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部分(第3/4 頁)
醫療條件相對優越的省會醫院救治,才算是把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命是保住了,可是腿。。。
主治醫師是個女的,別看年紀輕輕,卻是國內骨傷科權威的關門弟子。
自負傲慢的她看到鞏亮軍後,第一句話就是,你的兵廢了。
和平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女醫生想不通,看似正規嚴謹的部隊會那樣殘忍地對待熱血報國計程車兵。一個年輕鮮活的生命,差點因為舊傷造成的二次傷害,丟掉性命。
她敢肯定,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是近一兩年在病人身上刻下來的。
而他的腿,尤為嚴重。
重度骨髓炎,且大腿骨有部分壞死的跡象。
如果病情還得不到控制,那麼,接下來等待病人的。。。
只有。。。。
截肢。。。
而截肢,對高原意味著什麼,相信,任何一個有智商的人都清楚。。
鞏亮軍是在高原入院三天後見到他的直系親屬,高烈。
鄭玄曾箋:“烈烈,威武貌。”
他的樣貌確實擔得起烈字背後的意思。
他和高原長相相似,乍然一看,鞏亮軍會覺得又看到了高原。但是細細看來,才能看出他們之間的不同。
高烈比高原更魁梧,站在那裡像個鐵塔,把身後的光線都擋實了。他穿著正軍裝,綠色的軍帽下是一張古銅色健康的方臉,濃眉,比高原顯得更加立體的深邃五官,說起話來,偶爾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
他比高原僅僅大兩歲,但是講話的方式和處理問題的果決程度,令年逾四旬的鞏亮軍也自愧弗如。
高烈只在省醫呆了兩天,兩天的時間裡,他不僅聯絡好了為弟弟做手術的骨傷權威專家,還順道兒把那位懂不懂就把截肢掛在嘴邊的女醫生也教訓了。
教訓的方法很簡單,高烈前前後後也只講了兩句話。
他說:你敢把我弟弟的腿鋸了,我就敢把你扒光示眾。
不高不低的聲調,不快不慢的語速,冷澈堅定的眼神,卻讓傲慢的女醫生瞬間失聲。
他,確實有這個能力。
即便他只有25歲,僅僅是C軍區特戰旅的一名上尉連長。
兩天後,高烈帶著高原回到北京,接受手術。
後來,鞏亮軍得到的訊息,再也沒什麼壞的了。
高原因此休息了整整一個冬天,春節前,休假回北京的高烈來**接病癒的弟弟出院。
高原正靠在窗邊打電話,一身簡簡單單的冬常服,襯得他愈發英武出眾。
他禮貌地敲敲門,高原回頭,看到是他,擠了擠眼。
他聽到高原說:“副隊,我全好了!春節後可以歸隊,嗯。。沒問題,問他們好。就說我高原要回來了!!哈哈。。。好,副隊,我記住了!一定狠狠敲‘馬蜂’一頓貴的。。好的。。副隊,提前給您拜年了,謝謝您百忙中抽出寶貴的時間,關心我這個傷兵。”在特大,副隊是他最敬重的人。
貧了幾句正要結束通話,副隊忽然叫他,“高原……”
高原應了聲,以為副隊還要叮囑他好好休養,沒想到,副隊竟會主動提起一個人名。
一個他幾乎遺忘掉的人,一個他想起就會不覺微笑的女孩。。。
第二十一章 臭小子
雲南。
距離漠北四千多公里的邊境,此刻正浸潤在薄薄的雨霧中。雖然是冬天,可是這裡的氣候卻照舊是悶熱潮溼。
深夜,一輛不起眼的軍用越野車在崎嶇的山路上疾馳,車燈射出去很遠,雨絲打在上面,令周遭的景物顯得混沌模糊。
全封閉的車廂,溫度極高,溼透的迷彩作戰服貼在身上,猶如穿上了一層密不透風的盔甲。
高原剛動了動僵澀的腿,身邊的戰友汪峰便警覺地睜開眼。
“腿又疼了?”儘管汪峰壓低了聲音,可還是驚動了其他熟睡的戰友。
大家都盯著他的腿。
高原仰頭靠在堅硬的擋板上,左手用力拽開領口,右手一拳打在汪峰的肩上。
“看什麼看!我還沒成烈士呢!!”
不止是汪峰對這兩個字敏感,其他戰友,也紛紛跟著汪峰譴責起他來。
烈士。
是他們這群軍人的忌諱,卻又無法迴避。
軍用越野咆哮著停在支隊樓前,已是清晨五點多了。總隊副隊長鞏亮軍和特戰一中隊的隊長孔建峰帶著軍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