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2/4 頁)
直聳入頂,氣勢磅礴。
帝后二人立於上首,陛下錯愕不定地看了看被禁衛團團圍聚其中的寧熹,又疑豫地望了一眼他的皇后和太子,回眼再看寧熹時。神情間有了一瞬的恍惚,似如無法抉擇。
位於包圍圈外的寧塬撥開一側禁衛軍,雙目隱含著淚光,悲憐般看著寧熹許久,回身跪於帝后跟前,重重地磕下,沉重地說:“父皇,三弟一時糊塗才有此大逆不道之舉,兒臣身為三弟兄長,負不可推卸之責,請父皇責罰兒臣。寬恕三弟!”
“太子糊塗了!”趙皇后語重心長道:“你顧念著兄弟間的情分,此逆子可有一分顧念?倘若今日不是你機警,覺察到他意有不詭事先派了禁衛軍護駕,哀家和你父皇豈不是就要藏身於此逆子圍攻之下?身攜私兵利器見駕罪其一,誣陷當朝皇后罪其二,意欲行刺聖駕罪其三,且不論他江州兵馬三千為何駐營宮外,就是這三樁罪狀,哪一樁不是死罪!”
“這……母后……”太子狀似詞窮一般,一張嘴唇閉合了老半天,再沒能說出求情的話來。
寧熹無聲一陣冷笑,看向皇后的目光銳利而冷寒。皇后與他對視一眼,不由地一顫,他眼眸中的冷厲彷彿千年寒冰,直直掃向她,讓她周身寒毛聳立。寧熹不過掃了她一眼,即別過頭淡漠地轉向皇帝,趙皇后悄然打量身側的皇帝,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苛責之意,心意一狠,轉向皇帝,道:“臣妾請陛下嚴懲昌王!今日放他安離,他日太子即位尚且不說,就是你我夫妻二人,都將為其所戕啊!”
皇帝從寧熹身上移過目光,看著身前的妻子,一雙龍目隱含淚意,皇后抬眼與之相遇,竟覺丈夫眼中一股悲鳴之意,頓時胸口一緊。思緒輾轉間,她又說道:“昌王私調江州兵馬圍宮,今夜帶兵潛入長樂宮,為我皇兒發現之後,又誣賴臣妾私扣王妃世子,他打的正是……逼宮篡位的主意啊!這一殿的兵戎,即是鐵證!”
皇帝沒有說話,仍舊凝視著妻子。寧熹冷笑一聲。道:“皇后口稱本王私調兵馬圍宮,且問,本王調派的兵馬身在何處?三千兵戎甲衛,可是不好藏匿的。”
趙皇后掃了寧塬一眼,寧塬即刻上前道:“三弟調派的兵馬此刻正在西宮門,喬老將軍早已帶兵阻攔,方才的呼喊聲即是因兩兵交戰而起。”
“呵。”寧熹淡然一笑,上前兩步,即刻就有禁衛軍圍堵上來,他用手輕輕一推,禁衛在陛下的示意下讓開了些許地方,他便撩袍一拜,說道:“父皇,兒臣攜來的‘兵眾’只有王府是十數名侍衛,不過因得了皇后私扣兒臣的王妃和世子,這才一時衝動冒犯龍顏,要說逼宮篡位……兒臣萬不敢當!請父皇明察,還兒臣一個公道!”
皇帝從趙皇后身上移開了目光,掃了一眼太子,便望著長樂宮殿門之處,不置一詞。寧熹亦端跪在地,脊樑卻是挺得筆直。趙皇后見狀,心裡忽起不安,與太子對視一眼即避過,順著皇帝的目光望向殿外之外。
太子寧塬本跪在地上,此時不由微微轉身,掃了一眼殿門外立守的禁衛軍。
“報!”長長地尾音從殿外一直繚繞進來,一名禁衛跪地行禮,道:“啟稟陛下、皇后,西宮門今夜並無異狀。”
“什麼?”皇后和寧塬俱都一驚,寧塬更是從地上抓起那名禁衛的衣襟,呵問道:“你再說一次!”
禁衛不敢掙扎,喘著粗氣說:“回太子殿下,西宮門今夜並無異狀。”
寧塬手一鬆,禁衛落地。他轉身看向仍舊端跪在地上的寧熹,目光陰鬱。
皇帝卻是在禁衛回報之後略略鬆了一口氣,手一抬,正待要開口,那名禁衛落地翻爬重新跪好,又說道:“稟告陛下,南宮門處輔國大將軍喬老將軍……”
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一下,寧塬當即一喜,以為寧熹的兵馬轉向南宮門和喬邦國起了衝突,忙問道:“喬老將軍是否正於南宮門與逆兵抗衡?”
禁衛回道:“喬老將軍他……死了!”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二百零六章 倒戈
‘喬老將軍他……死了!”寧塬腳下一個踉蹌。扶了一把身側的禁衛才站穩了身軀,厲聲問道:“是何人所為?!”
那禁衛張皇著不敢回答。
寧熹的唇微微抿了抿,望向上首時看見趙皇后一臉的不能置信,陛下亦是震驚異常。
不過片刻功夫,殿外傳來吵嚷的聲音,混雜著悲鳴和怒罵,一名戎裝男子領兵進殿,單膝跪地抱拳,道:“輔國大將軍喬邦國之子喬磊,拜見陛下、皇后。”
喬磊一身戎裝,英姿颯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