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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也敢涮!”高烈轉了把方向,把車拐入一條車流通暢的道路。
高原摸了摸鼻子,嘿嘿直笑。
“不興鞏隊有個私生女啊!”
高烈瞅著他涼涼地笑,“你倒有可能,鞏隊,就免了!”
“這是什麼邏輯?”高原不解。
高烈瞥他一眼,從上到下,最後,停在他的關鍵部位。
“因為你,命犯桃花!”
第二十三章 疼到無法呼吸
鞏雪的生日就是臘月二十三。
寒假從臘月二十二開始,她二十三過生日。鞏老很重視,從頭天晚上便開始為她準備小型的生日會,她不肯讓爺爺操勞,家裡客廳飯廳的彩燈和裝飾物都是她和司機小王熬到深夜才掛上去的。
可能洗澡的時候著了涼,後半夜她發起高燒。床頭櫃有藥,她不想倒水驚動了淺眠的爺爺,於是,抻著脖子把又苦又澀的退燒藥吞進肚子裡。
以為睡一晚上就好了,不想,清晨起床後,退下去的熱度又重新升上來。
鞏老要送她去軍隊大院的衛生所,被她各種耍賴撒嬌躲過去了。當著爺爺的面,把幾種藥氣勢磅礴地吞進肚子,又喝了一大杯熱水後,被田姨‘押送’上樓休息。
田姨在鞏家服務多年,早被鞏雪視為親人。田姨瞭解鞏雪不肯去衛生所是害怕那裡扎針無比厲害的肖醫生。肖醫生醫術了得,可視力不好,鞏雪有限的幾次輸液跑針的痛苦經歷,都和肖醫生有關。
她才不去呢。
田姨摸摸她滾燙的額頭,擔憂地問她下午的生日會還叫同學來嗎?
爸爸媽媽不在家,她其實並不想過什麼生日,但又不願掃了爺爺的興。想了想,她說還是像往年一樣吧,菜夠吃就可以,鮮榨橙汁多備一些,她的朋友都喜歡喝田姨做的飲品。
去年的生日,她只請了蘇蓮蓮和大院裡的幾個玩伴。今年,除了她們,還多請了幾個人。或者說,是受不了某人三番五次的懇求,才答應他們來的。
田姨走的時候幫她闔上了窗簾,朦朧昏暗的室內,只剩下她一個人。
暖氣很熱,她被捂在厚厚的被子裡很快便出了汗。難受的感覺稍微輕了點,這時,她聽到窗外傳來執勤士兵列隊走過的聲音,誇………誇……誇………,特別的整齊響亮。
腦海中浮現那樣的畫面,藍灰色的背景下,悅目的軍綠連綿起伏,打破冬日的沉寂,帶來勃勃生機。
忍不住掀掉被子,爬向視窗。
她用袖子擦掉水汽,燒得通紅的面頰貼上冰冷的玻璃。
從二樓望去,一整列年輕計程車兵從她家門前的水泥路透過。他們的背影漸漸和心底的那抹顏色重疊交匯。。。。
霧氣漸漸聚攏,她再也看不到什麼了。
再移動,小腿卻猶如萬蟻鑽心,痠麻疼痛,難受之極。她閉上眼睛,緩緩滑坐在床上,抱起雙膝,臉頰埋進膝蓋之間。
她從爸爸那裡知道他病了。
腿部受傷,被送到北京醫治。
幾乎是同時,她原諒了他的杳無音信。
無法深問,因為身份不允許。可是聰明敏感的她,大概能猜到他受傷的嚴重程度。
也是腿麼?她不過是短暫的血流不暢就已經難受至此,那他呢?
會不會,和她一樣,疼到無法呼吸?
會不會,疼到,忘了幾千公里外的小女孩。。。
“鈴鈴…”書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從去年冬天的某一天開始,這部粉紅色的電話機就在她的房間安家落戶了。鞏老誤以為她每天等待的是父母,卻不想他的寶貝孫女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而守在電話邊。
鈴聲僅僅持續了兩聲便沉寂下來。
她慢慢躺回枕頭,去拉被子的時候,聽到田姨在樓下喊她。
“小雪…小雪………你的電話!”
身子有點冷,她不太想起來,可是又不得不接。她應了聲,裹著被子團縮排椅子,把電話整個抱在懷裡。
“你好,我是小雪。”
她以為是同學或者大院的夥伴打來的,沒想到,耳邊響起的卻是一道令她魂牽夢縈的聲音。。
“你好啊,小雪,我是高原叔叔!還記得我嗎?”
第二十二章 烈烈,威武貌
硬骨頭也有啃不動的時候。
就在當晚,一場來勢洶洶的高燒,差點斷送掉高原的性命。最後,鞏亮軍動用軍事直升機把他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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