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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新娘給他一根紅腰帶,是要拴住新郎的心。”
“是這樣。向你賀喜了!”
此時,有淚盈滿老邁的郭守敬的雙眼,他被真切地感動了:不正是這樣一代接一代人前赴後繼的不懈奮鬥,才有我們心中的大運河的嗎?大運河啊,你是從一代接一代的民夫們的雙手上淌過去的!民夫們的生命如刀,使他們用生命之刀切開了運河的河床!
老邁的郭守敬滿足地離開了臨清:有這樣的民夫在,大運河的全線貫通還是什麼問題嗎?
理論上,會通河說來並不算太長,南起安山北抵臨清,全長250餘里,不及整個南北3000裡的大運河的1/10。然而,它是在平地開河,沿途多丘陵,地形高低起伏,它的主水源靠的是汶水,要建造出一系列起到與現代船閘相同作用的船閘加以節制,這就使得這段不長的運河河道工程十分浩大,從至元二十六年(1289)起,到泰定二年(1325)止,用役工萬人次,前後歷時達36年之久才始告最後完工。役工之多,工期之長,工程之複雜浩大,無疑是中國運河史上最大的工程之一。
從濟寧到臨清250裡的會通河航道上,建設了規模宏大、建築考究、設計精巧、蔚為壯觀的石閘31座。這裡的“一座”並不是“一閘”,“一座”很可能由“數閘”組成。會通鎮閘就由頭閘、中閘、隘船閘三座閘組合而成。不僅閘多,而且工程技術相當複雜。頭閘長100尺,闊80尺,兩雁翅各斜30尺,高2丈,閘空闊2丈。中閘長、寬與頭閘相同。隘船閘寬闊9尺,長廣與頭閘、中閘相同。閘的設定,度高低,分遠邇,從節蓄洩。早在700年前的元代就採用劃時代的“閘化運道”,突破地勢的起伏,凝聚了古代建設者們的傑出智慧,令今天的我們倍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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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空出世(1)
通州至京都,距離雖短,但築河相當困難。金朝定北京為中都時,淮河地區的漕糧運至通州後也只能陸運。因費資太大,金代決定疏挖中都通往通州的御河,以解決通州至中都的漕運問題。
為了把華北平原上的糧粟直接從水路運到中都,金國不遺餘力,開河引高梁河水東行50裡至通州,與白河相接。又引高梁河西北約15裡處的甕山(今萬壽山)下的泉水及玉泉山諸泉水下游的一支,匯聚甕山泊(今昆明湖),切穿海拔50米至70米的海淀臺地,引甕山泊水注入高梁河,以補充水源。
然而,新開的河道流貫在扇形的沖積平原上,西高東低的地勢落差20……40米,水流湍急,不便航行。為了使水流盡可能平緩些,當時負責開築此河的韓玉在河道沿線修築了不少水閘,以閘節制流水,使這條運河有了“閘河”之稱。
閘河開成後,由白河北上的運糧船隻,可以自通州進入閘河,航抵中都。
儘管金國費盡心力,還是因為地峻水濁,特別是沒有解決好水源不足的難題,閘河時淤時浚,時通時塞,沒有收到預期效果。金朝遷都開封以後,閘河也就跟著淹塞了。
見過張瑄之後的第二天,元世祖忽必烈將開築大都至通州運河的想法,搬上了朝會。
“微臣認為,大都通向東南大運河的河道必須開鑿。”張瑄稟奏說,“海道漕運固然量大費低,但海上風險太大,確保航路暢通要花費的代價,不是開鑿運河可以比擬的。而且,在微臣看來,海道漕運遠在海上,普通百姓看不見。這對於相信‘眼見為實’的漢族人來說,在心理上會產生一種不安全感。運河漕運就不一樣了,每一船都從百姓的眼皮子底下運過,他們看見浩浩蕩蕩的漕運船隊,心中充實,對朝廷也會產生一種信賴,意義不可低估。內陸運河沒有開通之前堅持海運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通州至大都的河道,應儘快開鑿。”
“愛卿說得好!”元世祖忽必烈很誠懇地說:“至元二十八年,朕的確有意罷江淮漕運,完全用海道運糧,但現在看來,內陸漕運不能罷。內陸運河不僅有經濟的意義,還有精神意義,有凝聚民心的作用,意義非比尋常。大都通向通州的40裡要儘快鑿通。無論是海運還是將來的陸運,這條運道都是非鑿不可的。朕深感不安的是這條運道的水源問題。金人失敗了,但我們不會失敗!”
說到這裡,元世祖忽必烈勒韁馭馬的雙手緊握成拳,同時用力地砸在御座兩側的扶柄上。然後聲色具厲地說道:“此事由郭守敬著力辦理!”
在禮部尚書張孔孫等人領導著緊張地會戰齊魯開鑿會通河時,郭守敬再負皇命,開始了大都至通州水道的勘測、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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