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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涵秋道:“我說過六問換一命,絕不食言,你便是殺了上千的過往客商,我今天仍是會放你走路的!”
萬侯玉神情微松,遲疑了一下,道:“不多,幾年來死在我手裡的,只有百多個!”
蕭涵秋目中寒芒一閃道:“那很好,百多個你還嫌少!那就是說,有百多個可憐人不是失了兒子就是沒了父親,再不然就是死了丈夫,你好一副殘忍心腸……”右手閃電切下,萬侯玉慘嗥一聲,撲地亂滾,他滾出了小亭,鮮血遍地,亭中,卻留著一隻血淋淋的手。
萬侯玉厲聲叫道:“蕭涵秋,你說過……”
蕭涵秋冷冷說道:“萬侯玉,我並沒有食言失信,沒有要你的命,僅斷了你一隻沾滿血腥的手,這已是你天大的便宜,對那百多個慘死冤魂來說,這報應是太輕太微了,不過我話說在前頭,這只是今夜這一次,錯過今夜下一次再讓我碰上,我就要你的命了,你走吧!”
他轉註桑古月,道:“桑大哥,麻煩替他託上大腿!”
桑古月應了一聲,閃身出亭,抓起萬侯玉的右腿往上一託,隨手一抖,萬侯玉一個身形飛出丈外。這一摔下來也能要命,萬侯玉半空裡挺腰,腳先著地,但他腳一沾地騰身又起,飛遁而去。
望著萬侯玉那狼狽的背影,龔氏三傑頗感痛快之餘,龔天鵬說了一句:“蕭大俠,這樣太便宜這匹夫了。”
蕭涵秋道:“否則何以換得他六答?那也不過是今夜這一次而已。”
龔天鵬皺眉說道:“問來問去,仍未能問出紀奉先下落!”
“不!”蕭涵秋搖頭說道:“已經問出來,紀奉先往霍祖山去了!”龔天雕呆了一呆,訝然說道:“老朽怎未聽萬侯玉說……”
蕭涵秋笑了笑道:“那是大寨主一時沒有留心,萬侯玉不是說瓦刺的主力在霍祖山後一帶麼?主力所在便該是酋長所在,紀奉先不往那裡去,他往那裡去?”
龔天雕恍然大悟,擊掌嘆道:“蕭大俠高明得令人佩服,這麼說來,鐵騎會會不會不知……”
蕭涵秋道:“我知道萬侯玉未說實話!”
龔天鵬突然說道:“那蕭大俠適才怎不……”
蕭涵秋搖頭笑道:“我答應饒他一命另有深意,適才我若是點破他,那豈不是等於讓他回去通知紀奉先改地躲藏麼?”
龔天鵬呆了一呆,搖頭苦笑。
龔天鵬苦笑未已,蕭涵秋將身站了起來,道:“如今只剩那嬰兒下落不明瞭,要對付紀奉先,我必須先救出甄姑娘及那嬰兒,事不宜遲,我要告辭了。”
龔氏三兄弟跟著站起,龔天雕道:“再有個多更次天就要亮了,蕭大俠何妨歇息,等天亮之後再走,遲早不差這一個多更次……”
蕭涵秋搖頭說道:“謝謝大寨主好意,肩頭這副重擔一天不卸下,我便一天難安,還是早些趕路的好!”說著,他步出了那朱欄碧瓦的八角小亭。龔氏三兄弟未再挽留,跟在後面行了出來。
剛走幾步,蕭涵秋突又回身說道:“紀奉先既已出關,如今的鐵騎會已非往日的鐵騎會了,他們隨時有乘隙再來的可能,關於保護龔家寨及三位這足可敵國的財富,大寨主有何高明之策?”
龔天雕那有聽不出這話意的道理?忙拱手笑道:“尚望蕭大俠不吝指教!”
“不敢當!”蕭涵秋笑了笑,道:“我給大寨主建個議,何妨請令岳不老仙翁風流叟來龔家寨盤桓些時日,三位也好儘儘那半子之道!”
龔天雕呆了一呆,道,“蕭大俠,老朽適才不是說過麼?老朽這位泰山已然……”蕭涵秋含笑說道:“大寨主這事你知我知,便是貴寨的弟子也不知道。”
龔天雕腦際靈光突閃,忙拱手說道:“多謝蕭大俠指點,老朽受教了,謹此謝過!”
蕭涵秋謙遜了—句、偕同桑古月飄然行向前寨。
龔氏三傑直送出寨門外,並送了兩匹千里明駝與蕭涵秋及桑古月代步,一直望著兩人兩騎消失在茫茫夜色裡,方始轉身回寨,關上了寨門。這地方叫張北。張北是來往關裡關外的客商所必經之地,所以這地方熱鬧得很,絲毫不下於再往南去緊把關口的張垣。
這地方有客棧,只是這地方的客棧大異關裡的客棧,全是那硬硬的土炕,而且桌椅上一天到晚不脫風沙黃塵。
這地方也有酒肆,但這地方酒肆裡頭賣的,不是什麼花雕、紹興、茅臺,而是那辛辣燙腸子的燒刀子,另外,還有那甜美的葡萄酒。
再有,便是這地方很難得看見幾匹馬,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