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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頭上司勸酒,麻夜叔不好拒絕,才會飲之過量,否則的話,怎麼會如此?
想到最近城中的傳聞,賈太基摸著下巴,然後搖了搖頭,不可能,若是州判要滅口,第一個要找的也是他賈太基,而不是麻夜叔!
“俞小爺……具有鬼神莫測之機!”賈太基身體猛然抖了抖,心中這個時候驚喜開始取代恐懼了:“他既然真有辦法讓麻夜叔這死鬼醉死,那麼自己或許真的可以去祖墳上燒柱香,弄個總捕頭當當!”
他一個普通的捕快,每年弄個二三十兩銀子的實惠就算不錯了,可是若得一個總捕頭的職缺,一年二三千兩都有可能!
心好一點的,只是吃了原告吃被告,心黑一點的,乾脆就是有罪無罪只要沒有靠山門路的就通吃!
至於聽令於俞國振……那算什麼大事,就象是娼門出來賣的,只有傻缺才會在乎騎在身上的是風流才子還是賣油少年。
“只要不違逆了俞小爺,不要得罪了高二,我便能坐穩這個總捕頭的位置。有俞家支援,有那些兇悍的俞家家衛便可以調動,什麼賊人捉不住?況且俞小爺向來大方,我為他做事,自然少不得賞賜,前些時日,還不是賞了我一船素布麼?”
想到這,賈太基頓時覺得心花怒放,不再為自己是否會醉死擔憂,接下來盼的反倒是,什麼時候自己才能真正成為無為州的總捕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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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諜網
“麻夜叔這廝,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時死了,還是醉死的!”聞州判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已經到了次日,這訊息讓他吃驚之餘,也有些懷疑:“醉死的……確認是醉死的?”
“他家中也不信會醉死,只說是因公被殺,要求知州老大人追拿真兇優厚撫卹,知州老大人特意派了仵作,查實他是喝多了醉死,打發了五兩銀子了事。”
“追拿真兇是假,優厚撫卹是真吧,麻夜叔死的太不是時候,正要藉助他的氣力之際,那姓俞的小子還有三天就要來了,沒有了麻夜叔,我們當如何處置?”
陳棟看到聞州判的惱怒,嘿然笑道:“老大人何必著惱,沒了張屠戶,就得吃帶毛豬?麻夜叔不是總捕頭,哪裡值得老大人抬舉!那個……上回給俞家傳信的賈太基,我看人還機靈,又沒有什麼靠山,老大人不妨費點吹灰之力,讓他當個總捕頭,事情不就妥了?”
“有理,有理!”陳棟的話讓聞州判茅塞頓開:“我要用的是無為州總捕頭,又不是那死鬼麻夜叔,他死了就死吧,那個假什麼的……假太監?”
“哈哈,賈太基。”
“嗯,便是這個賈太基吧,我這就去與知州說去,量他張化樞這點面子總得賣給我!”
捕頭的位置雖然重要,卻抵不過當朝溫閣老的面子,張化樞聽到聞州判的建議,原本是面露難色以太過倉促推託的,可是聞州判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溫閣老曾經對下官說能今日辦的事情就休要拖到明日”,頓時讓他爽快地答應任命賈太基為捕頭。
這個任命下午便下達出來,聽得知州吩咐小心做事,賈太基大喜磕頭,嘴裡說著一定要粉身碎骨來報答知州的知遇之恩、州判的舉薦之情,心裡卻在想著,自己真正要報答的,只有一人。
俞小爺!
這個時候,賈太基對俞國振當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聞州判分明是在算計俞國振,卻彷彿成了俞國振的牽線木偶,不僅折損了一個重要助力麻夜叔,還把他放到了捕頭的這個要害位置之上!
這等手段,讓人心中生敬、生畏,讓人不得不俯首帖耳。賈太基是聰明的,至少他能看得出,聞州判一夥,絕對不是俞國振的對手!
既然是這樣,該如何去做,賈太基心中自然有數。聞州判當天夜裡將他原先的計劃完整告知之後,次日晨俞國振便一邊喝著粥一邊看高二柱交上的報告。
“二柱,這次你的報告寫得不錯,便是要這個樣子,言語要簡略,事情要平正,只在最後,附上你自己的個人見解。”
高二柱應了一聲,臉上卻有些怒氣:“聞錢味這廝好大的狗膽,去外頭買個粉頭早充他遠房侄女,想要用這個妓家來誘小官人……小官人,要不讓這廝也醉死算了?”
“只讓他醉死……豈不是浪費了我們的棋子,賈太基被我們安插在捕頭的位置上,可不是吃閒飯的。”俞國振笑了起來:“聞錢味看上了我們的幾萬兩銀子,可是我也看上了他的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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