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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讓他教我幾路拳腳呢!退一步說,即使官府搜查得緊,家裡隱藏不住。五臺山的智真長老是我的結拜兄弟,這些年我多次捐錢贊助廟院建設,讓恩人上山當和尚,也是一種很好的躲避辦法。一句話,要千方百計保住恩人的性命!
參考《水滸傳》:
第三回 史大郎夜走華陰縣 魯提轄拳打鎮關西
魯達是貓,我是鼠
《水滸傳》邊緣人物的內心獨語系列之六
鄭屠(鎮關西):
魯達是貓,我是鼠
貓有時會偷懶,有時會不盡職盡責,這才讓老鼠得以生存和為害社會。但貓就是貓,沒事時別去招惹它!
一、灑家也是窮苦人
“灑家”是鄭屠,是個殺豬宰羊的屠夫,整天干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情,這個職業不是很體面,在我們那個時代屬於“下九流”的行當。可我硬是憑著自己的本事,在這個不體面的行業上打出了一片天地,在渭州城西關的狀元橋一帶成了“老大”,人們都喊我是“鎮關西”。
本來,灑家不願說什麼。在親愛讀者的心目中,灑家就是標準的黑社會人物,欺街霸巷,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尤其是奸騙金翠蓮,訛詐三千貫賣身錢這件事,為眾多正義的讀者所不容。魯提轄三拳打死灑家,是灑家罪有應得!但金翠蓮既然在自己的獨語中提到灑家,灑家就把自己如何一步步走向邪惡,成為黑社會人物的足跡展現給讀者,自曝黑幕於眾人,為後世萬代者戒!
先告訴大家:“灑家”是宋朝時陝西一帶的方言代詞,作用和自稱“我”是一個意思。在下面的獨語中,我可能有時用“灑家”,有時用“我”,望大家別產生誤會。
其實灑家也是窮苦人出身,父母都是渭州鄉下老實巴交的農民,靠佃種錢財主家的幾畝簿田度日。大概是灑家五、六歲時吧,害上了“痧子”,學名叫“麻疹”;那是一種病毒引起的烈性傳染病。早期只是發燒、咳嗽、流鼻涕,眼結膜###,類似感冒。後來發展到出現麻疹粘膜斑,連續高燒不退。大夫診斷後說:這種病很厲害,按病情發展,現在臉上和身上要出現大面積紅色斑皰疹,接下來就會退燒。可這孩子身上卻不出皰疹,病毒窩在體內出不來,連續高燒,若引發肺炎或腦炎等病症,就很難救治了。需要趕緊下幾付重藥,才能救回這孩子的命,但藥的價錢有點貴。
父母親為給我治病,就找錢財主借了一百文錢的“驢打滾”利息。這是一種高利貸,貸款期限為一個月,利息為五分。若到期不能償還,利息加倍,按十分計算,利上加利,越滾越多,如驢翻身打滾。窮困潦倒的父母救兒心切,全然不知這種高利貸的厲害,結果是四、五年之間,債越還越多。待灑家長到十歲時,父母已然淪為錢大財主家的奴僕,我自然也成了奴僕的兒子。父親大概覺得全家人都淪落到這步田地,有些窩囊,他有些不甘心地說:兒子,你想辦法逃吧,咱家不能世代做奴僕呀;你忘了我們吧,到城裡去混一混,闖一闖,或許能有個出頭之日。我含著淚給父母磕了三個響頭,在一個風高月黑之夜,跳出錢財主家的莊園,向渭州城逃去。
二、流浪渭州城
然而,我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兒,初次面對城內的三街六巷,置身熙熙攘攘的人流,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除了新鮮好奇之外,感觸最深的就是孤獨和飢餓。為了活命,灑家鑽過下水道,睡過橋洞,翻過垃圾箱,凡是能揀到得可以充飢的東西,統統來著不拒,填入口中。
有次,因為一塊發黴的饅頭,灑家和一條惡狗展開了爭奪戰。那是一條瘦得和我一樣可憐的流浪狗,它用腳踩住一塊發黴饅頭,狗眼閃爍著敵視的光芒,呲牙咧嘴,向我發出低沉的怒吼。灑家那時已經兩天多沒有吃到東西了,飢餓戰勝了膽怯,我像餓狼一樣撲向流浪狗,把它壓在了身下。那狗憤怒的向著我的肩膀咬了一口,我已經忘記了疼痛,雙手緊緊的將狗頭按在地上,學著狗的樣子,用牙齒死死咬住狗的喉嚨。灑家真切的感受到了狗的面板在我的牙齒的噬咬之下,正一點一點的撕裂開來,一股黏腥的液體慢慢的滲進我的口腔。這種腥味刺激了我大腦中的野性神經元,我###地大口吮吸著,直到那條流浪狗渾身顫抖著,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身體漸漸發涼,一命嗚呼。這時我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弱肉強食者的###!後來,我用了整整一個星期,才把這條流浪狗的肉生吃完畢,然後滿意的用手抹了一把血淋淋的嘴巴,加入了盜竊集團。
三、闖蕩江湖的經歷
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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