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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上還沾有鮮血在胸,臉上亦有所傷,狀似與人激烈相搏之後留下的,陛下免了他的禮,問道:“你父親……是為何人殺害?”
“回陛下,正是臣子。”他的臉上浮現出無法忽視的悲傷之情,眼眸之中有著深深的傷痛。
“你說什麼?”
喬磊一句話,震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此時,喬磊忽然埋首伏地,痛哭起來。回過神的帝后二人和太子寧塬相互對視。又將目光齊齊轉向地上的喬磊。
喬磊淚痕滿面地說道:“我父一世英名,俱於今日毀於一旦啊!”
皇帝一招手,制止住喬磊的哭泣,他聽出喬磊的話內有隱情,忙問道:“你且將詳情仔細說來。”
“是。”喬磊抹了一把臉上沾著的血和淚,看了寧塬一眼,那目光中,帶著深切的憤恨之情。
寧塬驚覺今夜大事有變,但此刻絲毫沒有迴旋的餘地,悄悄地背過一隻手,做了一個手勢。此時殿內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喬磊身上,只有寧熹看到了他的小動作,嘴角隨之不著痕跡地彎出一道弧度。
喬磊讚了喬邦國一大堆之後,才沉痛地說道:“不想我父為太子所誘,意欲於今夜從南宮門攻入皇宮……”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引得寧塬一聲怒喝:“住口!你血口噴人!”
喬磊為他打斷,怒目以對寧塬,忽然憤身而起,撲向寧塬,“奸人!我父如非因你,豈能老來時還犯下此等大逆不道之罪!倘若不是你花言巧語相誘,我亦不會因相阻父親失手錯殺!還我父親命來!”
喬磊扭打上去,還未近身,就被禁衛們攔截下來,扣押在地。
“呸!”喬磊唾了他一口,被押在地上不能動彈,轉向上首悲憤不減。語氣稍有緩和地說道:“臣子不孝,勸不得父親收手,反誤殺老父。殺人償命,臣子不敢苟且偷生,何況臣子殺的是……臣子自知死罪,但我父已死,懇請陛下顧念我父昔日功績,留他一個名聲!”
皇帝的目光移向寧塬,寧塬顧不得罵罵咧咧的喬磊,忙跪地道:“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請父皇明察!”
“是啊,陛下,皇兒是被人冤枉的!今夜妄圖逼宮篡位的分明是昌王!”皇后也趕緊跪了下來,一張臉望著皇帝,期盼、委屈、不甘、憤恨,隱隱浮現。
皇帝眉頭深皺,將殿內的兩個兒子一一掃視。寧塬和皇后一臉的憋屈,寧熹仍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正在他面對三個親人猶豫不決之時,殿外傳來一聲驚慌的女音。
“王爺救命!”
聲音發自於流光,在她出口的同時,原本跪在殿內的寧熹躍身而起。眾禁衛尚未反應過來,他已將流光和慎兒相護在懷。禁衛們趕緊圍湧上去,將他們一家三口團團圍住。
殿門外押解流光而來的張潤和熊施意立即警覺情況不對,還未有反應,就給禁衛一起圍住了。寧熹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太子側妃,不知側妃為何與我王妃世子同在此處。”
皇后嚇得跌坐在地。寧熹護住妻兒一步一移進入殿內,圍著他們的禁衛包圍圈也隨著緩緩移動。寧塬回身一望,頓升挫敗,厲目一瞪身後的熊施意和張潤,呵問道:“你們為何在此?從哪裡找到的昌王妃和世子?”
熊施意身軀一僵,還未開口,就給張潤搶了先。他十分懼怯的抖了抖腿,一下子跪到地上,說道:“太子,屬下失職,讓王妃……”
寧塬此時反應過來,這個人根本就是別人安插他身邊的,也不說不問了,眼神輕瞟了一眼殿外宮門處,回身端跪好,等候陛下裁決。
寧熹沒有再跪,反而笑道:“皇后不是說沒有傳召王妃進宮麼,怎地我的王妃會出現在此?方才,殿下的側妃和侍衛,似乎對王妃有些不善啊。”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流光一眼,流光會意,忙拉著慎兒跪下,“陛下請為臣妾做主。臣妾接到皇后懿旨入宮賜宴。誰知竟一進宮就給拘禁起來。剛才側妃娘娘押著我過來,說是要以我和世子為質。皇后,太子,我且能為質,可小世子才四歲呀!”
“胡說!你不要血口噴人!”皇后張牙舞爪地從地上爬起來,要撲到流光身上去。
“皇后,你還要胡鬧麼?”皇帝和藹地聲音此時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皇后即刻頓住了腳步,迴轉過身蠕了蠕嘴唇,眼眶中閃爍著晶亮的淚花,“陛下不信臣妾?”
“你要朕如何信你們?”
他說的是你們,不止是皇后,太子此時也聽出來了。緊闔了闔眼,做個了手勢,熊施意見狀,飛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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