有些不安的心穩定了下來。
“都小聲些,咱們是來殺人放火的,不是來逛廟會尋開心!”
賀山有些惱怒地喝斥了一聲,嘻嘻哈哈的諸人聲音略微小了點,但很快就又恢復原樣了。
賀山對此也很無奈,他們這夥人,說好聽點是義氣相投的江湖兄弟,說不好聽些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大的方面他這個頭目可以約束住他們,可是在細微之處,他就管不著了。
五六十號人下了船,向著鎮子方向過去,為了防止驚動鎮民,他們未點火把,只是藉著星光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免不了會踩到爛泥溝裡,每每這時,便是鬨笑和咒罵聲響聲一團。…;
原本只是兩三里的路程,卻走了半個時辰!
“賀二哥,咱們這樣……會不會驚動了他們?”賀山聽得有人在身後低聲問。
問話的姓費,在這夥人中算是個有些心計的,賀山知道他在擔心,輕笑了一聲寬解道:“費兄弟,不必擔心,就算驚動了又如何,咱們是些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姓費的想了想,賀山說的不錯,他們時而是蘇州府的打行青皮,時而是太湖裡的湖匪水賊,可都是些廝殺漢,欺負一下鄉野村夫,有什麼好擔心的!
“莫說就是一群泥腿子,上回我們在蘇州衛打翻衛所官軍的事情,你忘了麼?”
“賀二哥說的是,我倒是忘了……咱們當中,可是有太湖十雄啊。”
姓費的並不是真正忘了,太湖十雄是他們自己吹捧出來的名頭,但這十人倒都是手底有幾條人命的亡命之徒,象賀二哥,他能將打行的人收攏來,靠的就是手底下夠狠。但姓費的心中隱約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他白天到襄安鎮裡打探過,俞家……曾經殺滅過巢湖的一夥水賊啊。
不過太湖水匪確實不將巢湖水賊放在心上,在他們眼中,巢湖那哪算得上水匪,不過是些打劫單身過往商旅的蠢賊罷了。
“做了這一票,我在蘇州城裡擺酒,請弟兄們喝上三天,再叫上百八十個粉頭,讓弟兄們開心。”賀山又壓著嗓子說道。
這話將眾人的勁頭又調了起來,水匪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半點瞌睡也沒有了。
襄安鎮並沒有圍牆,他們擁進鎮子時,周圍一片寂靜,連狗叫聲都沒有。這麼順利讓賀山大為歡喜,也讓那姓費的懸著的心放落下來,他們向著俞家巷湧了過去。
“奇了,這鎮子怎麼一條狗都沒有養?”
有一個賊人走著走著突然開口問道,一開始沒有狗吠那可以說是幸運,可是到現在仍然沒有狗吠,那就有些古怪了。
賀山原本因為順利而極興奮的,這個時候也警覺起來:“停,停!”
“首領,怎麼了?”
這些水賊倒是知道隔牆有耳,因此進了鎮子之後,相互稱呼都是綽號,叫賀山也是直呼首領或頭目。賀山微微猶豫了一下,他還有些懷疑,如果這個鎮子真的沒有狗的話,他現在因為疑神疑鬼而退卻,豈不是讓人嘲笑?
“不過是一些泥腿村夫,首領擔心什麼!”有人道。
“智多星,你說說看,這裡什麼聲音都沒有……是不是有埋伏?”賀山向那姓費的問道。
姓費的捻著鬍子沉吟了會兒,突然心生一計:“首領,我們可以詐稱緹騎,緹騎拿人,周圍哪有敢出來阻止的!”
“詐稱緹騎?”賀山愣了一下。
“對,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