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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置吧。”說著,她往床前走去。這時,祁珩上前來,走到流光的跟前,流光腳步一頓,看向他,他要做什麼?
“祁珩服侍郡主寬衣。”說著,大手伸向流光的纖腰,抽來腰帶。
嘎?哥們兒,你真上啊?
他把腰帶搭在床側的紫檀衣架上,又替她下褪去外衣,掛在了一旁。流光沒敢讓他再繼續脫下去,一溜煙鑽上了床,拉了錦被把自個兒裹好,裝作要睡覺的樣子,偷偷從眼皮子下微露一條縫兒,仔細地注視著他。祁珩此時也開始脫他身上的衣裳,脫去外衣,走向她的床!就在她以為他要上chuang的時候,祁珩走到床腳抱了一床薄被,睡在了塌上!
流光這時傻了,合該就她一個人在犯花痴啊?
祁珩名為男寵,實則隱衛頭領,當然不可能沒有被召幸過,但是他以往同今天一樣,都是睡在床邊的塌上,算是給流光守夜的。如此才能瞞住身份,不讓別人疑心。作為一個濃寵的男人,不被郡主召幸確實是一件異常奇怪的事兒。
流光漸漸放鬆了,這個季節的天氣還很冷,她看祁珩搭了一床薄薄的被子睡在塌上,又遲疑了。終於,輕聲對祁珩說道,“你上來睡罷。塌上窄,你睡不安穩。”
“多謝郡主,祁珩尚可安置。”他側著身體背對著她,回話時也沒有翻轉過來。
流光被他拒絕了,心裡一股子倔強讓她又有些生起氣來,她咬了咬唇,直坐起來,伸手拉著他的臂膀,要把他拉上chuang,“讓你上來你便上來!”,祁珩很是詫異,她怎麼會要他睡在床上?“郡主……”還沒說出,便她被打斷。
“你廢話些什麼!”還使著全身的勁兒拉著他,“讓你上來!”
祁珩看著她的犟樣子,哭笑不得。“郡主,床沿擱疼祁珩了。”
她哪兒能真把一個大男人拉得上來?況且別人還是一個常年習武的男人!她就一個勁兒抓住人臂膀往自己這方拉,祁珩的身體側著被她橫擱在床沿,她又在用力,把人的腰背右側擱得生疼!
流光羞紅了臉,這才放了手,赧赧地垂下了頭,說道:“那你上來罷。”他這才起身上了床,在外沿躺下睡了。她看著他上來也就放心了,躺了下來。睡了一會子,她覺得這天兒冷得,便往他身旁靠了靠,拉了自個兒的錦被,搭在她身上,這才睡過去了。
待聽得她呼吸已均勻,美人兒已然入了睡,祁珩翻身過來看著她的臉,這張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嬌顏,真是讓他迷盡了一切也甘願!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二十六章 陳琳
晨起之後,流光練了會兒字,照例寫的那一首豔詞。待她覺著自個兒昨夜所為甚是過分之時,她擱下了筆,略一沉吟,打算去給寧熹道歉。寧熹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她觸景時想了起來,就把氣都給撒在了無辜的寧熹身上,情侶之間,最忌諱如此,她徹底檢討完自己之後,便跑到寧熹的謐苑,去找寧熹認錯悔過。誰知寧熹居然不在苑子裡,她撲了一個空,心裡有些失落,隨手摘了路旁的花兒,一面走,一面撕扯下花瓣。
“鬱漸給長姊請安。”鬱漸攔在了流光前行的路上。
“漸兒來了。”手中只剩下突兀花蕊的花兒,身後一路的花瓣牽落成一條線,讓人給看見這麼幼稚的舉動,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漸兒有事相議,長姊可否隨漸兒前往鬱苑?”鬱漸問道。
“走吧。”看都被看到了,流光把手裡的殘花往身後瀟灑地一甩,跟著鬱漸往鬱苑而去。
鬱苑相當大,佔據著小半個郡主府,郡主府原是當初的鬱府擴建而成,建成之後,原來的鬱府就改成了鬱苑,由鬱漸居住,其內各室具具,還有好些小院子。鬱漸居於此,商行的管事前來報備,也是直接進鬱苑找他即可。
鬱漸引著流光進去,在架上一陣翻索,找出一疊厚厚的賬冊,翻開其中一頁,遞給流光。流光看了半響,就是一些人名、商鋪名字、貨品名字、然後是大寫的數字。古時記賬法本就不同於現在,她當然是有看沒有懂,連著又翻了幾頁,抬頭疑惑地看著鬱漸。
“漸兒已經查實過了,這些都是虛的。”他用手指著那幾列數字,神態嚴肅認真。流光看著這張臉,有些痴了,那時,他工作的時候,也是如此地認真執著。
“假賬?”她幽幽地說,望著上方那張俊逸的臉龐。
“是。”他說話時看了眼流光,發覺她盯著他一個勁兒的看,遲疑了一下,埋首又看向賬冊,連續翻了幾頁,“還有這裡,這裡,和這裡。”一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