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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進攻之敵中的一路,另一路劉戡帶領的5個旅仍冒雨進犯,已經到了葭縣的店頭鎮一帶。中共中央機關因茨蘆河河水猛漲而無法北進,改向西北方向移動,還是沒有脫離危險。
當時,許光達的指揮所離中央機關僅隔一條雨裂溝。他召集各旅旅長到指揮所開會,指著對面的山樑讓大家看:只見一支隊伍在轉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正是中央機關。這山樑的一個避雨處,架著電臺的天線。許光達什麼也沒有說,灼熱的目光掃了一眼身旁的旅長們,旅長們會心地轉身往各自的指揮部跑去了,每個人都深知自己的責任重大,人在陣地在,他們決心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保衛黨中央的安全。
8月18日上午,3縱的獨5旅及綏德軍分割槽警4團、6團在烏龍鋪之北與敵接火,其他部隊在烏龍鋪以南抗擊西援之敵3個旅。阻擊戰鬥從上午一直打到第二日拂曉,3縱頂住了敵人1個軍部及3個旅的輪番進攻,敵未能前進一步。
儘管彭德懷已在沙家店佈下口袋,正準備圍殲敵36師主力,但對許光達來說,其處境卻是相當困難的。前邊有劉戡的主力壓過來,後邊是葭蘆河,3縱背水而戰,這是兵家大忌。然而,許光達卻知“忌”而行,英勇奮戰。
由於3縱果敢的牽制行動,使得我1縱和2縱能夠迅速將敵36師師部及165旅包圍在沙家店,彭德懷發出了殲敵緊急動員令:“徹底消滅36師,是我西北戰場由戰略防禦轉入戰略反攻的開始,是收復延安解放大西北的開始!”在彭德懷的命令下,全軍將士個個鬥志昂揚,奮勇爭先,向被圍之敵發起猛攻。
整編36師是胡宗南的嫡系部隊,為此胡宗南急電36師師長鍾松,命令其固守待援。由南路北上的敵第29軍軍長劉戡也致電鍾松:“已令55旅就近來援,主力繼後即到。”
然而劉戡說得輕巧,他碰上了一個戰場上的硬手,這就是許光達。劉戡3個旅遭到許光達3縱的頑強阻擊,難以前進。不僅如此,許光達還命令部隊實施陣前出擊,曾一度打到了劉戡的軍部,連劉戡的警衛部隊也被衝散,著實驚出劉戡一身冷汗。劉戡從混亂中逐漸清醒過來後,才集中兵力向3縱發起輪番攻擊。
面對著優勢敵軍的瘋狂衝鋒,許光達沉著應戰,採取少擺多屯不斷添油的靈活戰法,以保留強大的預備隊,不斷地增強戰鬥的韌性和持續力,與敵人鬥智鬥勇,頑強地打退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把敵人死死地釘在當川寺一線無法進展。劉戡的部隊當時距離36師的陣地只有30多里,仍是被阻隔不能會合,誰也救不了誰。孤軍突進的整編36師,只能孤軍作戰,最終覆滅了。
而當敵36師被殲之後,劉戡見勢不妙,掉頭回逃。這樣,我黨中央機關化險為夷,繼續留在陝北指揮全國解放戰爭。
沙家店一仗,是西北野戰軍一次漂亮的殲滅戰。事後,毛澤東稱讚沙家店這一仗確實打得好!說側水側敵本是兵家所忌,而我軍卻犯了這個忌,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裡就取得了前無古人的勝利。
許光達率領的3縱在這場勝利中功不可沒。若說側水側敵,主要是指許光達的3縱。在阻擊作戰中,許光達敢於打破常規,以驚人的膽略背水作戰,側水側敵,從而出敵不意。許光達敢於冒險,又善於冒險,他並不是與敵硬拼,而是以少量兵力擺在陣地上與敵人抗爭,保持強大的預備隊,持續不斷地增加防禦力量和韌性,終於以少勝多,保障了阻擊任務的完成。
1948年初,西北地區的國民黨軍,在我軍的連續打擊下,兵力大為削減,已處於分散防守狀態。此時,胡宗南集團共有9個整編師28個旅,除在其他地區佈防外,用於陝甘寧地區的僅有17個旅,並主要置於延安以南之洛川、黃陵、宜川地區,企圖以機動防禦姿態,確保延安,阻止我軍南下關中。
胡宗南當時的部署是:以1個師的兵力駐守延安及控制延安至附近的公路線;以整編第76師1個旅駐守宜川;劉戡率整編第29軍軍部及2個師集結於洛川、黃陵地區,作為機動兵團,或北援延安,或東援宜川,或阻我南下;以1個旅又2個團駐守韓城及禹門口附近,阻我西渡黃河;以1個多旅防守銅川、耀縣、三原及成榆公路一線。
毛澤東根據全國戰局和西北戰場形勢的發展,決定我西北野戰軍發動春季攻勢,轉入外線,向南進攻,配合陳、謝兵團,打擊胡宗南集團,首先殲滅咸陽、延安一線敵軍有生力量,粉碎胡宗南集團的機動防禦部署,解放黃龍山區,並以此為依託,乘勝向南發展,威脅西安,策應中原作戰。根據毛澤東這一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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