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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具冰雕咔嚓一聲在自己面前倒下,變成毫無生機的屍體。死亡的氣息才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展示在格魯丁男爵面前。他有生以來每一次都是如此從容地掌握他人的生死,但這一刻終於明白當生命被無情地遏制時弱勢一方軟弱得好像無力反抗命運的溺水者。
那是一種最為深沉的悲哀,人類最驕傲的文明性被徹底的踐踏。
他終於承受不住了,他以為布蘭多最多不過是一個白銀中位實力的劍手。這個身份與他不過平起平坐,他們當然可以你來我往地用盡手段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但現在他終於發現自己錯了,那根本不是什麼白銀劍士。而是一個已經摸到了要素邊緣的可怕存在,不,一旦開化了要素,那就已經算是非人了。
原來自己面前坐著的並不是一個那麼好惹的傢伙,而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
布蘭多冷著臉向前一立,長桌頓時‘撕拉’一聲從中平分為兩片。旁人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看到年輕人向前,男爵與他之間就再無一丁點阻礙。
布蘭多一語不發,手再一次按上了劍柄。
“我是王國的領主——”
格魯丁崩潰了,忍不住哀嚎一聲。他倉惶地左右四望,希望看到任何一個人來救他,可惜,沒有人。所有人都嚇傻了,沒想到好好一場宴會會發展這樣的局面,或者說他們壓根不會想到,一個觸控到要素邊緣的強者會跑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來。
布蘭多一步步走過去,看著這個傢伙,彷彿看著一頭狗一樣。
他手沉了下去,準備結果這傢伙的性命。
可正是這個時候,布蘭多卻感到一隻手搭在了自己手上。他微微一怔,回過頭,卻看到茜一隻手倒提著戰戟、琥珀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自己。
“茜?”
紅髮馬尾的少女看著他,搖了搖頭。
(ps。覺得情節不連貫的同學;請看下去。因為每天限於更新的篇幅;想表達的東西並不能都表現出來;你需要的答案都將在後文出現。)
第一百三十九幕 溫言的希望(一)
第一百三十九幕溫言的希望
“茜?”
紅髮少女看著他一言不發,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她抬起頭,布蘭多已從那雙灼灼的琥珀色眸子裡看出了什麼,他回過頭,果然發現大廳二樓的迴廊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
或者說它原本就在那裡,只是之前他沒有發現而已。
高大的骷髏手持戰斧,全身籠罩在一具陳舊的黃銅甲冑之下,它漏風的頜骨微微張開,顱骨上裂開的一條縫隙彷彿無聲的嘲諷。卡拜斯居高臨下地與他對視,眼眶裡暗黃色的火焰微微閃爍,它已經認出了這個在裡登堡的突圍戰之中遠遠見過一面的年輕人。
“廷斯岡子爵麼?”
卡拜斯用沙啞漏風的聲音說道,“裡登堡一別,別來無恙?”
“瑪—達—拉。”布蘭多從牙齒縫裡磨出幾個字來。
瑪達拉的亡靈,它們怎麼會在這裡?年輕人面色冷漠地看著格魯丁,他心念急轉,冷冷地問道:“什麼時候瑪達拉與埃魯因的貴族已親如一家?”
“隨著時間的推移,生命都要化為塵埃。這個世間只有利益永恆不變,子爵先生。”
卡拜斯低沉地答道。
它的回答坐實了布蘭多的猜測,格魯丁竟與瑪達拉勾結。不過它們意欲何為?布蘭多抬起頭,看到高大的骷髏架子手中的戰斧斜斜指向他與這個卑劣的男爵之間。想必只要他一出手,卡拜斯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位‘獨眼’塔古斯手下的將領,黑暗國度的領主,至少也有黃金中位的實力。而他自己不過才剛剛摸到金之階的邊兒,孰勝孰負雖未見分曉,但對方要阻止他在眼皮底下殺一個人卻也不是一見困難的事情。
塔古斯行事步步為營、以謹慎見長,卡拜斯在這裡,想必一旁不會沒有策應。布蘭多回過頭,果然看到一邊的陰影之中人影憧憧,然後走出一位臉色蒼白、身穿灰色長袍的年輕人來。
羅斯科,又是一個老熟人;布蘭多記得自己第一次在布契見到對方時還只是一個卑微的亡靈巫師學徒,然而現在他的領口已經有兩枚紫色的火焰徽記。
中級亡靈巫師。
布蘭多沉默下來,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格魯丁男爵身上。
後者也從先前的驚惶失措之中恢復了些許鎮定,這個中年男人一隻手撐在木屑上、面沉似水地強作冷靜,只是青灰色的面板下膨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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