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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偶而過市的幾匹套車牲口,一眼看上去,滿街是駱駝。
所以,有人說,一出居庸關,再過張垣,閉著眼就能知道到了關外,那不為別的,只因為鼻子裡可以聞到那駱駝味兒,還有那一張嘴便是一口風沙的苦況。
在這一家酒肆裡,那靠東邊牆角向外的一副座頭上,坐著個身穿厚厚棉襖褲的瘦削老者。
他,山羊鬍,耗子眼,正是那大漠飛鼠谷逸。
谷逸在低著頭喝他那一囊燒刀子,按說,據席小酌這該是人生快事,該既悠閒又愜意!
可是谷逸他臉上的神色卻帶著三分驚慌,一邊低頭喝酒,一邊不時地用他那雙滴溜的小耗子眼飛快地向外投過一瞥。
他不時地往外看,他卻沒留意另外有人暗中瞅上了他,也不時地向著他投過飛快的一瞥。
那是個身材頎長,著一襲青衫的老者!那老者約莫五十上下,五綹美髯,長長的眉,矍鑠的精神中,帶著幾分灑脫的意味。
他那坐處距谷逸不近,隔了三四副座頭,再加上他是偶而的飛投一瞥,所以谷逸始終未能發覺。
正吃喝間,酒肆外來了兩匹駱駝,駱駝上下來兩個滿臉橫肉的青衣大漢,站在門口一張望,隨即向谷逸走去。
適時,谷逸也望見了他兩個,臉上那緊張不安的神色,立即消失了,拿起酒杯一仰而幹。
兩名青衣漢子在谷逸座頭前停了步,居左的一名剛喚一聲:“谷老……”
谷逸立即向他倆擺了手。
兩名青衣漢子各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居左的那名道:“谷老,總座呢,怎未見……”
谷逸一搖頭道:“別提了,全毀在姓蕭的那小子手裡……”
那暗中注視的青衫老者目中寒芒一閃。
那居左青衣大漢驚聲說道:“怎麼,莫非總座栽在了龔家寨?”
谷逸點了點頭,道:“還好我溜得快,要不然也栽在那兒!”
那居左青衣大漢臉色立趨陰沉,道:“這麼說總座是……”
谷逸忙搖頭說道:“那也不一定,我料那姓蕭的不會那麼心狠手辣1”
那居左青衣大漢道:“那可難說,谷老你要知道,咱們是幹什麼的!”
谷逸機伶一顫,沒說話。
那居左青衣大漢翻了翻眼,道:“谷老,怎麼說你不該一個人溜……”
“溜?”谷逸瞪了耗子眼,道:“這叫溜?大丈夫能伸能曲,這叫識時務,你要我怎麼辦?陪著總座一起栽在那兒,讓人家一下子逮兩個?那可就連個報信兒的都沒有了,再說,咱們這一夥裡少了我行麼?……”
那居左青衣大漢似乎不吃他這一套,冷冷說道:“谷老,別衝我瞪眼,說這話的不只我一個,大夥兒都這麼說,不服氣你找大夥兒說去!”
谷逸卻似乎吃這一套,立即閉口不言,端起桌上酒杯,猛然一仰而幹,“叭”地一聲放下了杯子。
那居左青衣大漢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谷老,吳香主到了,請你去一趟!”
谷逸一擺手,道:“你兩個先走,我隨後就到!”
那居左青衣大漢站了起來,道:“谷老,少喝兩杯吧,舌頭大了說話不方便!”言罷偕同那另一青衣大漢轉身行了出去。
谷逸臉色一變,便要張口,倏地他又閉上了嘴巴,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轉過頭來又喝上了酒。
可是,他未敢多喝,又三杯下肚之後,他丟下了一塊碎銀,站起來出門而去。而,適時,那青衫老者也會賬站起了身。
谷逸出了酒肆之後便低著頭往西走,未出十多丈,倏地,由後面伸來一隻手,拍上了他的肩頭。谷逸似乎正在低頭想心事,這突如其來的一拍,拍得他大吃一驚,連忙轉身回頭,眼前站著個青衫老者。
自然,酒肆裡他未留意,如今便不會知道這青衫老者是由那家酒肆裡跟在他身後出來的。
他一怔,訝然說道:“這位老哥是?……”
青衫老者笑了笑,道:“我初來關外,人生地不熟,想向你老哥打聽件事兒……”
谷逸當了真,一拍胸脯,忙道:“那沒問題,我在關外住了多年了,稱得上是個關外通,這一帶我熟得不能再熟,你老哥要問什麼?說吧!”
青衫老者笑了笑,道:“原來你老哥不是關外人!”
谷逸搖頭說道;“不是,我本是河北人,做買賣到了關外,一住就是近十年。”
青衫老者笑道:“那真巧得很,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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