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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兒,科克話題一轉,又聊到了洪鈞本人身上,他問洪鈞:“Jim,告訴我,是什麼使你下了決心,讓你決定加入維西爾的?”問完了,便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洪鈞。
洪鈞笑了,臉不自覺地紅了,他緩緩地,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似的說:“因為我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這句回答大大出乎科克的意料,他呆住了,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後又似乎在琢磨著這句再簡單不過的話的深意,最後,他忽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手情不自禁地拍打著椅子的扶手,等他停住了笑聲,嘴角仍然帶著笑容說:“Jim,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的風格,你很坦率,也很聰明。你這句話,可以理解為是對你自己和維西爾的善意的嘲諷,也可以理解是對你自己和維西爾的最大的肯定。和你聊天我真的很開心。”
洪鈞仍然笑著,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
看來科克已經覺得聊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想再閒聊幾句,便隨意地問了一句:“你來維西爾還不到一個月,怎麼樣?有什麼讓你覺得不習慣的嗎?”
洪鈞想了想,他想再一次用半開玩笑的方式做一次試探,他也不太確信他這麼做的分寸是否合適,但今天和科克的談話,讓他似乎覺得可以毫無顧忌,科克好像就是要讓洪鈞把內心深處壓抑著的東西都張揚出來。
《圈子圈套》 第九章(6)
洪鈞想到這兒,就說:“我還是懷念我以前坐飛機可以坐商務艙的日子。”
科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一臉嚴肅,盯著洪鈞的眼睛,盯了足足有好幾秒鐘,才非常鄭重地說:“Jim,請你向我保證,你不會轉而習慣於去坐經濟艙。我相信,會有一天,你又會重新開始坐商務艙的,我希望這一天的到來,比你和我想的都要快。”
《圈子圈套》 第十章(1)
洪鈞在星期六下午從新加坡回到北京,星期一早晨剛走進維西爾北京的辦公室,他就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洪鈞對自己說,還是先忘了新加坡的會,更應該趕緊把和科克的談話都忘到腦後去吧。洪鈞很清楚,他現在首先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在維西爾先站住腳,生存下去,然後再用不斷的成功為自己搭出向上爬的臺階。
傑森好像也根本沒把新加坡的會放在心上,他只是在星期一上午來了個電話,客套地問了一句是否一切順利,洪鈞說還好,沒什麼不順利的。傑森就又說了一句:“怎麼樣?我沒有講錯吧,是不是很無聊?”
洪鈞知道傑森只是在發洩他的情緒,並沒有想聽自己說什麼,便只是“呵呵”地笑了一下。看來傑森並沒有想請洪鈞傳達會議“精神”的意思,而洪鈞其實也想不出這次會議有什麼真正的“精神”可言,惟一的一點收穫就是那個晚上和科克的一場交談,但交談的內容乃至有過這麼一場交談的事都是不能讓傑森知道的。
傑森似乎早已料定洪鈞會比較認同自己事先的判斷,便再也懶得提這個“無聊”的會議,隨便和洪鈞嘻嘻哈哈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洪鈞可絲毫沒有嘻嘻哈哈的心情,他得和他手下的三個兵開會了。他剛一來維西爾上任,就讓他們都做好準備,他要聽他們介紹目前各自在做的專案,如果不是冒出來這個去新加坡開會的事,他自己佈置的這個會早該開過了。也好,讓他們幾個能多幾天時間準備,希望不至於太糟,洪鈞心想。
四個人坐在洪鈞的小辦公室裡,擁擠得像是沙丁魚罐頭,洪鈞覺得這樣也好,起碼先打消了他和他們在物理上的距離,再打消心理上的距離就容易些了。
還不到半個小時,洪鈞就知道自己曾有的希望和幻想都破滅了,他明白了,即使再給他們三個一年的時間,他也休想從他們嘴裡聽到讓他滿意的專案彙報。
剛開始當洪鈞召集他們三個一起開會的時候,郝毅和楊文光都愣了一下,弄得洪鈞也愣了一下,便問:“怎麼?有問題嗎?”
郝毅和楊文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互相推託了半天,最後還是郝毅囁嚅著低聲說:“幾個人都在一起開呀,我們還以為您是要分別聽我們的彙報呢。”
洪鈞明白了,他們沒想到會四個人一起討論各自的專案,便說:“沒關係,大家都是同事。咱們這麼小的公司,這麼小的團隊,沒什麼要擔心的,大家都靠得住。”洪鈞當時還覺得這兩個人還有些保密意識,不願意把手裡的專案拿出來被別人瞭解,後來,洪鈞才意識到,其實是因為他們自己都覺得他們的那些專案實在是拿不出手。
三個人都在洪鈞的辦公室裡擠著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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