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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亭襄笑了笑,這個女人一天到晚都在車輦上歪著,現在當然睡不著覺了。他徑直在那兩個人坐了下來,這才說道:“值夜的侍衛來通知我的,說你一個人出來了。”
流光靦腆地笑了一下,對楮亭襄說道:“我想著祁珩在附近呢,他們也辛苦了,便不願麻煩了他們。”
“嗯,”楮亭襄輕輕應了一聲,又說:“他們都是輪流休息值夜的,這本是他們的責任,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下回不要再如此了。”若是她出了什麼狀況,那些個侍衛才更是麻煩,一個不小心就要擔了罪責。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流光聽他這麼一說,也明白了,她們的安全就是他們的責任。
“你們剛才在說笑些什麼呢?”楮亭襄不想懷了他們的氣氛,一轉,說到方才他們兩人的話題上去,“我老遠就瞧著你們挺高興的。”
“嗯,在說祁珩小時候的事呢。”流光很自然的答了話,一旁坐著的祁珩有些尷尬起來,那畢竟也算是他的糗事,他在別人面前怎麼也自在不起來。
“哦?”楮亭襄笑看著祁珩,說道:“也說來給我聽聽,我曾聽父皇提起過,祁珩是留緹老人的弟子呢。父皇一直叨唸著他老人家,就是太后也常說許久不見他了呢。”
“你師傅很厲害麼?”流光聽了楮亭襄的話,轉過頭去問祁珩,聽起來這位留緹老人挺有名氣,頗受世人推崇的樣子。
“師傅的武功很高。”祁珩點了點頭。
楮亭襄看向流光,問她:“你該不是忘了我父皇和你父親也曾跟他老人家學過武吧?你小時候他還抱過你呢!”
流光摸了摸後腦勺,總不能她完全就不知道吧。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小時候的事情,我都忘記了。哪裡還記得那麼遠的事情。”
“也是,你那時才兩歲呢。”楮亭襄轉頭看著祁珩,又問:“他老人家還好麼?”
祁珩低垂了頭,說道:“師傅自吩咐我下山來鬱府,就獨自出山了,這幾年我也沒回去過,不知他是否回了山上去,但近幾年都沒聽到過他的訊息,想是回了山上的。”聲音裡很有些氣悶。
流光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道:“等我們回了大易,你便回去看看你師傅吧。”祁珩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流光想起寧熹說等他們回去以後,就可以出府到處去遊玩,高興起來,又對祁珩說道:“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回去看望他老人家?”
兩個男人頓時愕然,祁珩還好,已經習慣了她時不時冒出來的驚語。楮亭襄卻是第一次聽到她這樣說話。一個未婚女子,跟著一個大男人回家去見長輩,那是個什麼意思?
看著兩人面容上明顯的不自然,頓悟自個兒又說了傻話,流光傻笑了一下,打著哈哈,對祁珩說道:“那個,我和寧熹準備回去以後找機會出府玩玩,我是說,我們和你一塊兒去看望你師傅。”
楮亭襄聽她這麼一解釋,鬆了口氣,祁珩面色如常地答了一聲“好”,心裡卻有股子失落感襲來,讓他胸口有些發起悶來。
“妹妹準備去哪裡玩呢?也捎上二哥哥一道兒吧?”楮亭襄放下心來,起了玩笑的興致,問著流光。
“還沒想好呢,等回去問問寧熹再說吧。”流光答道,轉念一想,捎帶上楮亭襄幹嘛?對著楮亭襄問道:“二哥哥不忙麼?我聽說皇子都是要協助陛下處理好些政務的,應該不會有空吧?”她家的寧熹就忙得不行,平日裡讓他陪著她上街逛逛都難得閒一會兒。
楮亭襄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有些好笑,她這拒絕的話說得真不高明。他接著對流光說道:“若是妹妹相邀,哥哥就算再是忙碌,也要騰出空子來陪妹妹遊走遊走。”
流光頭皮發麻,遲疑地說道:“不用勞煩二哥哥了吧。您的正事要緊。”
楮亭襄笑了起來,他見一旁的祁珩皺起了眉頭,也不好太過了頭,起身對兩人說道:“都回去了吧,明早還要趕路,妹妹就算不困,也讓祁珩休息一會子罷。”他這話說進了流光的心坎裡,她一直就好奇祁珩他們這些隱衛到底是怎麼藏身的,這大半夜的一直護衛在她身周,莫非都不睡覺的?楮亭襄這一句話,正中了她的下懷,她點了點頭,說道:“嗯,那便回去了吧。出來許久了,我也有些困了。”轉身往車輦走過去了。
流光知道,若是讓祁珩去休息,以他的直性子,他肯定會說他不累的。所以,她說的是她有些困了。
祁珩凝著她,點了點頭,答了一聲“好”,目送著流光回到車輦上。
楮亭襄看了看祁珩,對他說道:“得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