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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自己這幾日的表現還算讓俞小爺滿意,從今往後,高二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我呸,我堂堂男兒,聽麻夜叔那蠢貨支使倒還罷了,畢竟那是真的上司,可如今竟然還要聽高二這乳臭小兒……”
賈太基心中多少有些不情願,他雖是忌憚二柱,卻不是真的對二柱服氣。若是高不胖來,那倒還要好些,可二柱的年紀也比他要小上十餘歲!
就在這時,原本已經出去的高二柱突然回過頭來,笑著對他道:“有一件事情,倒是要恭喜賈都頭了,要不了多久,賈都頭就是無為州總捕頭了。”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賈太基愣了一會兒,心中覺得莫明其妙。如今無為州的總捕頭就是麻夜叔,此人八面玲瓏,夾在知州、同知和州判三人之間尚能遊刃有餘,自己不過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小捕頭,莫說取代他的位置,就連對他構成威脅都達不到。
不過,高二得俞小爺爺重用,說這話又似乎不是無的放矢……這其中的緣由,讓賈太基實在是猜想不到。…;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獨自行在路上,突然之間,一個捕快慌慌張張地跑了來,一見著他,立刻大呼:“賈太基,你怎麼還在這兒,出事了,出大事了!”
賈太基一凜,心怦怦直跳起來,他覺得口乾舌燥,費了好大氣力才穩住精神,開口問道:“怎麼了?”
“麻頭,麻頭……嘿,老麻這次是真變麻頭了。”那捕快原本是想象以前那樣,在背後也要敬稱麻夜叔麻頭,但轉念便想到,此人已死有事燒紙,再也不能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那“麻頭”當即變成了“老麻”。
“什麼,他……他……死了?”
“對,麻子總算死了,真他奶奶的邪性,他原本酒量就不大,還敢喝那麼多,直接醉死了。”老麻又變成了麻子。
“什麼!”
賈太基想過許多種情況發生,唯獨沒有想到“醉死”這事情,麻夜叔這人酒量宏闊,他怎麼會醉死!
“他是幾時醉死的?”賈太基變色問道。
“就是方才不久,他的屍首已經被送到了班房之中。”那捕快嘿然笑道:“你不去瞧瞧?”
“呸,死人有什麼好瞧的?”
賈太基罵了一句,心裡卻咯登咯登跳個不停。
“要不了多久,賈都頭就是無為州總捕頭了。”
高二柱的話在他的耳中又迴響起來,他有些失魂落魄,回頭向著自家走去,走了幾步,想想不對,掉過頭又向衙門奔去。
“老賈,你癔症犯了啊?”那差役看他這模樣,跟在背後罵了一聲,卻沒有聽到賈太基回應,他莫明其妙地摸了會兒腦袋:“老賈這是怎麼了,難道真跑去見麻子最後一面?也不曾聽說過麻子對他有什麼照顧,反倒是一些棘手的事情,總少不得讓他奔走啊!”
他覺得情形有些不對,便跟著賈太基去了衙門。但賈太基跑得飛快,轉眼間就沒了蹤影,他到了衙門中一問,得知賈太基拉著老仵作去了班房之中。
當他跟到班房之中是,老仵作正在低聲道:“……所以,老漢說了,絕對就是醉死的……嘖嘖,醉死的人雖是不多,可也不少,老漢每年總得遇上三兩個!”
“有沒有可能……是某種毒劑,中毒的症狀與醉死一模一樣?”
“噗,有啊,那種毒劑便叫酒。”老仵作與賈太基也算是熟悉,忍不住翻了他一眼:“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這話,你沒聽過?”
賈太基原本如釋重負,但聽到仵作後面的話語,頓時又腰彎背駝,彷彿架上了千斤重擔。
原因很簡單,麻夜叔死得……太正常了。
賈太基可以肯定,麻夜叔是死在俞國振的手中,至少是俞國振遣人將他弄死的,可俞國振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麻夜叔醉死?
仵作已經說了,麻夜叔身上沒有任何新近傷勢,便是他們這些公門捕快最拿手的暗傷,也完全不存在。也就是說,麻夜叔是非常心甘情願地喝了酒,然後醉死……
賈太基這個時候關注的,根本不是自己能否接替麻夜叔的位置,而是自己會不會象麻夜叔一樣,莫名其妙地醉死!
“俞小爺究竟是用何等手段,讓這個死麻子心甘情願地醉死來……他此前飲酒都是極謹慎的,雖然酒量宏闊,卻極少過量,便是再烈的酒,也就是三碗……除非勸酒的人是知州、同知這樣的長官,難道說……是州判大人要除他滅口?”
不怪賈太基疑神疑鬼,實在是這事情太過詭異,他想來想去,只有州判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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