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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不願寧熹知曉的,寧熹自然不會知曉。”這個狡猾地男人!不是不知道,是裝作不知而已,哼!
“楮亭襄這個人你怎麼看?”二皇子那個陰鷙的男人也一樣棘手得很。過了那麼久的事兒早該煙消雲散了,現在又翻弄出來找麻煩,不知道在打得什麼鬼主意!
寧熹蹙著眉略一沉吟,說道:“郡主可以從蕭彧入手。”是了,這事兒本就因蕭彧而起,或許,從蕭彧身上能一些線索呢。
“郡主這就要去昕苑了?”寧熹故作一臉依依不捨之狀,讓流光哭笑不得,“寧熹足足等了郡主一夜呢!”
“得了吧,你!”流光抱了他,給了他一個道別吻,“當我沒看見你那一案的文書和摺子嘛?”說著,轉身出了謐苑,往昕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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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彧,蕭彧!”楮亭襄一把掀了門簾,臉上神采飛揚,抓了正在案上書寫著公文的蕭彧往外一陣猛扯。“走!跟我進宮!”蕭彧一聽,忙甩開他,揮著手說:“我進宮去做什麼!”搖了搖頭,就著案又坐了下來。
“我得了一譜好曲,快跟我走!”楮亭襄見蕭彧不為所動,使出了殺手鐧來。
“什麼譜子?”蕭彧果然起了興致。
“你究竟跟不跟我去?”蕭彧猶豫起來,為難地看著案上的公文,“我這兒還得為相爺攥抄文書呢!”
“你跟我走便是,侯相那裡自有我去給你說項。”
“當真?”
“莫非我還能誆騙你不成?”
“那便走罷。”蕭彧擱下筆,合起文書收攏好,跟了楮亭襄進宮。
來到岐陽宮,蕭彧迫不及待地走進襄子殿裡的書房,一邊走一邊問慢悠悠行在他後面的楮亭襄,“譜在哪裡?”
“還真只有這琴譜能勾了你的魂兒!”楮亭襄打趣他道,看著蕭彧就要來推他進殿的動作,才收了戲弄他的笑容,從書閣裡取出一卷琴譜,往蕭彧手上重重地一擱,“喏!給你!”
拿了琴譜,蕭彧終於有了笑容,小心翼翼地緩緩舒坦開來。
“酒狂!是酒狂!”蕭彧激動不已,忙取了案上了琴,讓人備了湯水上來。
《酒狂》相傳為阮籍所著,刻畫的是文人醉酒之態,透過描繪醉酒的情態,發洩其積鬱下不得志和不滿的不平之氣,樂曲內在含蓄而寓意深遠。《神奇秘譜》解其“藉嘆道之不行,與時不合,故忘世慮於形骸之外,託興於酗酒以樂終身之志,其趣也若是。豈真嗜於酒耶?有道存焉!妙妙於其中,故不為俗子道,達者得之。”
楮亭襄看著他激動的模樣,笑了。“我就知你會喜歡!這趟請你進宮來,不虧了罷!”太監們服侍蕭彧淨了手,又侍弄著在後面園子裡擺上了琴,點上了香,才退了下去。
古時侍弄這些雅樂之事,都是要沐浴更衣,焚香靜心的,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兒,不可褻du。
蕭彧隨同楮亭襄進到園子裡,手輕撥了撥絃,試了試琴音。他點了點頭,右手撥彈琴絃,左手按弦起音,揮撫之間,一曲酒狂自手下而起,曲調變幻重複,樂音流動如注。香盡而樂終,楮亭襄聽得暢快,拍手稱讚不已,“好!好!好!”連聲道好!
“三杯通大道,一半合自然。但得酒中趣,莫為醒者傳!”他拍了拍蕭彧的肩,“果真是妙音!如此妙音,豈能無酒焉!上酒來!”語畢,楮亭襄吩咐太監宮女們擺了好酒上來,要與蕭彧共醉!
“如是,與亭襄共醉,才可不負這一曲酒狂!”說罷,持杯一飲而盡。
一夜醉酒,蕭彧起時已近午時。他急忙更換了衣物,乘了楮亭襄的車輦趕往左相府。
“蕭先生,侯相請您相見。”侍女見他來了,傳了左相的話予他。沒想到他一入府侯相便傳了他,他趕忙往書房行去。
“蕭先生來了,快請。”侯清源諂媚的笑道,止了他的禮,引了他上座,又吩咐人上了茶來。
“聽聞相爺有事傳見蕭某,不知所為何事?”蕭彧很疑惑今日侯相如此熱絡,仍不徐不疾地坐了下來,抿了一口茶,問道。
“蕭先生大喜了!”侯清源仍舊笑個不停。
“何喜之有?”蕭彧很是不解,他一沒考科考,二沒談婚論嫁,這大小登科都談不上,哪兒來的喜事?
這時,侯清源也收起了誇張的諂笑,換上了一副和善的嘴臉。端起茶就著喝了一口,問道:“蕭先生可知陛下甚是恩寵的那位卿雲郡主?”那位郡主可是和他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自莫殤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