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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你為什麼會來我這兒,這一點我很清楚。不論你是否意識到這一點,總之,這就是你漸漸信任我的證據。”
古館律師眉毛一揚,瞪了金田一耕助一眼,不久也露出苦澀的微笑說:
“哈,或許真是如此吧!事實上,金田一先生,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咦?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因為前陣了我曾拜託過東京的朋友,請兇幫忙調查一下你背景……”
“這、這實在是……唉呀!實、實在是……我身為私家偵探,結果反而被別人調查。但是……不不不,你用不著跟我道歉,這對我而言是一次很好的教訓。事實上,因為我相當自信,以為‘金田一耕助’這個名字應該已經名滿天下,所以才……哈哈哈,算了!別提這些玩笑話了,總之,調查結果怎麼樣?”
“哦,這個嘛……大家對你的評價非常好,我的朋友說你不論本領、還是人格方面,都是一個絕對值得信賴的人;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來找你。”
古館律師雖然嘴裡這麼說,可是從他的表情上看來,似乎仍有些半信半疑。
“哪裡、哪裡,你這麼說實在讓我很不敢當。”
金田一耕助一高興就會出現用手指搔頭髮的小動作。
“所以你才想先來我這裡,再去參加犬神家的家庭會議啊?”
“嗯,正是如此。我曾經說過,我並不喜歡這份遺囑,因為這份遺囑實在太反常了,宛如要讓犬神家族互相殘殺一般,所以,待會兒我公開這份遺囑的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騷動。老實說,從我受託完成這份遺囑之際,就一直感到很不安,前陣子先是發生若林事件;事情還沒解決,現在佐清又回來了,雖然這也算是個可喜可賀的訊息,可是為什麼久居外地、吃盡苦頭的佐清回家非得避人耳目不可呢?為什麼他那麼害怕被別人看見呢?這一點我實在百思不解。”
金田一耕助聽到這兒,不禁納悶地揚起雙眉。
“你說佐清避人耳目?”
“是的。”
“你還說他害怕被別人看見?”
“是的,金田一先生,關於這個部份你似乎還沒有聽說呢!”
金田一耕助拼命點頭,古館律師則突然把身子挨近茶几。
“金田一先生,事實上我也是從犬神家的傭人那兒聽來的,聽說松子夫人和佐清昨天夜裡忽然搭末班車回到老家,因為那時相當晚了,所以大門門鈴響的時候,負責看門的傭人還一邊嘀咕,一邊睡眼惺鬆的開啟門。沒想到她一開門,就看見松子夫人站在門外,而她身後則走出一位豎起外套衣領的男子。聽說這名男子以黑色的頭罩把整個頭罩住呢!”
金田一耕助感到事情似乎大有蹊蹺,不由得瞪大眼睛。
“頭罩?”
“嗯,傭人當進簡直嚇呆了,而松子夫人只說了一句——‘他是佐清’,便立刻帶著那個人從大門口直奔自己的房間。僕人趕緊通知犬神家上上下下的人,大夥知道他們回來,當然又引起一陣騷動,因為竹子、梅子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所以當傭人向他們通報這件事時,他們立刻聚在松子夫人房門前,沒想到松子夫人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佐清和我都很累了,明天再讓佐清跟大家見面吧!’就關門了。”
據說直到今天早上為止,仍然沒有人見過佐清的面,只有一位女傭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洗手間走出來,當時那個人的頭上還戴著黑色的頭罩,整張臉只看得到眼睛的部份;當她注視那對眼睛時,不由得嚇得雙腿發軟!”
金田一耕助聽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心底湧上的強烈好奇心,畢竟這一切的確耐人尋味。
他高興地搔搔頭說:
“古館先生,佐清總不能老是遮住臉不見人吧?為了要證明自己真的是佐清,他就得摘下頭罩。”
“當然啦!如果不能確認回來的人真是佐清,我就不能公開遺囑,所以我打算要求他摘下頭罩;不過,我一想到頭罩下不知道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孔,就覺得心裡直發毛。”
金田一耕助想了一會兒,然後苦笑著說:
“說不定因為他在沙場上不小心傷及顏面,所以不得不戴個頭罩,不過許並非如此……對了!若林的事比這還重要呢!”
說著,金田一耕助也把身子挨近茶几。
“你知道若林把遺囑內容告訴誰了嗎?”
“不知道。警察也慎重調查過若林的日記,但截至目前為止,他們仍無任何頭緒。”
“那麼,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