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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竹編物(簸箕)中擺好,這些丸子,是要在灶神面前過夜之後,明日才能煮食的。
天寒日短,太陽早早地歇了工,廳堂上紅燭通明,燈光如晝。搓完丸子,曼箐她們在灶神面前擺上“果嶽”(紅柑堆疊成小山嶽的模樣),在最頂層的紅柑上插上一支“三春”(福祿壽紙花),又擺了紅紙條封腰的箸一副喝生薑、板糖各一塊,便點上香燭,祭拜灶神。流光對著灶神爺合掌拜了拜,意思性地祈求灶神賜福,保佑來年不愁吃穿,然後親手將裝著丸子的盛器合上蓋子,領著大夥兒回到正堂。
食過晚膳,一家人湊到一塊兒,玩了一會兒牌,就各自散去。鬱漸好些日子不見流光,甚是想她,一回了屋,就將她緊緊地抱了一個滿懷,摟著她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暖意。
流光和鬱漸的奸*情,蕭彧和祁珩都是知曉的,只不過礙著她和鬱漸是名義上的姐弟,都沒有明說罷了。在莊子上比在府裡隨意得多,沒有那般避諱,鬱漸也就省去了偷摸功夫,只要在進房的時候避開別的下人即可。
“你今兒怎麼了?”流光隱隱覺得鬱漸有些不對勁兒,他的全身上下似乎被一種悲慼的氛圍籠罩,從晚上他到的時候開始,他就時不時地用一種不捨地眼神凝視著她,好幾回她都想問出口,又被他微微一笑敷衍了過去。
“沒事,就是離得久了,有些想你了。”鬱漸笑得淡然,他收起了對她的貪戀,岔開話題說道:“明**還要早起呢,不早些睡下,怕是你又起不來了。”
“誰說的!”
“呵,那是誰每日裡不睡到午時都叫不起的?”
“那是在府裡!到這來之後我都起得挺早的。”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鬱漸侍候著流光脫下衣裳,一起鑽進了被窩。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互相摟抱在一起躺在床上說笑著,直到流光沉沉睡去,鬱漸悲慼地凝視著她的睡顏,萬般不捨。
第二天一早,流光睜開眼,忽覺身旁空蕩蕩的,頓生一種不安的預感,就像鬱漸突然從她身邊消失了一般,讓她心裡空白一片。
流光急忙披了件外衣就衝出了屋子,曼箐正要侍候她晨起,和她迎面一撞,關切地問道:“郡主,您沒傷著吧?”
流光下意識地緊抓住曼箐的肩膀,急切地詢問:“二公子呢?他去哪兒了?”
“二公子在院子裡呀,您今早上不是要飼喜鵲嗎?”曼箐奇怪地答道。
“他在院裡?”流光壓下驚慌,快步小跑了幾步進院子,看見鬱漸和梨香她們把昨兒裝好的丸子擺了出來正在侍弄著,稍稍放下了心。
她是怎麼了?
流光對自己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也覺得十分怪異,她怎麼會如此不安?鬱漸好好的在這兒呀。而且,她一向就不纏人,就算關係再密切,她也不覺得有把男人栓在自個兒身邊的必要,她怎會突然覺得鬱漸好似要離開他一樣,生出一種孤寂的感覺來。
“長姊怎麼不穿好衣裳就過來了。”鬱漸抬頭望見流光,走過來為她攏了攏身上披的外衣,囑咐道:“天冷著呢,可別著涼生病了,我陪你回屋把衣裳穿好再出來,可好?”
流光愣愣地隨鬱漸回去,暗自埋怨自個兒不知道發的哪門子邪瘋,穿好衣裳,回到院子裡,蕭彧和祁珩也都起來了,他們一起往屋頂上扔了十二粒丸子,又拿了丸子粘在門框之上,才一同回屋食用甜丸子湯。
到下午,大夥兒按著流光說的方法燒了一大鍋羊肉湯,在碟子裡裝上辣椒麵、鹽等調味料,從湯鍋裡撈出羊肉沾取一點兒調料送入口中,熱辣鮮香,驅寒美味。大家都對這羊肉湯讚不絕口,這個冬至算是過得和和樂樂。
用過晚膳,鬱漸還要趕回城裡去,流光體恤他近來的繁忙,沒有多做挽留,只是依依不捨地把他送出莊外,看著他乘的車漸漸遠去。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中毒
宣佑二十九年十二月三十這一天。是除夕,宮中照例賜下宮宴,氣氛卻是分外的冷清。大易在首戰失利之後邊關連連告危,已接連丟失邛南山和賀鳴山。皇帝愁悶鬱結,宮中的嬪妃們都收斂了許多,不敢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惹楮雲瀾的嫌,而老太后最近也稍稍消停了一些,國家大事,怎麼也比一位郡主的婚事嚴肅不是?只是在暗地裡仍舊合計著人選,等戰事轉好之時再議。
除夕之夜,流光自然不可能再躲在莊上,好在因為邊關的戰事,太后對她婚事的興趣有所減退,她才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情,像往常一樣當做什麼都不知曉地進宮。
宮轎抬至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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