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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見了,出聲說道:“讓他坐下來吧。”茶棚裡面只有三張桌子,楮亭襄和寧塬一桌,她和雁忻一桌,熊施意和曼箐她們幾個一桌。流光主動拉了雁忻讓出桌子,等那老頭兒攙扶著兒子坐下來,轉頭問楮亭襄:“哥哥那兒可有傷藥藥酒一類的,拿些來讓他們用吧?”
楮亭襄點了點頭,讓一個侍衛回車輦上去拿了,遞給了老頭兒,那老頭兒連聲道這謝,這才接了過去。
楮亭襄見那老頭兒要給兒子脫鞋上藥了,吩咐外面的侍衛準備起行,轉身對棚子裡面說:“走了罷,該趕路了。”
楮亭襄放了塊銀子在老頭兒桌上,茶棚裡的幾個人也都各自起身,曼箐她們收拾好了東西,都上了輦,繼續前行。
等他們都走遠了以後,茶棚裡那個小夥子對著老頭兒問道:“怎麼不下手?”
“那位郡主同她一道呢!”老頭兒把藥丟在一旁,坐下來端了茶杯自個兒喝起了茶水來,喝完,把杯子一扔,“走,回去!告訴後面的人先不忙動手!”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八十三章 閒事
隨著流光同雁忻的起行,郡主府邸裡空曠起來。侍衛們大部分都跟著流光隨侍,曼箐她們幾個也都跟著去了。饒是蕭彧的性子再是淡泊,等到這整個郡主府的人都出了門,他也覺察出,這失了女主人的府邸顯露出一縷寂寞來。
寧熹傾聽著蕭彧琴音裡的孤寂味道,搖了搖頭,走進蕭彧的昕苑。蕭彧同寧熹一樣,都不喜歡院子裡人多,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或是跑腿之類的,苑子裡鮮少出現閒雜人等。
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蕭彧的手按在了琴絃之上,曲音停了下來,他回過頭,看見寧熹走了過來,挑了眉,問道:“怎麼了?”若是無事,他是不會來他這裡的。
“與郡主無關。”寧熹笑著先說了出來,避免了他的擔憂。蕭彧聽了他的話,放下心來。這般在府裡呆得實在煩悶,就盼著每日一回報訊的人來。
寧熹笑道:“你一個人在此甚是無趣,乘著這些日子得了閒,我來走動走動。”
“哦?”蕭彧不信,這個人哪裡會跑他這兒來竄閒門子?他起身拍了拍手,正面對著寧熹,問道:“你就直說吧,要我做什麼?”
“呵,”寧熹仍舊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個冊子遞給蕭彧。蕭彧接過,翻了一下,上面的記錄有些類似賬冊,只不過多出了購進售出的貨物名稱、地點、時間,以及運送這些貨物需要注意的事項。
“這是什麼?”蕭彧問道。
寧熹笑了笑,說道:“這裡面記錄了鬱氏購進售出的二十餘項買賣,乘著這些日子你閒了下來,便去把這些個買賣都毀了吧。至於人手,我會從府外另派給你。”
蕭彧擰了眉頭,問寧熹:“鬱氏的?什麼意思?”
寧熹給了蕭彧一個安撫的眼神,接著說道:“這些買賣都是由鬱氏的林行坦管事單獨經手,並沒有過鬱二公子的手。”
“你要對付這個林行坦?”蕭彧問道。
“郡主不喜這隻耗子。”寧熹說得簡略,但概括出了這個事情的原由,一是流光的意思,二是這是一隻耗子。
“明白了。”蕭彧又問:“什麼時候要結果?”
“我是怕你太閒了,”寧熹笑了笑,說道:“在她回來前辦好了就成,不必過急。”要不,這麼些日子怎麼過啊。
寧熹說是不著急,接下來的十來天裡,有一個人卻急了起來,而且急得不行。
“林管事,這些買賣究竟是怎麼回事?”鬱漸把一大本厚厚的賬冊扔在林行坦的面前,問道:“您經手的這些買賣,不是貨物出了問題,就是對方撤了交易,還有沒有趕上運送貨船的!我想,您得好好解釋一下子。”
林行坦早聽了風聲,得知了這些買賣出了意外,如今鬱二公子找到了他頭上,因為是這些買賣完全經自他的手,他根本推脫不了。拿著帕子一個勁兒的擦汗,彎曲著老腰賠上了老臉,說道:“二公子,這些個……這些個買賣,肯定是有人刻意陷害於我,對!若不是這樣,哪兒能出事的都是我手上的買賣?”
“如是按您所說,林管事可否告知,究竟是誰在陷害您?”鬱漸板著臉,很是陰鷙。這些生意還大多是與西凃有關的商貿,如今被大勢破壞,鬱氏的損失可不輕,對方撤了交易的不說,貨物出問題不能驗收,沒趕上運送貨船不能按時送過去的,賠的豈止的銀子,跟著搭上的還有鬱氏的信譽和臉面!
“這,這暫時尚未查出。”林行坦賠著小心,回著鬱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