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你就是告訴元首,我也不怕。”
外強中乾的“肥蠍子”威廉·達拉第嘟囔著憤然離開。
漢斯·科赫拔下了那株浸染著女戰俘鮮血的敗葉草,仔細地觀察著那株草的狀態。那株草曾在春天給他打下了強烈的記憶,以至於他今天仍然難以忘懷。他實在不願意這株讓人心疼的草和野豬一樣醜陋的“肥蠍子”威廉·達拉第有任何關聯。然而,這世間的事物往往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死亡常常摧殘鮮花般的生命,而醜陋也常常將美麗箍在身邊。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14節
那是四月的一天,漢斯·科赫駕著一輛野戰吉普車,離開佈滿沼澤的奧斯維辛小鎮,來到位於克拉科夫南部馬姆勒湖附近的山地叢林裡。明亮的陽光暖融融地照在漢斯·科赫的臉上,空中飄散著淡淡的花香,杜鵑在樹枝上啼叫,整天讓高牆電網束縛身心的漢斯·科赫湧動著一種莫名其妙的亢奮和快樂。
草地上鋪滿細密的羊齒小草和星星似的黑刺李,棉花一樣的白雲高高飄浮在山巒和昏昏欲睡的峽谷上空。春天,對漢斯·科赫來說,彷彿是一個啟示。他欣賞那山毛櫸粉紅的花蕾背襯著藍天,綻放在陽光之中。欣賞那罕見的蘇格蘭杉樹經強烈的日照曬成了黃褐色的枝葉。欣賞那落葉松被風吹得彎下腰來,黑鏽色樹叢上那隨風搖曵的一嘟嚕針狀綠葉。大自然竟然如此富有生氣,漢斯·科赫懶洋洋地躺在草叢裡,頭枕著胳臂,嘴裡嚼著一棵草,靜靜地看那野生的紫羅蘭,玩賞懸鉤子粉紅色透明的花蕾。杜鵑鳥在帶刺的樹枝上啼叫,啄木鳥在一棵朽空的老松樹上篤篤地尋找蟲子,高處的百靈鳥在縱情歌唱,溪水縈繞山谷而出,沿山而轉,時高時低,時敞時窄,或纖細若帶,默默無聲,或激流洶湧,鳴若雷霆。墨綠如玉的碧潭隨處可見,飛雪濺玉的瀑布聲聲入耳。在叢林裡,險灘、急流、深潭、幽谷令人目不暇接。
正當他沉浸在山水風光裡,忘情欣賞叢林山谷的時候,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裡傳來男女調情的浪笑聲。天啦,現在是戰爭時期,竟有人跑到這裡面來談情說愛。漢斯·科赫抓起那架軍用望遠鏡,透過望遠鏡,他看到另一番與春天花香水氣不和諧的情景。一株尚未開花的敗葉草老在望遠鏡前隨風晃悠,在葉片灰綠色的擺動中,他看見黨衛隊副旗隊長“肥蠍子”威廉·達拉第,光著脊樑熊一般站在那裡,歪著一張肥胖的醜陋的油汗臉。而平日裡一身皮衣皮褲凶神惡煞母夜叉一樣的女監工依爾斯·卜莉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風衣,胸前的一條黃色長絲巾,在風中呼啦啦飄動,像一面歡快的旗子。
這個依爾斯·卜莉,漢斯·科赫是再熟悉不過的。別看這個女人,對女戰俘一臉的兇狠,見了黨衛隊軍官,卻總是像叫春的母貓一樣。
依爾斯·卜莉的長相一點也不難看,甚至貌美如玉。高挑個子,豐乳肥臀,一張白晰的臉,有幾粒細小的雀斑,鼻子微微有點兒翹,嘴角有一顆穀粒般幾乎看不見的黑痣,兩隻眼睛又細又長,幽幽地放光,有一種狐媚的魅力。
“肥蠍子”威廉·達拉第的眼睛愈來愈射出禽獸般的光芒,他很快將這個擔任集中營監工頭目的女人剝了個精光。只剩下一條黃色的長絲巾還在隨風呼啦啦地飄舞。女人赤裸著高聳的胸脯,修長的玉腿,讓野豬一樣的副旗隊長欣賞。威廉·達拉第不再言語,喘著粗氣,漲紅了臉,全神貫注地觀賞著依爾斯·卜莉白晃晃的身體。她的雙乳尖挺光潔,感性十足,看上去像兩朵盛開的並蒂蓮,隨著起伏的胸脯微微晃動。威廉·達拉第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慾望,他伸出毛茸茸熊掌一樣的大手,撫摸著她性感的乳房,將其摁倒在草叢裡。
此時此刻,“肥蠍子”威廉·達拉第靈魂出竅,神經錯亂,他像野合的公豬一樣,哼哼唧唧:“噢,卜莉,我的寶貝……我的小鴿子,我的心肝,你的大腿圓潤如玉,是巧匠的手作成的,你的腰身如百合花,你的雙乳像一對小鹿小鹿,母鹿雙生的,你鼻子的氣味如蘋果,你的嘴唇如紅葡萄酒,卜莉,我的所愛,你是我的唯一……”
真難為他了,這個粗俗的一介武夫,竟然能說出這麼一大堆感人肺腑詩一般的語言。在威廉·達拉第並不溫存的撫摸下,依爾斯·卜莉扭動如蛇,歡快地呻吟。
花蕾和松樹枝散發的悶香令人窒息。
漢斯·科赫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噁心。他丟開那架軍用望遠鏡,狠狠地拔下了眼前晃動的那株敗葉草。從此,那株敗葉草烙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漢斯·科赫捏弄著那株敗葉草,趔趔趄趄地回到了警戒森嚴的黨衛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