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門。
我一回到豐田村的廢墟里,就按照靜馬的吩咐處置屍體,之後又立刻趕回東京,一個人在東京漫無目的地遊蕩,過著沒有希望、悲哀、痛苦的流浪生活……”
佐清說著,眼眶裡漸漸泛起一層淚光。
左右為難
或許是因為太陽已經下山的緣故,剛才還霹霹啪啪的融雪聲,這會兒已經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刺骨的寒意漸漸襲上心頭。
然而金田一耕助之所以感到瑟縮,並不全因為肉體上的寒意,老實說松子冷酷的殺人行徑與佐清所承受的殘酷命運才更令他感到寒毛直豎。
不過,現在並不是退縮的時候,於是金田一耕助再度面向松子。
“松子夫人,接下來輪到你說話了。”
松子那雙如禿鷹般的眼睛盯了金田一耕助好一會兒後,終於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是啊!我是該說說話。因為只有我開口說話,才能減輕我孩子的罪。”
“那麼,就請你從若林的事件開始說起吧!”
“若林?”
松子吃了一驚,但隨即又呵呵地笑了起來。
“是的、是的!是有這麼回事。那是在我離開犬神家時所發生的命案,所以我早就忘記了。嗯,當初我命令若林盜印一份遺囑給我,若林本來拒絕我的要求,但是在我的威脅利誘之下,再加上以前我曾經幫過他很多忙,所以後來他終於接受我的請求了。各位應該不難想像,當若林把盜印的遺囑拿給我看時,我心裡有多麼氣憤!大貳只不過是我父親的恩人,他的外孫女竟可以在我家個有如此絕對的優勢,因此對珠世的憤怒與憎恨便與日俱增,使我下定決心斬除珠世。
我在她房裡放毒蛇、破壞她所乘坐的汽車剎車,又在她的船底鑽洞;可是猿藏卻每一次都壞了我的計謀!”
松子吸了一口煙後,繼續說話道:
“就在我對珠世採取行動的當兒,麻煩也跟著來了。若林開始留心我的一舉一動,因為他非常愛慕珠世,不願珠世有任何損傷。況且他知道我偷看過遺囑的事,將來或許會拿這件事來要脅我,於是,我便在去拉佐清之前,給了他一根有毒藥的香菸,沒想到那根香菸竟真的及時發揮功效了。”
松子露出惡毒的笑容後,又緩緩說:
“至於我是怎麼取得那根有毒香菸的,很抱歉,為了不造成別人的困擾,恕我無可奉告。
話說回來,那之後我就起程去接佐清,途中,我突然領悟,雖然只要珠世一死,犬神家的所有事業就可歸佐清一人所有,但財產卻得分成五等分,而佐清只能分得所有財產的五分之一,不像青沼菊乃的兒子可以得到雙增雙節份財產!”
松子一提到這個部分,似乎仍恨得牙癢癢的。
“我再次推敲遺囑的內容後以發現,青沼菊乃的兒子只有在珠世死亡、或珠世因為不選擇佐清、佐武、佐智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而喪失繼承權時,才能分得遺產。想通了這一點後,我不禁因為父親設想之周到而咋舌不巳。我父親實在太瞭解我們姐妹三人了,他為了防止我們傷害珠世,才提出青沼菊乃地步,因此我們一琿會為了不使菊乃的兒子得犬神家的財產而讓珠世活下去。唉!我父親的思慮實在太周全了!”
這件事金田一耕助也注意到了,正因如此,所以當他知道珠世屢次遇到危險,最後總是逢凶化吉時,才會認為是不是珠世故佈疑陣,甚至懷疑珠世叫若林去偷看佐兵衛的遺囑。
松子歇口氣繼續說道:
“既然珠世必須活下去,那麼我就非得讓她跟佐清結婚不可。關於這一點,我倒是有十足的把握。因為珠世對佐清頗有好感,不,應該不只是有好感而巳……總之,我有了這種打算後,便自信心滿地繼續朝博多出發。可是當我見到佐清的臉時,所有的自信化為灰盡了,心中只有說不出的震驚與絕望。”
松子嘆了口氣,這時,金田一耕助則一旁好奇地問:
“對不起,稍微打岔一下。請問你真的完全沒有察覺到那個面貌全毀的人是假冒的佐清嗎?”
松子目露兇光地瞪了金田一耕助一眼。
“金田一先生,就算我再怎麼好強、固執,也絕不可能明知那個人是假冒的,還故意把他帶回家吧!再說我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假冒我兒子的犯下如此殘忍的罪行。
當時我真的一點兒出沒察覺到他不是佐清,只是經常對他的行為覺得很怪異。然而假冒我兒子的人卻說,他在戰為正受重傷後,由於深受打擊,以致連以前的事都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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